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说:“那个,十三年前,在御花园中,帮你吹手的小女孩,被你的手下,用鞭子给活活地抽死了,王爷,对于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慕容璟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后悔与内疚之色。
云瑶说:“她在新婚之夜,割腕自杀的时候,不知道,你就是十三年前,她在御花园中遇到的那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小哥哥。
你让一只公鸡跟她拜堂,让她成了京城的笑话。
云瑶割腕自杀,是因为,她已经万念俱灰,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
你把她关入地牢的时候,云瑶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她还在心里喊着:小哥哥,救救我!
可是,王爷,你当时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就这样,原主死了。
在现代,我是一名法医,用你们古代人的话说,就是仵作。
我是去案发现场,验尸的时候,被一名逃犯劫持,当做了人质,然后,我的腹部,就被他用匕首捅了一刀,抢救无效,就给捅死了。
当时,在地牢中,你说,暗一拖下去喂狼狗的时候,我就在原主云瑶的身上,借尸还魂了。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无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原主被鞭子抽的浑身是伤,我占据了她的身体,稍微走动一下,就扯到了鞭伤,浑身就像万蚁噬骨般的疼痛。
王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于心何忍?
那一天早上,我低声下气的求你,让你放过我一次,我会离开璟王府,再也不碍你的眼。
你说,我一个草包废物,竟然敢嫌弃你一个皇子。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帮你再回忆一遍了吧?
王爷,我觉得,咱们的这一段婚姻,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你之前爱我,是因为后来,你以为我是原主云瑶,才转变了对我的态度。
故人已去,如今物是人非。
咱们,就这样结束吧,放彼此一条生路!”
慕容璟说:“瑶瑶,我爱你!
你在地牢中,跟暗卫打斗在一起,最后,体力透支,倒在地上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匕首,虽然,你满身是伤,眼神却很清澈,干净,又带着一丝倔犟。
有一种凌虐之美,也许是在那一刻,我动了心。
当时,我才让四个暗卫出去,把你抱出了地牢。”
云瑶说:“要不,到了璟王府,咱们在历史重演一遍,你把我关入地牢,再让刑房的暗卫,抽我三十鞭。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委屈求全的,向你求饶了。
我不会为了活下去,就答应你无理的要求─陪你睡觉,我拖着一身的鞭伤,替你去义庄验尸。
这一次,我愿意被暗卫活刮了,丢去兽园喂狼狗。
然后,你就对外宣称,璟完妃自杀了。
说不定,我死了以后,就能穿越回去了呢。”
慕容璟说:“我十三年没有见过原主云瑶,我求娶云娇,以为她是十三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云瑶说:“王爷,只要你愿意,有什么资料是你查不到的呢。
你能收集大量的证据,为淑妃娘娘翻案。
云娇是东靖国,京城公认的才女,她从一出生,就受尽柳氏的宠爱,接受良好的教育,不用为生计发愁。
而原主云瑶,在庄子上,饥一顿,饱一顿,胃病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在你的潜意识里,认为十三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云娇。
也许,你会问我,怎么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因为我学过心理学。
人,天生就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你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那一部分,而不愿意透过现象,去看清楚事实的本质。
王爷,说一千道一万,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和离就要趁早。
我腾出璟王妃之位,不耽误你娶娇妻美妾,每夜,你翻着不同的牌子,夜夜做新郎,不管是,你想一夜御七女,还是一夜七次郎,都随你高兴。”
任凭云瑶说破嘴皮子,慕容璟就是不吭声。
云瑶拿出了和离书,“王爷,借你的公章用一下。”
慕容璟说:“瑶瑶,我身上没有带公章。”
云瑶说:“慕容璟,我发觉你这个人油盐不进的,算了,我懒跟你掰扯了。
到了京城,你就对外宣称,你的王妃死了,反正,干这种事情,套路和流程你都熟悉,你去义庄,找一具死尸,冒充我一下就好。
也好给朝中那些官员的女儿们,一些希望。
我不愿意再侍候你了,你爱咋咋地吧。”
她把和离书,放入了空间,就向门外走去。
慕容璟一个闪身,就点了云瑶的穴道,从他的行李中,翻出了一条铁链子,就把她的左手锁了起来,另外一端的铁链则固定在矮榻的扶手上。
云瑶说:“慕容璟,我是人,不是狗!”
这一次,她没有歇斯底里,声音很是平静,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只剩下淡漠与疏离。
云瑶想坐在地下,慕容璟把她抱到了椅子上坐着。
她不说话,此刻,脑子在高速的运转,这个疯子,不愿意和离,还不允许自己离开他。
同归于尽吗?不值得,空间的那把小手枪,能打断这条链子吗?小电锯能锯开锁吗?
等到穴道解开了,云瑶就趁机闪进空间,她就不该一时心软,替他缝合伤口,这就叫: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只要解开了这条铁链,她就逃去西靖国,就算他自杀一百次,也不管用。
云瑶没有挣扎,她只是闭目养神的靠在椅子上。
慕容璟见她放弃了挣扎,就去隔壁找暗二,让他去订做一条,用金子打造的金链子,长要二十米,跟前几天的铁链一样粗。
另外一端,要固定住链子的,所以,要有一把锁。
另外一条链子,是晚上他要跟云瑶一起戴的,长度在一米二左右,不影响他办事情就好。
黄金是很难被锯开,也很难被溶化掉的。
云瑶见他出去了,意念一动,连矮榻和自己一起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