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寒燚,我知道你忙,我就不留你了。”梁心薇一脸善解人意的温柔,她挽上傅寒燚的胳膊,“我送你去车库。”
傅寒燚腮腺暗暗的紧了紧,冷冷的抽出胳膊:“不用,你休息去吧。”
“那你小心开车。”梁心薇也没有强求。
傅寒燚没作声,大踏步离开。
吴桂珍和温洪刚本想挽留一下的,可傅寒燚身上的寒气太冷了,两人没开得了口。
尽管傅寒燚冷脸离去,但退婚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两母女相视暗笑,流露得意。
很快,便传来了傅寒燚与梁心薇的婚讯。
日子是下个月。
我接到傅母的电话,她约了我喝茶。
她比我先到,我推开门,看到傅母站在窗边,背影单薄,心里涌起几分心疼。
“阿姨。”我轻唤了一声。
傅母转身,看到我,脸上扬了一丝微笑:“玺儿,你来了。”
那抹笑,有些牵强,难掩心情的低落。
“坐吧。”傅母朝茶台伸伸手,“茶我都煮好了,是今年刚摘的新茶。玺儿,你懂煮茶吗?”
我摇摇头:“阿姨,你教我。”
“好啊。”傅母笑道,“有机会教你煮茶。你妈妈最近也在学呢,到时看你们谁先学会。”
“一定是妈妈先学会,我学这些笨。”
“你聪明。”傅母给我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尝尝。”
我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称赞:“好喝。”
其实我不懂茶道,只是觉得清香。
傅母也没有过多的与我交流茶道,我们絮絮的聊了些家常,慢慢的把话题引到了傅寒燚和梁心薇的婚事上。
傅母看着我,眼眸微润:“玺儿,要是寒燚早些看到你就好了。你和温媛长得那么像,他肯定会和梁心薇退婚,选择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这才是傅母今天找我聊天的主题。
她想要找个倾诉口。
傅寒燚和梁心薇的婚事,并非她愿意,不过是被那两个跳梁小丑掣肘。
她们知道豪门在乎名声,而傅母又心地善良,肯定会为了顾及家族声誉,让傅寒燚履行婚约。
这几天,傅寒燚与梁心薇曾经的亲密照片,不断的发布在网上,引得网友热议,对他们各种祝福,热度一直持高不下。
傅寒燚对梁心薇也是有过感情的,所以,亲密照上,他看梁心薇的眼神,举动,都带着爱意,网友们更加确定,两人情深似海。
这种热度下,傅寒燚怎么可能提出退婚?
不仅他,连带着傅家的形象,也会毁于一旦。
在家族的压力下,傅寒燚被迫履行婚约。
看着这么善良的长辈,被那两个恶人牵制,我心上有说不出的难受。
善良的人,总是顾忌太多。
“当然,你可能并不会选择寒燚,毕竟在温媛的事情上,他太糊涂,太混蛋了。尽管后来,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明白自己真正爱的人是温媛,深深忏悔,可有什么用呢?”
傅母凄凄一笑,“温媛已经死了,还死得那么惨,再多的愧疚也换不回她的性命。我之前不知道温媛长什么样子,听说你和她长得像后,我才知道,她竟是那么漂亮善良的一个孩子。
要是我早知道寒燚对她是报复,我肯定不会允许他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我知道得太迟了,寒燚告诉我,他是在报复温媛时,温媛已经遇害了。
一切都晚了。
对温媛的忏悔晚了,与你的相识也晚了,种种错误,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都是他自食其果。
他若早些明白自己对温媛的爱意,及时迷糊知返,好好和温媛在一起,又怎么会轮得到那对母女,对我们拿捏。”
傅母摇头,叹气,“为了嫁进傅家,真是不择手段。这么有心机的女人,当初真的救过寒燚的命吗?”
没有。
当然没有。
可是,这个真相,我没法说出口。
傅寒燚与温媛前世的尘缘已了,说出来,恐怕会要了傅寒燚的命。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反正,他和梁心薇的婚礼,也举行不了。
梁心薇这条毒蛇,血债累累,岂还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我安慰傅母:“阿姨,别难过,因果终有报,恶人不会得逞的。”
傅母自然听不懂,疑问:“玺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她心里,梁心薇母女只是耍心机,想要嫁进豪门而已,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们身上背着人命,恶贯满盈。
我此时肯定不方便说透,只得宽慰傅母。
我回到温家,在花园里遇上了梁心薇,这朵大白莲竟然神情倨傲的拦下了我。
“萧玺,你处心积虑的要破坏我和寒燚的婚事,结果,我们还是要结婚了。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呢。”
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不愠不怒的看着这个跳梁小丑。
与傅寒燚的婚事,冲昏了她的头脑,迫不及待的在我的面前张牙舞爪。
花园里没有监控。
她凑近我,极尽得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但是萧玺,你最终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傅寒燚。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萧玺,我没想到你不仅身不好,心眼子也这么坏。呵呵,我忘了,你心脏是坏的,你心眼自然也是坏的。
长得像温媛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梁心薇惨叫了一声。
我奋力的甩了她一个耳光,梁心薇猝不及防,被我扇得趄趔了好几步,撞到树杆上才停下来。
我没省一点力。
梁心薇脸颊上,红红五根手指印。
我都已经死了,岂能还被她谩骂!
“萧玺,你打我,啊……”
梁心薇又一声尖叫,吃惊的望着我,抓着我掐着她脖子的手,使劲的扯。
我把她抵在树杆上,狠狠的用力:“我打不得你吗?其一,我是萧玺,萧家大小姐,身份地位,甩你这只小蝼蚁几条街,哪来脸在我面前蹦跶?
打你是给你长脸了!
其二,我是齐墨彦的妻子,你的小婶婶。这一耳光,是长辈教你怎么谦逊做人!打你怎么了?哪种身份,你都只有给我受着!”
内心的仇恨狂涌,我加重了力道。
梁心薇被掐得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