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清辞不过是随口一提姻缘之事,未曾想,他竟当真拉着她去求姻缘签。
二人来到小僧所言的后院,此处有一棵古老槐树,槐树下置有一个小小的神龛,传闻在此求姻缘签最为灵验。
清辞牵着她行至神龛前,恭敬地拿起签筒,置于她手中,随后他的手覆于她的手上。他眼神专注且虔诚,口中默默祈祷。
接着,他带着她轻轻晃动签筒,没多久,一支签掉落出来。他兴奋地捡起签,只见上面写着“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三四年。”
“这是何意?”清辞满脸疑惑。南宫梨同样一头雾水,摇了摇头。“我们去找解签师傅问问。”清辞言罢,拉起她便走。
不远处有一亭台,解签的和尚正在为前来求签的男女们答疑解惑。
待轮到他们时,和尚先看了他们一眼,又瞧了瞧签上的字,方才缓缓开口:“此签为中签,意味着你们的姻缘需历经较长时间的等待与磨合,在此期间,或许会因时空、事业等因素而发生变化,需耐心等待时机成熟。”
南宫梨见他失落的样子,柔声说道:“好啦,求签也只是玩玩而已,当不得真的,走啦。”
清辞微微点头,可心中仍有些许怅然。他们并肩而行,清辞不时地望向南宫梨,心中思绪万千。这求签之事虽不可全信,但那中签之语却似有若无地在他心头萦绕。
待他们步入客房,门扉刚刚合上,清辞便如疾风般紧紧抱住她,狂热地亲吻起来。南宫梨又惊又羞,奋力将他推开,嗔怒地喊道:“你干嘛?”
然而,清辞仿若未闻,再度捧起她的娇颜,深深地吻了上去。一边亲吻,一边缓缓后退,带着她倒在了床上。
接着,他急切地扯开她胸前的衣衫,那一片雪白瞬间展露无遗。他对着那圆润之处狠狠咬下一口,鲜血顿时汩汩流出。他轻柔地舔舐着流淌而出的鲜血,南宫梨疼得不住捶打着他的后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痛苦地叫嚷着:“你干嘛呀,你真是属狗的不成?”
清辞匆匆舔干血迹,猛地抬头,又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热烈地亲吻着,直到她全身绵软无力方才罢休。
此时,看着她眼眸朦胧,嘴唇因方才的热吻而变得通红,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随后,他起身,从腰间掏出一瓶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被他咬过的地方。那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让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为她整理好衣裳后,紧紧地抱着她,满怀歉意地说道:
“殿下……臣要回月国了。臣怕您不等臣,所以先留个记号,冒犯之处,还请您恕罪。”
南宫梨听闻他要走,方才的怒意瞬间消失不见,担忧道:“你这就要走了?何时动身?”
清辞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即刻便走。皇甫军已基本召集完毕,舅舅他们正等着我去接应。你乖乖待在京城等我,好不好?”
南宫梨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清辞再次深情地亲吻了她一番,然后毅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去一别,不知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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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贤空大师的禅房之中,南宫墨与贤空大师穿戴整齐,那散落一地的佛珠也被一颗一颗地捡回并妥善放好。
贤空大师面露担忧之色,轻声说道:“阿墨,你还是回去看看公主吧!”
南宫墨却显得颇为淡定,回应道:“无事,既然我认定了你,便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梨儿迟早会知道此事。”
贤空大师微微皱眉,说道:“你……你就不怕被世人诟病吗?”
南宫墨紧紧握着他的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怕什么?若我当了帝王,还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那这权势要来又有何意义?”
贤空大师无奈地摇摇头,叹道:“你这性子,实在是太过执拗了。”
南宫墨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人生苦短,若不能与心爱之人相守,那这帝王之位又有何意义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
“师兄,此次你定要与我一同回京。我此番前来,目的便是接你回去。你可否还俗呢?倘若你实在钟情于佛法,待我们回到东宫后,我便命人在东宫建一座寺庙给你。”南宫梨目光中满含期待,继续说道。
贤空大师听闻此言,面色凝重,连连摇头道:“你这简直是胡闹!皇宫之中怎可随意建造寺庙?到那时,大臣们定会纷纷弹劾你,这对你的太子之位将会产生极大的不良影响。你速速回去吧!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绝不能传出任何对你不利的流言蜚语。”
贤空大师心中,他的前程与南宫墨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南宫墨。
然而,南宫墨与南宫墨的前程,他定会选择南宫墨的前程。
南宫墨微微勾起他的下巴,眼眸中满含笑意,轻声说道:“师兄,随我一同离去吧!不然,我可要去找方丈说一说了。”
贤空大师迅速拍开他的手,面露嗔怒之色,说道:“万万不可。”
“你若不走,那我也不走了,我便在此处住下。”南宫墨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贤空大师心中知晓他不过是在开玩笑,但不知为何,心中仍是微微一动。
“阿墨,你先去看看公主吧。我稍后便去与方丈言说,我本就未真正皈依佛门,只是一个俗家弟子罢了,随时都可以还俗。”贤空大师缓缓说道。
南宫墨听了这话,心中激动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师兄竟然如此容易就被自己拐下了山。
“真的吗?”南宫墨的声音中满是惊喜,双眼放光,他一直担心师兄会执着于佛门修行,不肯随他离去,却没想到事情会这般顺利。此刻,他的心中犹如掀起了一阵波澜,喜悦之情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