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头说小远在城里有事耽搁,过两天回来,咱就再忍两天,等小远回来把她卖给猪娃,看她还怎么嚣张!”高母气道。
高父没说话,烦躁的抽了一口旱烟。
高家人盼望着两天后高远回来把蔺萩卖了换钱,没想到等了两天又两天,家里的大米和腊肠腊肉鸡蛋全都被吃光了,还向邻居借了不少,还是不见高远踪影。
高父高母忍无可忍,让猪娃打电话去问。
没想到高远不接,只发信息说现在手头有一笔大单子,做成能挣五十万。
至于封锦,他让父母看着办,卖了她把钱收好,别的等他回来再说。
高父高母心下大定,准备晚上就动手。
至于他们心心念念的儿子高远......
几天前的早晨,高远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头疼欲裂,身体某处却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感觉。
高远捏了捏眉心,一时没反应过来。
“哟,醒了。”
一个油腻中年男人凑了过来。
“你谁啊你!”
高远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爬起来,动作太大,腰后以下猛然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惨叫着摔在床上,环顾四周,目眦欲裂。
“艹!你们谁啊,都他么的滚开啊!!!!”
大肚腩男人不乐意了,伸出肥腻腻的宽厚手掌攥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摁在了床上。
“怎么,哥几个救了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你说什么狗屁话,我什么时候让你救我了!”
高远推了他一下,没推开,还被他油腻的手扇了一巴掌。
“不承认?哈哈,好说。”
男人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按着他的头让他看。
高远被迫看了一眼,差点晕死过去。
男人又调出昨晚在酒吧一条街发现高远时拍的照片,怼到他面前。
“现在给老子装纯情,昨晚绿叶子酒吧巷子里可是你先贩剑的,啧啧,你还有脸咋呼。”
“识相的老老实实陪哥几个几天,否则,哼,等着出名吧你。”
“不,不可能!那不是我!”
高远拼命摇头,极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跟猪娃打电话,突然脖子一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了,他电话呢?
他一晚上没回去,封锦会不会已经报警了?
高远忍痛挣开男人,下床翻找衣服和手机。
地上乱糟糟的,他找了一圈,哪有昨天穿的衣服,更别说手机了。
等出了房间,他才发现这几天待的地方竟然是天成大酒店的总统套房。
高远脸色又青又白,下楼找到封锦开的房间,敲门半天却没人应。
到前台一查,封锦竟然早就退房走了!
算算日子,他夜里前脚失踪,她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高远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真他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高远恨得要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她打了个电话。
“喂,谁啊。”
高远一颗心提了起来,“我,高远,封锦,你在哪里,为什么退房了?”
“你还敢质问我,让你买个东西你死哪儿去了?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碰上个朋友,邀请我去他家玩了几天。”
“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高远,你不会背着我跟别人鬼混去了吧?”
“怎么可能!封锦,你别胡说八道!除了你我哪有跟别的女生来往过。”
对,你没有跟别的女生来往,你是跟别的男人来往去了,蔺萩撇了撇嘴,在心里接了一句。
“行吧,你赶紧回来吧,我在你老家,你妈正给我做饭呢。”
那边封锦挂了电话。
高远一脸问号。
封锦怎么跑他老家去了,她怎么知道他家在哪......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高远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
兴许是自己哪次说漏嘴她记下来的。
就是没想到封锦这么爱他,他都失踪了她还锲而不舍追到他家里。
要是她家里能不要彩礼,再给二十万陪嫁,没准他就不舍得卖她了。
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现在这世道,哪个女人结婚不要彩礼的。
高远心里一瞬间的犹豫很快散去。
要女人有什么用,等那二十万到手,他去创业做生意,以后有钱了女人还不多的是。
至于封锦,要怪就怪她自己好色,看他长的帅非要凑上来。
高远不再耽搁,马不停蹄坐客车回到镇里,一刻也不敢停,连夜往家赶。
爬过最后一座低矮山头,高远扶着树擦了把汗,抬眼往山脚村子里望去。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村里祠堂外的大槐树前竟然拴着一长串人!
怎么回事!?
高远顾不得想太多,拔腿就往山下冲。
昨晚,高父高母像剧情里那样在饭菜里下了迷药,把蔺萩迷晕之后送到了猪娃床上。
猪娃正欲行不轨,就被蔺萩一脚踹了出去。
猪娃还没反应过来,蔺萩就跳下了床,随手抄了根棍子,将猪娃好一顿暴打后绑了起来,然后挨家挨户的搜,把整个高家村都清理了一遍。
不反抗的,抓起来。
反抗的,暴打一顿再抓起来。
一整夜,高家村哀嚎不断。
山下,蔺萩将从各家搜罗来的床单撕成一条一条的破布,又编成长长的绳子,把高家村上下一百多口人全给绑了起来,串糖葫芦一样绑好手脚后拴在了树上。
高母被绑在第一个,披头散发的怒骂:“小贱蹄子,你有本事杀了俺们!”
她身后是猪娃的跛脚娘云慧,云慧闻言一口唾沫啐在了她脸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王雪燕你闭嘴吧,还好意思叫唤!要不是你把这祸害引来,俺们哪会遭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