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种在修炼上反而比别人更容易入门。
秦归景点头:“成也血统,败也血统,不是所有混血都是上天的宠儿,她的抚养者试过很多种方法,但只能让她到筑基期,只是……”
“只是她更喜欢当一个纯粹的‘人’,所以得知没有办法更进一步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沈掌柜带着有些萎靡的小池迈过门栏走了进来。
“按照你们这么说,她也很可能是被控制了,可是有什么蛊可以让人突破本身的限制?”
沈掌柜坐到我旁边在椅子上:“还在查,不过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不知道该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一直以来,修炼的上限除了受制于天赋,还与身体本身有关,例如秦归时的残缺的丹田。
我将自己的血抽取之后给沐苏青送过去,他已经有些眉目了,但也是因为我拿到的东西过于特殊了。
在此之前,哪怕秦归时是天机楼的少主、夜刹的外甥也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秦归景看了过来,我目光与他相接问:“秦少楼主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有什么看法?”
“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就算真的有,只会是邪魔歪道,不可学。”秦归景说得相当肯定。
我也这么想,沈掌柜一边看向小池一边说:“还是等药行的诊断结果再说,小池,你去见翎杉时她还没有昏迷,可有说什么?”
小池耷拉着脑袋,满脸的沮丧与失落,声音里都透着浓浓的委屈:“她让我滚……她脾气一直很好的。”
“脾气很好?那我脸上的抓痕算什么?”药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愤懑不平。
沈掌柜听到动静,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数道或深或浅的伤疤:“情况如何?”
“唉……”药行先是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开口说道:“没有蛊,可这事儿啊,却比有蛊还麻烦。”说完,他扭头看向我,伸手道:“玄明仙子,劳烦借张手帕。”
我拿了张绣有无极宫字样的帕子递过去。
“多谢了啊。”药行接过手帕,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些药水在手帕上。
那药水一碰到伤口,他就忍不住“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哎哟喂,这可真疼啊……”
这时陆司也走了进来,他看着老样子已经恢复往日模样。
药行捂着自己的半张脸,眼睛在屋里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很好,人都到齐了,省得我说两次,简单来说就是翎杉被下咒了。”
他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怪异地保持着沉默,只有小池的眼睛亮了起来:“也就是说她做这些事情也不是出于本心吗?”
沈掌柜略带怜悯拉住她:“你先坐下,听药先生说完。”
“相信你们都猜到了,能做到让人突破自身境界的咒术只有一种:替身咒,这种咒术成功要能施展得有个前提,必须要有血缘关系,关系越紧密成功几率越大。”
“什么替身咒?这什么意思?”小池看了我们一眼,最后问沈掌柜。
“有人看中了她的身份,这个身份包括她的一切,例如身体、人际关系等等,换一个你比较能理解的说法:夺舍。”沈掌柜说得很慢。
小池不可置信地坐回椅子上:“不会的不会的,夺舍没那么容易成功……”
“确实不容易,”药行仍托着脸,“所以对方用的是咒术,而且下咒的‘种子’在她身体潜藏多年,只待被激发。幸而孔雀一族似乎有所防备,在她身上设置加了限制,她因此保留了些许神智,可以说是有两道灵魂在争夺。”
陆司道:“孔闻苍有预见未来的能力。”
“我们现在能帮翎杉做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