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卓走之前给身边的兄弟使了眼色,今天这一场,一定会让雷广荣赢的盆满钵满。
等他迷上了这种赚快钱的日子,那种一个月只能挣一两的工作,他怕是再也看不上了。到时候就是他收割的好日子。
雷广荣从来这种地方,何况是一上来就要打这么大的,他十分犹豫,不敢下手。
这时马卓的小弟就派上了用场。他自来熟的走到雷广荣身边,对着雷广荣一阵奉承。
“这位兄弟,我见你和马爷一起来的,那你肯定是马爷的朋友吧。”
雷光荣点了点头,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既然是马爷的朋友,那就也是我老张的朋友。走,我带你。今晚保证让你赢的盆满钵满。”
这老张说话也是真的算数,立马带着雷广荣到了一个牌桌面前。
“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人开局两张牌,谁的点数大谁就赢。中间可以通过加筹码的方法,换牌或者在加牌。”
雷广荣还在犹豫不决,却已经被老张给压在了凳子上。很快对面又来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富商。
富商肥头大耳,有些油腻,说着一口浓重口音的方言。给人的感觉就是人傻钱多。
当然,这只是在雷广荣眼中的感觉。
实际上这富商就是场子里的托,赌场会安排他给一些新人添福利。只要在赌场多混一段时间,就都知道他的身份。
但赌场有一个默认规矩,不能告诉新人这些事情。
因此内场的其他人只是眼神不断往这边看,并没有出声打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雷广荣只能硬着头皮交了一百个筹码。
荷官开始发牌。
第一张牌到了雷广荣手里,他小心翼翼的翻开这张木片,是五点,不大不小。
他又把木片合上了,定定的看向面前的富商。
此时就见富商面色难看,一脸愁容。
开始发第二张牌。
第二张木片到手,雷广荣迟迟不敢打开,这张小小的木片仿佛会决定他的生死,
这时就听对面的富商双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暗骂了一声。
“呸,晦气!”
富商的两张牌似乎都很小,雷广荣稍稍放了一点心。
于是他小心翼翼翻开第二张木片,里面赫然写着“四”点。
眼前似乎有烟花绽开,世界都仿佛鲜艳了许多。
九点,他两张牌加起来是九点。
这就意味着,无论对方是什么牌,顶多只会和他大小一样,而不会大于他。
要知道,如果他第二张牌是五的话,那加起来就是10点。十点默认为零。十一点默认为一。最大的数字只能是九。
天呐!他稳赢!
因为上一轮没有追加筹码,所以这一轮就是最后一轮。
随着荷官的声音响起,双方都掀开了自己的牌。
“红方,一二,共三点。蓝方,五四,共九点。蓝方胜。”
富商面前的小堆筹码,被推到了雷广荣面前。
雷广荣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心脏狂跳,就这一会儿功夫,他便赢了这么多。太快了,太夸张了!
“我不服!再来一次,我不信你小子次次都能赢我。”
富商叫嚣着要再来一次,而身边的老赵也在劝雷广荣继续下注。
“兄弟,你听我说。这家伙家里是干茶叶生意的,有钱的很。但偏偏这人生意上可以,但手气奇差。基本上和他打牌的人,每次都能赢个几十上百两银子。你要信我的话,就再和他来几场。保证你能赢。”
听了这些,雷广荣也有些异动。或许他今天真的是运气好,真的可以赢呢。
于是他又推出去一百个筹码,下注。
……
“红方三二,五点。蓝方四四,八点。蓝方胜!”
这样来来回回打了五六把,雷广荣只输了一把。现在他手里有了一千多个筹码,相比刚进赌场时的五个,整整翻了两百多倍。
几百两啊。他一会儿功夫就赢了几百两!
揣着银子走出赌场时,雷广荣双腿发软,根本不敢相信。
直到他到了家里,把银子递给韦红棉看,他这才踏实了半分。
“天呐!相公,你一晚上挣了这么多银子。真是太好了,这下我娘家弟弟的彩礼不怕没钱了。”
以前若听到韦红棉要给弟弟出彩礼,雷广荣肯定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今天这银子来的太容易了,况且娶个媳妇儿也要不了多少银子。于是他大手一挥,直接给了棉棉五十两。
韦红棉挺着肚子,在雷广荣脸颊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相公,你真是太大方了。有了这银子,我看我村里人还能怎么说?”
雷广荣很享受这样的吹捧,于是又大手一挥,给了她二十两。
“这银子你拿去,把当掉的首饰再赎回来。若有剩的银子,你自己拿去花吧。不够了再问我要,银子管够!”
韦红棉捧着银子,心里乐开了花。
前几天广荣丢了工作,家里也失窃了。家里花销全靠她当掉首饰来填补。
本来若是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不会再跟他过下。肯定会想办法,坑他一笔银子就走。
但现在他又成了大款,她就勉强再跟在他身边,把这孩子生下来吧。
好几百两银子呢,要是不把这些银子搞到手,那多可惜呀!
韦红棉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心里想着如何把雷广荣的钱全搞到手。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银子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会从他们手上溜走。
…………
两组镖队出行都很顺利。
归天石那五个人,一上船就把鲜红的镖旗插在了船头最显眼的地方,随后分工合作,白天晚上轮流值守。
雇佣他们的富商也很大方,炭火吃食都给的足足的,根本不需要他们操心。
镖旗飘扬,一路都很平静。
直到路过一个水流平缓的地区,突然有船从河流分支汇入,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放哨的归天石第一个就发现了情况,他嘱咐富商待在船里不要出来。他领着人去和这些人交涉。
可富商紧张的却拉着他的胳膊说。
“这些水匪年年都在,我本以为马上就过年了,他们也不会出来了。可谁知……唉,反正只要他们不伤人,交些过路费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