唐森身死,这场幻境结束,大公主悠悠醒转。
唐森笑道:“大公主如何不肯原谅贫僧了?”
大公主怒道:“你对我百般捉弄,还敢辱我清白,我岂能饶你。”
“哦,那大公主如何能饶过那些罪大恶极的仙人,是因为他们作恶没有到你身上吗?”
大公主一愣,正要说话,就见唐森伸手一指,她便再次没了意识。
“那你就再去体验她们的感受吧。”
大公主这次是个小女孩,天上有仙人追杀他们全村。
兄长让她和母亲从另一条路跑,她和母亲两个跑啊跑,身边村民越来越少。
那个仙人却是如影随形,不停用雷电轰炸她们周围,就是不打死她们,如同猫戏老鼠一般。
少女不知道自己村犯了什么错,惹怒了仙人,只听得仙人口中蝼蚁蝼蚁的喊着。
这便是她们该死的理由吗?
眼看天色似乎快要亮了,少女心中闪过一丝希望,仙人说:“只要能活到天亮,他就不会再杀人了。”
然而,那个仙人降落到她们母女面前。
“真漂亮啊,凡人中你们算不错的了,可惜碰上我,我对女人没兴趣,不然你们能多活一阵。”
少女母亲挡在她面前,冲她大喊:“走啊,快走啊。”
少女边哭边跑,耳中不断传来母亲的哭喊声,直到越跑越远,再也听不到,不知母亲是死了还是活着。
一缕阳光洒在少女头顶,天亮了,阳光中似乎有母亲,有父亲和兄长在对着她笑。
少女头颅飞起,眼中满是向往,她的身体缓缓倒地。
“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从来没信誉的。”仙人的话在耳边响起。
“啊,我杀了你!”大公主猛然惊醒,抬手就是一道法力打出。
“别急,还多呢。”
唐森再次伸手一点,大公主还没反应过来,便再次昏迷。
这次她被关在栅栏里,周围是和她一样的女人,蓬头垢面,双目无神。
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那是她的孩子,出生不到百日。
一个羊头妖怪走进来,一把抢走她的孩子。
“今天轮到你了,大王最近胃口变大,一天要吃两个。”
她本能的去争夺孩子,反被一把推倒在地,碰的头破血流。
“孩子,我的孩子,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她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然而根本没人管她。
她一点点往外跑,试图爬出栅栏,看守的妖怪好笑的看着她,每每在她快要爬出去时,又将她丢回去。
“我说,咱们兄弟这么辛苦,不如也开开荤吧,这女人看着疯了,留下也作用不大。”
看守的一个妖怪对另一个道。
另一个看了看女人,舔了舔嘴唇道:“那你嘴巴严实点,别让大王知道了。”
“我知道,你去处理吧,我等你。”第一个妖怪说道。
另外一个就把女人拖出去,三下五除二,胳膊腿卸下来,和另一个妖怪一起吃了。
回来见女人还没死,嘴里念叨着孩子,他一刀捅下去道:“送你去见你孩子。”
幻境破碎,大公主再次醒来,遍体生寒,仿佛身上还残留着伤痛,她的后背冷汗完全打湿衣袍。
明明早已成仙多年,她却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灵上的恐怖和害怕。
“那些仙人,他们,他们怎么敢的?”
唐森回道:“你知道吃婴儿的是哪个吗?”
“哪个?”
“寿星的坐骑,那头鹿,你想放过他吗?”
“这种畜生,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大公主恨得咬牙切齿。
“看来大公主心魔已解,不用再体验了,阿弥陀佛。”
唐森行礼道。
大公主却咬咬牙道:“不,请佛祖继续帮我体验,我怕这份痛苦不够深刻,让我心魔复生。”
唐森深深看她一眼,
“如公主所愿。”
接下来,大公主在各个幻境中流转,或者说在各个仙人手下受折磨,被屠杀,被肢解居然算是幸事。
每次幻境结束,大公主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唐森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变了,原本柔和的眼神居然变得杀气腾腾。
“大公主,过犹不及,再这样下去,你怕是要步入另一个极端了。”
“最后一次,佛祖,求你了。”
杀意腾腾的哀求,唐森也是第一次见。
最终他还是同意了,这一次的仙人却不同,他戏弄家庭,使人骨肉相残,夫妻火并,母女雌竞,虽然不直接杀人,但是恶心至极,残忍至极。
以至于大公主醒来后,恨得须发皆张,睚眦欲裂,身上法力翻滚。
“我杀了这些杂碎,啊,欺人太甚。”
她绣有凤凰图案的外袍寸寸破碎,飞舞在天地间。
唐森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喝道:“大公主,静心,你入魔了。”
大公主心神恍惚,第一世唐森欺负她的记忆涌出,她唤出仙剑,朝着唐森刺过来。
“你也该死,忘恩负义的畜生东西。”
唐森苦笑一声,这下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
他抬手封了大公主法力,原以为大公主会就此停手,谁料大公主居然还朝他扑过来。
唐森伸手去挡,被大公主一把抱住,张嘴就咬。
唐森怕崩坏她满口银牙,只得控制自己身体强度变低,让大公主咬住他手。
“醒醒,大公主,贫僧要得罪了。”
他本要打晕大公主,谁料大公主却手脚并用,如同野蛮人一样,在他身上又踢又打。
“完了,失去理智了。”
唐森心中叫苦,看向面容绝美但是状若疯狂的长公主道:“只能用高深佛法唤醒你了大公主。”
他把大公主束缚在怀中,抬手封闭了自己世界,避免外界感知。
而后在自己世界中,悉心为失智的大公主讲解佛法,导出她心中戾气恶念。
大公主执迷不悟,识海一片混乱,唐森只得以佛门高深秘法,大力金刚指,帮助她驱魔正心,疏通识海。
良久之后,大公主依偎在唐森怀中,对着他的手掌啪嗒啪嗒落泪。
“对不起,佛祖,我,我没想到我会承受不住发疯,还伤了你。”
唐森笑道:“无妨,区区小伤,换你从此不受心魔侵扰,值了,红儿,你几个姐妹你要多操心,我看她们似乎也有异常。”
大公主一惊道:“那怎么办,佛祖你也去给她们去除心魔吧,她们肯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