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在万法宗坛也是如此。
它们作为黄巾弟子,肯定是优先听命于拥有黄天箓的道长的,这箓可是由大贤良师亲手授予才能够得到的,而大贤良师是每一个黄巾弟子的根基所在。
而同样的,如果陆良请下了龙虎山的先祖,遇到了张清平的正一箓,也会对其偏袒一些。
“既然是道兄,那刚刚就多有得罪了,我乃是龙虎山正一箓第六十四代弟子,不知道兄出自何派?”
对张清平来说,既然大家都是道门兄弟,那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打打杀杀的。
至于什么无证开庙,那都是小事,到时候随便找个山头挂靠即可,就是对方的那道符箓上传出的气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道符箓
“果然是卧底,完了完了,我就说怎么连圣女都被人扫除,自己这些人还这么安然无恙呢,原来护法神是和那些家伙是一帮人!”
此时躺在地上装死的白坚偷偷爬了起来。
“不行,这地方已经不可久待,还是跑路去投靠圣女吧?”
他在心中细细思考着,虽然护法神确实很大方,又没有什么古怪的要求,时不时就能给予馈赠,而且每次出事都能及时赶到支援,但是。
“额……”想到这白坚又想起了无生老母的作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其实想一想,好像投靠护法神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啊?”
白坚此时扪心自问,他对老母的信仰也没有那么坚定,如果护法神不扫荡自己的话,那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是一件坏事?
不管对方图谋什么,肯定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的小命。
“难道护法神的目的是圣女,或者是教主?”
“很有可能啊,算了还是不走了,先观望观望吧,大不了到时候先委屈委屈圣女教主好了。”
想到这白坚刚准备继续躺在地上装死,天空上的局势就再一次翻转了起来。
拱手问礼的张清平竟然一拳被陆良锤在了脸上,并朝着地面飞了出去。
“我说不打你了嘛?”
望着一脸懵的张清平,陆良脸上带着莫名笑容看着对方,这时候就不打了那不是白花了这么大力气,而且刚刚对方还把自己的神像放在地上踩来着。
刚好有借口揍对方一顿,也算是还了张继先一些人情。
而张清平的脸从蒙圈问瞬间转为了愤怒,明明自己已经低头问好了,对方还要动手,那就怪不了自己了。
反正对方也不是正一箓弟子,虽然说三山符箓,连气同枝,但对方挑衅的话切磋切磋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信心。
“这是你逼我的!”
倒飞出去的张清平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后强行稳住了身形,而后背后破山伐庙庙系虚影张开,四根散发着光芒的庙柱赫然立在庙内。
而后手中法诀掐动,天上瞬间黑了起来,而后乌云聚来,道道雷光在其中闪烁不止。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痛),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道雷光瞬间从空中朝着陆良劈去,而此时的陆良早已做好准备,一道水神印凭空浮现在了他的头顶,朝着从空中劈下的天雷迎去。
天雷在触碰到水神印的一瞬间直接炸裂开来,二者对碰在一起,发出了如同水汽被蒸发一般的白烟,虽然隔得很远,但陆良依旧感受到了一股酥麻火热的感觉。
“我去,不愧是雷法啊,也太猛了。”
陆良忍不住夸赞道,要不是有淮河权能吸引火力,这一下劈在自己肉体上,估计又得睡上一会儿了。
但和先前那次不同的是,这次陆良在使用淮河权能的时候,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格外强烈的吸引之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召唤他一样。
这股吸引的来源,似乎是淮河?
还没等他来得及细想,天空之中又是好几道天雷劈下,这次速度之快,让陆良根本来不及反应。
不过好在水神印就处于他的上方,天雷没有办法绕过它直接攻击陆良,而此时的陆良也回过神来,直接朝着张清平冲去。
在他的灵视视野里,张清平的雷法似乎格外危险,对方此时并未施展全力,但是肉体却并不强大。
虽然修有磨炼性命的金光咒,但看起来进展并不怎么样,仅仅只能在身体外围形成一道金光格挡,还没有到内敛的程度。
于是陆良身影闪烁了几下,瞬间就冲到了张清平身前,看着笼罩在对方身前的金光,陆良施展出啸水棍法一棍就敲击在了上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此时的张清平一手掐动雷诀,一手负于身后,依旧在控制着天雷想要冲破水神印的庇护。
于是陆良又是连续几下敲击,金光咒之上顿时出现了几道裂痕。
“嘿嘿,道长束手就擒吧,不疼的一下就好了。”就在陆良又是一棍想要将这道已经摇摇欲坠的金光敲碎之时。
原本还在操控着天雷不断劈向陆良的张清平竟主动将金光咒撤除,望着一棍打来的陆良脸上竟然露出笑容。
而后只见其原本负于背后的左手上,一道雷光正不断闪烁,而后用这只手一把抓住了定海神针。
那道雷光便直接从定海神针传递到了陆良身上,而他的左臂也如同风筝一般,被陆良的巨力打的错位了起来。
陆良在吃到这一击的瞬间,眼前就一阵发黑,体内五脏如同被烤熟一般,一股黑烟瞬间从他口中喷出。
“嘿嘿,你输了道友。”
虽然折断了一只手,但是张清平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对自己的雷法有着格外的自信,就算是自己的师兄张继先来吃了这一记掌心雷,今天也得躺在地上,五脏俱焚。
然而他的余光突然发现了一道阴影朝着脸上袭来,来不及反应的他瞬间便在空中翻滚了一圈,而后一头栽在了地上,在他的身边还散落着几颗新鲜掉落的牙齿。
“你刚刚没看清楚我是什么庙系的吗,怎么还半场开香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