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的孙子,不读书,没有书可以读,在家里放牛,等年纪大了之后,再出去做工,现在,种地是不行的。
村子里的风俗还是古旧的,今天晚上,村子里有喜事,那就是配阴婚的事情,这令得韩辰是匪夷所思。
话说这玩意,他也只是在书本里看到过,现实中还没有亲眼所见,既然是遇见了,自然那是要亲眼目睹了。
这配阴婚,那都是恶俗,人都死了,还成什么亲啊!不过人家家里人那是并不这么认为的,觉得,不成亲,那就是孤魂野鬼。
然而,根据韩辰的考究,在古代,穷苦人家,大多数是传承不下来的,自己都养不活,哪来的妻。
这是胡闹呢?
人家还要办酒席呢,是村子里的土财主,一般人,也赔不起这阴婚的,是要花钱的。
当天晚上,村子里面就来了不少的人,敲锣打鼓放鞭炮,这不知道,以为是正儿八经的成亲。
正堂内,摆放着两具棺材,都是上了红漆,看上去也很是诡异的,棺材之间,那是还拉了红绳,绑在一起。
看得韩辰那是惊呆了,他们虽说是外来的人,但被村民们认为,可能是主家的远方亲戚,因此,只是多打量了几眼,也是并没有什么怀疑的。
“我们乡下,也有这种事情,不过,我都是好多年没有看见的了。”
牛三认为这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鱼寒衣,那也是不以为然的,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她什么没有见过,这不过小儿科而已。
只有韩辰是瞪大了眼睛,这种风俗,应该禁止才对。
活人才能成亲,死人则是不能的,这会从而衍生出一条利息链条来,如果没有合适的尸体,那岂不是要通过活人来制造尸体了吗?
因此,这一行为的话,必须那是要进行制止的,这不制止那是不行的。由此衍生出来的罪恶是很大的。
韩辰那都是无语了,他觉得也真是够了,知道古人那是愚昧无知,但没有想到愚昧成了这个样子了。
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的啊!
现场还吃席的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吃的,肉类很少。
韩辰还送了两钱银子给人家,毕竟那是不能白吃人家的饭的。
今天晚上,那就得入土的,坑都已经挖好了,挖两个大坑,那是埋在一起的。
这也没有客栈可以借宿的了,只有借宿在村民的家里面,当然也是要给钱的,倒也是给不了多少钱,给个三钱银子就行了,当然了,环境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就是了。
村子里面,只有土财主日子比较好过,整个村子的土地,有一大半都是他们家的,而且,几乎集中了所有的良田。
大半的村民,那是靠着给其种地过河,每年租子一交,那就是剩不下多少了,只能是清汤寡水的过日子了。
现在还算好的了,因为可以出去做工,不必一辈子困死在土地上了。
而土财主,为了保证种田的人数,不得以之下,只能是减少租子,进行让利,以这样的手段,来吸引大家伙能够留下来种地。
也确实有那种,无法离开家的人,只能如此,但也实实在在的得到了好处。
韩辰实在是睡不着,那都不是木床,而是一头石头庄,躺下去,只觉背不舒服。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韩辰喝了一碗村民提供的野菜粥,那滋味,倒是清淡得很,他又留了一钱银子,而后就上路了。
“这地方上,乱七八糟的事情还真是多啊!”
韩辰坐在马车内,他也是服了,这才出来多久啊!先是遇见黑店,又是遇见阴婚。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地方上,根本不是大明律管事,而是祖宗家法来管事,村子里面,多数有那种祠堂,由德高望重的老人负责,甚至,这些老人,有某种生杀大权。
晌午的时候,在经过一处池塘的时候,韩辰发现了一群人站在那里,他好奇之下,就下了马车,这一看,就吃了一惊。
只见一男一女,被捆在猪笼里面,正准备沉塘呢?
韩辰那是非常得诧异,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的,这不是书中的古老桥段吗?当然了,他作为历史研究者,也确实是知道的,古代确实有这样的事情的,这并不奇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根深蒂固般的存在,想要打破这个,实在是难上加难。
但凡违逆的,可能就得浸猪笼了,这事情,官府都不会管的。
“准备救人吧!但不要下手太重了,死了人。”
韩辰对鱼寒衣说道。他是不可能出来当勇士的,主要是他并不具备这个能力的就是了,到时候不被人家给暴打一顿才怪,搞不好还把他那是给活活打死了。
这多管闲事的话,那是需要本事的,没有那个本事,那就是自找麻烦。
“你确定要多管闲事吗?”
鱼寒衣询问,她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的不平事,那是多了去了,以她这个冷漠的性子,一般是不会管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可是两条人命的啊?”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要是没有遇见就算了,遇见了就不能置之不理,韩辰可没有那么冷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被淹死。
这十有八九,那是私奔被逮住了。
正准备淹的时候,鱼寒衣动手了,那速度叫一个快捷,三下五除二,就把年轻力壮的人,给打倒了。
看热闹的人,是一哄而散。
牛三上前,把一男一女给救了出来。
其他人都跑了。
这一对男女,那还是挺年轻的,他们两个千恩万谢。
韩辰让他们逃命去,不能在此地留着了,否则的话,还会被抓起来,韩辰还给了他们几两银子作为盘缠。
“天底下需要救的人很多,你救得过来吗?多管闲事,一般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鱼寒衣说道。
“我没有那个本事多管闲事,可是你有啊!”
韩辰笑了笑。
鱼寒衣很是无语,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打手了,真是可恶,这种小事情,实际上是没有那个资格让她出手的。
“以后不要管这些事情了。”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韩辰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他遇到了还是会管得。
出来一趟,他已经对现在的大明朝,有了一个基本概念了,那就是乱七八糟的,很多风俗,那是歹毒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