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继昨日十五名酗酒青年恶意打砸夜市摊位，致路人死伤后，再次爆发一起恶性事件，大鹏金店遭数名持刀歹徒白日洗劫，店员重伤，昏迷不醒，执法人员正在调查。”
林祁边吃早餐，边听着客厅传来的电视频道转播，张小青一脸紧张，滑动手机搜索相关事件。
“看来最近要少出门了，我昨天到超市采购，回来的路上被人撞了一下，结果兜里的现金全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感觉如今的社会风气一下子变得不如从前，心里怪慌的。”
“网上采购也挺好，”周柯礼搭话，“现代社会了，浪费出去买菜那个时间干嘛？”
“躺平呗！”
“有些事儿轻易遇不上，遇上了倒血霉。”
“我想着，现场挑食材可以对比新鲜度，网上点单可能随机发货，”张小青思索，“离咱们最近的超市价格虚高，网上都在调侃明珠塔附近居民有自己的货币。”
一对指甲盖大小的甜品，售价200元左右，精品当季水果论颗卖，尝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巧克力，一克30到40元。
连她这样的薪资也觉得消费不起，何况普通打工族，价格确实有些离谱。
“还怕你们老板没钱啊，”周柯礼揶揄瞥向林祁，“食材方面的支出，多花点儿他不心疼，放心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小青尴尬摆手，“只是想着有些食材差别不大，能便宜点买，没必要花那个冤枉钱。”
“所以你就多跑一段路，每次都在明珠塔区域外的超市采购？”周柯礼笑问。
“也不是每次，”张小青脸色通红，“偶尔过去逛逛，我白天除了照顾阿姨，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想着……”
“在附近超市买吧，”林祁滑动手机，给她转过去一笔金额，“没必要的节省反而浪费时间和精力。”
关键是，他亲眼见过超出认知的“念体”出现，加上最近风气恶化，走远了万一遇到什么事，得不偿失。
“额，好，好的，”张小青看着支某宝页面跳出来的转账提示，暗中咂舌。
林祁出手向来大方，也不过问金额具体去处，这种信任让她莫名觉得压力山大，同时隐有一丝欣喜。
“阿祁，你上次遇到的那个东西，是真的？”周柯礼搅动着碗里的粥，抬头问道。
“嗯，”林祁点头，瞧了林舒云一眼，“等会跟你细说。”
上次回来的晚，大概聊了几句，第二天整理教学资料，没顾上详谈。
提前跟身边人讲明，也好有个防备。
谁知道那玩意儿会不会再出现，在哪儿出现。
“我吃好了，”周柯礼快速扒拉几口，扯了张餐巾纸擦拭唇角。
说罢，便向客厅走去。
林祁搁下筷子，朝林舒云交待了几句，起身离开餐桌。
青淮正陪杨瞳练习抿人，电视机里播放着乏味的晨间新闻，两人没在听，只当背景有个响儿，练习不会太单调。
周柯礼拿起遥控器，惬意窝在沙发上，调换自己喜欢的节目。
“通灵啊，通灵，赐杨瞳神力吧，别让他再瞎猜了，小爷真顶不住……”
“嘟囔啥呢？”周柯礼转头瞥了他一眼，“大早上念咒。”
“管我，”青淮懒得理他，扶着杨瞳的肩膀，认真对视，“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刚刚摸的牌是什么？”
“tell me，See through me！”
“骑士，”杨瞳试探作答。
青淮心如死灰，沉默片刻，猛然抬头，“你确定？”
“不，不确定，”杨瞳往后撤了撤，“我再想想，你别激动，是张…猎人？”
“呵呵，”青淮失笑，泄力瘫在沙发上，“毁灭吧，这个世界！”
“练习的怎么样？”林祁捧着杯温水走了过来，话比人先到，待看清两人此刻状态，无需再问，心底已然明了。
“挺好，好极了，”青淮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眸光直直望向天花板。
“休息会儿，等下再练，”林祁挨着他坐下，将温水摆上茶几。
“祁哥，我再也不嘲笑你了，抿人这项鬼技能，确实折磨人，不仅抿身份的折磨，被抿的更折磨。”
青淮欲哭无泪，回想起自己最近经历过的几场对局，似乎压根儿不需要刻意练习，他人底牌一猜即中。
为什么？
为什么放在别人那里就不行？
原谅他理解无能。
“我，太笨了，”杨瞳挠挠头，“这两天我先对镜练习，熟悉每张底牌看到后的瞬息反应，等领悟的差不多，再找人帮忙。”
“没关系，慢慢来，”林祁轻声安慰，“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陪你练。”
“不用，不用，”杨瞳不太好意思麻烦林祁，“我先自己练，等需要的时候，会找青淮帮忙的。”
队长事务繁忙，哪能牺牲队长的自由时间。
“阿祁，你说的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周柯礼找了会儿，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节目，索性关闭电视。
“念会不会是我们俗称的鬼？”青淮也来了兴致。
“应该不是，”林祁思索着摇头，依据人们口口相传的说法，鬼怪与念衍生根源不同。
前者概念为死亡后的灵体，后者概念为人活着时，付诸实践的恶意行动。
两种看似虚无的背后，念的衍生频次，远高于灵体。
念可以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复形成，如果不加以制止，人的一生，或许可以衍生出来无数个念。
“我认为最近的恶性事件频发，可能与念有关，当然这只是个猜测，念在现实位面显现，就不会只有这么一次。”
“大家以后多加防备。”
“靠！这么刺激，”青淮枕着手臂向后靠去，“跟拍电影似的，你们说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超级英雄或者救世主？”
“突然觉醒某种异能，世界末日，恶念入侵。”
“怎么？小白毛又臆想自己拯救世界？”周柯礼一秒洞悉他的想法，笑着调侃。
“不行吗？”青淮没有否认，得意扬起下巴。
“小爷要脑子有脑子，要身手有身手，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你们只需站在小爷身后，拯救世界的重任，非小爷莫属。”
“中二，”周柯礼白了他一眼，“要真有那一天，国家会出手的，用不着您的神通。”
“不懂别杠，”青淮兀自沉浸，“电影总会有主角，小爷有预感，未来守护世界的重担必有小爷一份。”
“神经病！”
“切，到时候别沾小爷的光！”
“咦~别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