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火车站,好多拉客的大婶:小兄弟住宿吗?24小时热水,还有美女。
说着就上来拉胳膊,二牛看着眼前的大婶,脸上变得色眯眯的,玛德,这还是刚才拉着裤子让我看充满委屈的二牛吗?
我把他拽走,快速的走到偏僻点的地方,二牛还扭头看着远处的大婶,我冲他后脑勺给他一巴掌:干嘛啊,魂丢了吗?
二牛摸摸后脑勺:呵呵,小五哥,你是不是还是处啊,你不知道那种滋味,你要是经历了,保准你上瘾。
竟然开始说教我了:滚一边去,我会像你这种没出息的样。
“嘿嘿小五哥,我那比得了你,你看看你接触的都是仙女级别的啊。”
我一脸黑线,怎么二牛说话这么像王昊,这俩货背后肯定没少议论我,哥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我一直觉得没有感情基础就不能发生关系,我是个纯粹的传统男人,不然早把玲玲这个小白兔吃了。
领着二牛去随便吃了点饭,二牛还想喝酒,被我拒绝了:二牛,等找到小文,我让你喝个够。
吃完饭我们找个小旅馆睡觉,二牛再打呼噜我也忍了,虽然身上有不少钱,但是也要节约的用。
睡到半夜,当当传来了敲门声,我憋着火打开了门,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站在门口:小弟弟,需要姐姐来陪吗?
“不用”,我啪一声关上了门,二牛迷迷糊糊的问我:谁啊小五哥。
“一个女鬼。”
“哦”,话音刚落呼噜声响起了,卧槽,这睡眠质量,服了。
第二天,天未亮,我就拉起了二牛,路边吃点东西,就拦了辆出租车,告诉他地址,司机一看:兄弟,你这地方挺远啊,得一百钱。
“一百就一百,走吧。”
“好嘞。”
说着一脚油门车辆窜了出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我阴沉着看着司机:这就是你说的挺远?
“远啊,这是我开得快,少废话,说好的一百,快给钱。”
二牛已经在后面举起了拳头,我赶紧制止他,在没找到妹妹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我忍。
给了司机一百块钱,我和二牛下了车,二牛冲着出租车“呸”一声:小五哥,你干嘛拦我,敢坑我们。
“二牛,现在主要事情是找到小文,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忍耐下。”
二牛了闷闷不乐,我拍拍他肩膀,转身往窑厂走去,天还早,窑厂里已经人声沸腾了,上工还挺早。
我没有直接到窑厂,找了个窑厂后面的山坡爬了上去,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窑厂的面貌,这个窑厂规模不小,看里面的工人得有一二百人,还有不少马车,正干得热火朝天,这么多人,不能来硬的,只能智取,我和二牛蹲在山坡上抽着烟看着窑厂的情形,在靠近大门的左侧有几排房子,应该是住宿的地方,窑厂是没有院墙,院墙都是用烧好的砖围着的,院子里还有三条大狼狗。
此时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一个水桶,步履蹒跚,走到栓狗的地方,狗子应该对她很熟悉,见她来了尾巴摇的很欢实,小小的身影挨个摸了摸三只狗的脑袋,把水桶里的食物艰难的倒进狗盆子里,提着空桶比较轻松的走向那几排房子。
我看的眼睛湿润了,我敢肯定那个身影就是我的妹妹小文,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都有父母的疼爱,还能穿着漂亮的衣服,背着崭新的书包去上学,可我可怜的妹妹,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的疼爱,现在还得天天干活,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一家啊,你就一点不怜悯我们的吗?
我狠狠的扔掉烟头,老天既然你不怜悯我们,我也不在乎了,我要靠自己抬起头,靠自己让妹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
我开始往山坡下跳跃着下去,二牛看到我敏捷的身手,自己脸都绿了,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坡。
到了窑厂门口,一位看门的老大爷拦着了我们:小伙子来找活干吗?
我热情的递上烟:大爷,我是来找人的。
帮大爷点上烟,大爷看着我们:哦,来找谁啊。
“来找杜成贵杜师傅,他知道这事。”
“那行,你在这等着啊,去找他。”
“好好,谢谢大爷,我们在这等着。”
说着我又递上一包烟给大爷,大爷接过去很是开心,信誓旦旦的一定把杜成贵带过来,还让我们坐到门卫室里等着。
我和二牛没有进去,就在门口等着:二牛一会不要说话,什么事情我说就行。
“知道了小五哥。”
一根烟的功夫,大爷就领着一个矮壮的男人过来,我一看就是杜成贵,像杜生富所说的,他脸上果然有一片红色胎记,长的也奇丑无比,三角眼,一副大龅牙,怪不得以前找不到媳妇啊。
我赶紧上前几步递烟,我给杜老四点烟,他没礼貌的捂也不捂一下,抽口烟牛逼哄哄的对我说:你是谁啊?
“四叔,是二富叔介绍的,他说给你说过,我叫王昊,是来跟你学烧窑的。”
“哦,你就是二富子老板的儿子。”
“哪能啊,老板的儿子怎么会来学这个啊,我是他儿子的同学,他自己不愿来就派我跟您学习,学费好商量,谁不知道您杜师傅烧窑的手艺啊。”
一通马屁拍过去,杜老四飘飘然了:那是,我的手艺能赶上的没几个,走,进去说。
我谢过看门大爷,跟着杜老四进去,杜老四扭头看了眼跟着的二牛,我赶忙解释:四叔,这是我同事,脑子缺根筋,我没出过远门,就让他陪陪我。
杜老四听了没有说什么。
走向那几排房子,路过一个大伙房时,我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蹲在伙房门口低着头在刷碗,里面还传来一个女声:死丫头,快点刷,还等着你摘菜呢。
我听了,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玛德,死八婆,你们全家才是死丫头。
跟着杜老四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收拾的倒是很干净,我敢肯定,这么干净肯定是妹妹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