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的事解决了,我得回去跟爷爷说一声。”她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来京城看看。”
“......我会尽快。”
她想了想说:“你也知道,我刚回家不久,现在提出去京城爷爷那边肯定不会同意。”
对上他深深的目光,她说:“但你放心,我会找机会跟爷爷说的。”
“好,我在京城等你。”
“嗯。”
话题结束,韩玺该离开了,可他却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方梨都要被他看得浑身僵硬了,他突然上前一步,在方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双手拥进怀里。
“我有些不想走了。”
“......”
方梨脸红,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公司的事不能耽搁。”
他不说话,默默地紧了紧手臂。
方梨被他抱得快不能呼吸。
刚准备说什么,耳廓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很快,快得都让她有些不敢确定,紧箍的手臂就蓦地松开。
她恍惚看去。
就见韩玺深邃的眉骨几不可查地动了动,垂眸看了眼腕间的时间后再轻轻扯唇:“我走了。”
“.......哦。”
“林漠有事估计还会在杭城逗留几天,你若是还有什么事可以联系他。”
“......好。”
“回海城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给爷爷准备了礼物,到时候让人送过去。”
方梨嘴角轻抽:“行。”
“那我走了。”
方梨叹气:“快走吧。”
韩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朝着安检口走去。
这一次,他再没回头。
终于将人送走,方梨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身去停车场找余天。
等她上车,余天发动车子往回开。
“你想不想在杭城多逛几天?”
车上,方梨问余天。
余天一手支着额角,单手扶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路上,语气淡淡道:“没什么可逛的,去留你定。”
“这杭城我也确实是待够了,那就早点回海城吧,我有点想爷爷了。”
“好。”
车子在机场高速上飞速驶过,半个小时后下了高速驶进市区。
方梨刚查好机票准备付钱,一通陌生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她看了眼,疑惑接起:“喂,哪位?”
“喂!是徐小姐吗?”
“你是?”
那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太太,太太快来救我呀!我是林漠啊!”
“林漠?!”
方梨惊了,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韩玺不是说你有事,你这是怎么了?”
一听到自家老板的名字,林漠哭声更大了。
当即就哭哭唧唧,断断续续开始告状。
他说他是被自己老板给匡了,去陪个什么总应酬,又说那个总怎么怎么样了,他喝醉了然后被带去哪儿了,好不容易跑出来又联系不上韩玺,没办法这才给她打了电话。
总之,方梨是越听越错愕。
电话挂断,她还有些难以消化。
“怎么了?”
方梨转头,看向余天:“林漠说他被人囚禁,现在在一个荒郊野外,让我去救他?”
“这种事该不该报警?”
方梨也奇怪:“他说不能报警,事关他下半辈子的颜面。”
余天:“......”
林漠说的地方确实很偏。
方梨和余天从市区开车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看到他说的那个风车地标。
但与其说这里是郊区更不如说这里是杭城富人的后花园。
大片的植被连着连绵的高尔夫球场,另一边则是景色优美的人工湖,再往后一幢幢私人别墅错落伫立。
方梨和余天将车停在绿化带的辅道上,下车去找林漠。
两人沿着树林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一个浑身裹满树叶的‘野人’突然窜了出来。
方梨吓了一大跳。
余天一把将她扯到身后,抬脚就打算踹过去。
不料,‘野人’扔掉脑袋上的叶子,一脸惊喜:“别别别,别踹!徐小姐,是我,我!林漠啊!”
方梨:“......”
余天:“......”
“林漠?!”
直到上了车,方梨还是没缓过神。
看见林漠那张脸,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强迫自己目视前方,尽量保持平静。
林漠坐在后座,那身原始高定已经扔了,全身就只有一条内裤,好在余天车上放着外套,此刻他紧紧裹在身上。
方梨的视线只要轻轻一瞥,就能通过后视镜看到他委屈巴巴地曲着腿,将自己缩在余天的外套里。
林漠耷着脸:“怎么报?说我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灌酒,还拐到郊区差点清白不保?”
方梨:“......”
“传出去我还怎么在业界混,以后韩氏谁还听我的话。”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林漠沉默。
方梨看了他一眼:“你说是韩玺派你去和那个什么陈总应酬的,他应该也不知道陈总是这样一个人,你不.......”
“太太,你别被老板那副假正经的样子给骗了!”
林漠又气愤又委屈:“他明明就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方梨尴尬:“说不准有什么误会呢,你可是他的得力干将,他干嘛这么对你?”
“我之前也想不明白,不过现在明白了。”他委屈地瞥了眼方梨,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方梨回头。
林漠撇开脸不说话了。
鬼知道昨晚他看到那老女人穿着一身性感睡衣从房间进来时是什么感觉,就像吞了一万只苍蝇。
当时他脑子里下意识就弹出来方梨在酒店穿着睡衣的模样。
也是那一刻,他才恍然老板为什么非要让他来陈总的局,他就是嫌他看了方梨,故意惩罚他呢。
可当时明明就是他让他去敲门的,谁知道太太会穿着睡衣就出来。
这不就是妥妥的无妄之灾!
林漠不承认,他伤心了。
-
安顿好林漠,方梨和余天最终定了次日一早的机票回海城。
林漠修整了一晚状态基本恢复,得知后特意选了同一时段的航班飞京城。
上午九点,两趟航班前后起飞。
一架往东一架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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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徐家老宅。
午饭过后,徐清让和郝叔坐在院子里下棋。
“请帖都发出去了?”
“发了,以老爷的名义请了海城各大家族还有商界名流,至于政界那边具体请谁还要你亲自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