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这个词,对于秦妙妙来说,有些太过陌生和遥远。
她有些受宠若惊:
“真给我?”
白宝珠笑眯眯的:
“你一直都没有过生日。今年的生日,我们来给你过。”
白宝珠虽然在遇到秦妙妙的时候,看起来很惨。
但是人家在白清清没有出现的时候,好歹也是手握女主剧本,被一大家子团宠了好久。
但秦妙妙在他们眼中,可是实实在在的小可怜。
想到这里,白宝珠看向秦妙妙的眼神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怜爱之情。
秦妙妙看着白宝珠,总觉得自己的小伙伴,看向自个儿的眼神,总带着些不对劲。
似乎……隐约透露出一丝母性的光辉。
秦妙妙嗷了一声,就扑过去抱住白宝珠:
“宝珠!你怎么这么好!”
白宝珠面无表情:
“敷衍。”
秦妙妙对着她的脸,啵唧了一下。
白宝珠的脸色,就像是燃烧的火苗,又像是红透的苹果,噌得一下,就红了脸。
“你怎么、怎么……怎么可以!”
秦妙妙眉头一挑,跟街上的二流子一样,就像是看到了漂亮姑娘,忍不住出声调戏。
“我怎么就不可以了?而且,我对你干什么了,你说啊……”
身后的两个男人,祁曜和顾成峰,此刻都在心中,默默咬着小手绢。
顾成峰倒是还好,倒是旁边的祁曜,这下子是真急眼了。
妙妙都没亲过他!
该死啊!!
就见祁曜心绪起伏一阵,好不容易等到秦妙妙那边黏黏糊糊完,刚想要上前,结果病房里的一堆病人,像是军区里的秋婶子,陆旅长家的嫂子,还有各种小孩儿、医生,都围着秦妙妙,你一言我一语地送上祝福。
这下,愣是把祁曜挤在外边了。
看着祁曜这狼狈的模样,那边宋鹤年还有沈立民,忍不住对视一眼,转而笑了起来。
等到热闹看够了,宋鹤年才站出来,笑眯眯地开口打圆场,以免真把祁曜惹急眼了。
“那什么,咱们的祁团长现在还在外面呢。大家先退开来,看看咱祁团长有什么话说。”
祁曜看着人群散开,原本抿紧的唇角,微微抚平。
他身上军装挺拔整齐,每一处衣角,都像是完美强迫症一样,力求压平,做到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
眼神清亮冷静,但是在看向秦妙妙的时候,漆黑的瞳孔,仿佛变得有稍许不同。
就在众人以为,祁曜会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却只能看到,祁曜猛地解开军装外套,脱下军帽。
大家措不及防的时候,祁曜却从自己的兜里,掏啊掏的,掏出一把票证出来:
“秦妙妙同志,这里是我这些年攒的票证。”
“这里一共三千五百元。我每月的津贴,一共是126元。粮食35斤一个月,肉票2.5斤一个月,除此之外,还有鸡蛋票、布票、工业票,这些都归你保管……”
秦妙妙看着厚厚那一沓票证,只觉得烫手。
这是……什么意思?
祁曜一边说,一边露出军装里面的白衬衫。
等到军装叠成豆腐块,军帽更是放在豆腐块的正中心,只有闪亮的红星在帽檐上方,仿佛在熠熠发光似的。
旁边的秋婶都愣住了:
“祁团长,你这是做啥?咋好好的,突然脱衣服了?”
这俩小年轻谈恋爱,他们这群老菜帮子,居然也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环。
还怪害羞的嘞。
祁曜对着秦妙妙,屈身下跪:
“妙妙,我知道你还年轻,你还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抱负,你也不想那么快结婚。但是没关系,只要你在那里,我就会一直等你。”
“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帮我管理我的津贴和钱票吗?”
周围的小护士,看到这一幕后,只觉得平时不近人情的祁团长,似乎只有在面对秦妙妙的时候,才变得充满烟火气,才学会从理智和冷静中,变得患得患失。
关键是……
这种与这种充满直球的表白相比,以前那些外国小说里,什么罗曼蒂克的场景,简直都弱爆了。
虽然现在已经不能看外国小说了,但是私底下,总会有人偷摸着干点不被允许的事情。
今天之后,谁还能说,祁团长只会训练,不会玩浪漫?
只不过,秦妙妙上前,想要把祁曜拉起来:
“说话归说话,你跪我干啥?”
她和祁曜,应该都是平等的人格,不管是秦妙妙还是祁曜,两人之间的关系,都应该是充满正能量,努力向上的。
而不是一方处于卑微的位置。
祁曜这会儿太紧张了,以至于根本没领略到秦妙妙的意思。
他只觉得素日里冷静的内心,在这一刻,不安分到极致。
心脏砰砰跳动的间隙中,祁曜只觉得这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响,如同雷鸣一般。
搅弄的他内心都是一片慌乱。
连带着手心也忍不住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他绷着脸:
“我能跪你,但是我身上的军装不能跪。”
所以,这才是祁曜在这之前,脱下军装的原因。
至于跪秦妙妙什么的。
祁曜在心底说句大不敬的,跪媳妇这件事情,那简直不要太理所当然。
甚至祁曜还暗戳戳幻想过,哪天秦妙妙不高兴了,罚他跪搓衣板……
天哪。
这哪里是惩罚,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奖励!
秦妙妙眯着眼睛,感受到祁曜颇有些活泼的情绪,自他的身上满溢而出,进而被秦妙妙感受到。
她总觉得……祁曜在思考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见秦妙妙不吱声,祁曜忍不住抬起头,下意识地用上辈子对秦妙妙撒娇的架势:
“可以么?”
秦妙妙见他秀色可餐,甚至还有点想吹口哨。
这怎么……不行呢?
秦妙妙张嘴就道:“我……”
话还没说出口,那边的病房门口,就传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病房众人顿时一惊。
什么鬼?
还有高手?
祁曜默默咬牙。
该死的。
最难缠的家伙来了。
就见钟宥为咬着牙,急赤白脸地走到病房中心。
能不着急吗?
再慢一点的话,闺女都要被人家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