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儿里。
秦淮如在何雨柱跟冉秋叶走后,就有点儿心神不宁。
不管她是因为要养活这一家五口需要一个依靠,还是真对何雨柱有点意思,她都知道一点,如果让何雨柱在她和冉秋叶之间选择,何雨柱没有理由不选冉秋叶。
去年在傻柱托闫埠贵介绍冉秋叶时候,她还没啥危机感,所以今年春天她还帮何雨柱去学校跟冉秋叶解释傻柱偷闫埠贵车轮子的事。
那时候她想冉秋叶一个有文化长的又漂亮的,未必能看得上何雨柱,所以也没那么担心,她这么做还能在何雨柱这里落个人情,让他念点儿自己的好。
但是偏偏是这个时期,谁知道环境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对于文化人很不友好,特别是他们这个职业,作为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他们的地位就从没像现在这么低过。
如果冉秋叶可能会看上何雨柱,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可能。
毕竟在秦淮如眼里,何雨柱鲁莽、嘴臭、没文化,整天一身油烟味儿的大老粗一个,她自己喜欢是因为两人相处久了,她知道何雨柱是什么样的。
她不认为何雨柱能配得上冉秋叶,冉秋叶不是自己,肯定不会看得上何雨柱。
但偏偏是这个时间段,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惕。
她明白是她需要何雨柱,而不是何雨柱需要她。
半年前何雨柱和娄晓娥确认关系的时候,秦淮如给何雨柱准备了结婚用的被面和床单,她已经觉得自己失去过一次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拿起手里的锅快步进了自己家。屋里棒梗和小当正在写作业,贾张氏还在做鞋,槐花一个人坐在床上玩。
秦淮如把锅放下,问自己女儿:“小当,上学期我听你说你们那个班主任冉老师不用扫地,又要回去当班主任了?”
小当回道:“当不了了,我听同学说还得让她继续改造。”
秦淮如满怀心事的哦了一声,转身出门,又奔前院闫埠贵家,知己知彼嘛。
到了前院,刚要敲闫埠贵家的门,正好闫埠贵拎个包从外面回来喊住了她,秦淮如看到闫埠贵过来,就快步走过去问闫埠贵:“三大爷,院儿里年前的会什么时候开啊?”
在老大老二下台后,闫埠贵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个院儿里最有权威的人了,目前很膨胀,用针扎一下就能起飞。
秦淮如才不关心你啥时候开会,爱啥时候开啥时候开,于是东拉西扯又问了春节对联的事儿后,才把自己想问的说出来:“冉老师是您给叫这院儿的?”
闫埠贵一听秦淮如问这个,本就对何雨柱没搭理他反而私下搭上了冉秋叶心存不满,毕竟他作为中间人,这事儿在手里过一遍手心上不得沾点油啊。
于是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如实告诉秦淮如:“这哪儿是我叫来的啊,这傻柱可不是个东西了,本来冉老师是托我跟傻柱说,想请傻柱给她那师范大学的刘老师做顿饭,可这傻柱不给我面子,根本就不搭理我,谁成想人家两人儿私底下联系上了,刚才一块儿出去还有说有笑的,压根儿就不把这个院儿里说话最有份量的大爷放在眼里。”
何雨柱要是在这儿肯定想抽他,他妈的傻柱不搭理你,你有意见,老子都跟你道歉说好话了,你还他妈的记仇,说老子不是东西,你一个人民教师他妈的心眼儿怎么那么他妈的小,那老子不是他妈的白和你道歉说好话了?
秦淮如顿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恰好瞅见前院门口何雨水提个包进来。
秦淮如连忙扔下闫埠贵去跟何雨水打招呼:“哟雨水回来了?”
何雨水这还是结婚后第一次回院子里,以往两条垂在肩头的麻花辫对折了一下扎了起来,可能是已经结婚成为了一个妇人,形象上换了个皮肤。
何雨水看上去心情不错,和秦淮如说:“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回来看看我哥,给你们带点东西。(有些同人文说何雨水结婚就再没回来过,打脸了吧)”
秦淮如对何雨水非常热情,跟何雨水说了声好啊,就转头跟闫埠贵打了声招呼:“三大爷我们先回去了啊。”
然后就拉着何雨水往中院走,还夸何雨水说变就变,真有点儿媳妇儿样了。
闫埠贵还想说两句,这两人头也没回的去中院了,何雨水从头到尾没搭理闫埠贵。
闫埠贵本来还想和两人聊聊,结果人家直接溜了,把闫埠贵晾这儿了,“看来我还是没确立在这院儿里的位置,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人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也扭头回了自己家。
师范大学家属楼,刘老师家里。
何雨柱跟着冉秋叶进了刘老师家的厨房,土豆洗净削好皮在盆里放着,要用的材料大部分都拾掇好了,鸡、鱼、猪肉,肉类也就这点东西了。
何雨柱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围裙和袖套戴上,心里祈祷:傻柱,我特么感谢你八辈儿祖宗,你的身体记忆一定要好使啊,虽然我也会做不少菜,可我毕竟没有专业厨子的刀工,你他娘的给点儿力,我以后一定给你找个漂亮娘们儿,天天为爱鼓掌让你爽。
心里有点忐忑的拿起刀,有种莫名的感觉,嗯?有门儿,大师兄回来了。
看了下刘老师家里的调料,把猪肉切块儿,焯水,冬天的北方从不缺酸菜,准备做个酸菜鱼,何雨柱在这有条不紊的忙活着,冉秋叶在旁边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何雨柱在干活的间隙瞅了几眼冉秋叶,上半身深灰色紧身高领毛衣,应该里面穿了胸罩,把胸型托的很好,大概b+不到c,腰很细,上半身很美好。
不知道她胸罩哪里买的,百货大楼有没有的卖,因为四合院的女人都是穿个背心,她们要是这么穿肯定没有这么润。
这一身应该下身穿紧身牛仔裤或者光腿神器配个短裙子,阔腿裤也不是不行,但冉秋叶下半身穿的是臃肿的棉裤,看上去她家以前条件肯定不错,因为棉裤絮的棉花还挺多。
这个打扮在这个年代人的眼里人们觉得没什么问题,反而还会羡慕,毕竟干干净净一个补丁都没有,但是何雨柱是个后世人,上次还活着的时候就经常对自己老婆穿衣服指指点点,主打一个能逼逼。
所以何雨柱就看着冉秋叶噗呲笑了出来,结果一笑脑海里就突然把这身打扮代入到自己老婆身上,于是就笑的停不下来,甚至把刀都扔一边了。
可脑子里自己老婆这身打扮又变了她不同的形象,然后又出现自己儿子、女儿、老妈、哥哥、姐姐,身边所有人的形象。
毕竟他才穿越过来几个小时,自己也不是孤儿,为什么让自己穿越啊,自己家过年聚餐都有二十来口子,不知道在那边他们怎么样了。
老婆孩子从娘家回来,是发现自己挂了还是变了个人?这一想就停不下来,笑着笑着就哭了,然后就眼泪不停的流。
本来冉秋叶就在时不时的瞅何雨柱,觉得他做饭有种行云流水的感觉。
接着就发现他把自己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还在胸口和腰上视线短暂停了下,冉秋叶脸一下就红了,虽然小时候是在国外生活过,思想要比其他人稍微开放那么点,可毕竟回国那会儿年纪也不大。
结果发现这位眼神在她下半身棉裤上停留时间更长,接着就开始笑,还越笑越过分,刀都扔了。
冉秋叶能不知道这身儿这样不好看吗?她现在在扫地,低调还来不及,哪敢打扮,毛衣也只敢在里面穿。
冉秋叶有点生气,有这么好笑吗?
刚想说何雨柱两句,结果发现这位又哭了,哗哗哗的流眼泪,她就没见过一个大男人有这么多泪的。
这下把冉秋叶干懵逼了,这特么的是个什么情况,厨房外面还有老师和同学们呢,这要是让他们看见了她该怎么解释?
冉秋叶连忙去将厨房门关上,到何雨柱身边推了他一下,也不敢大声,身子靠近何雨柱在他耳边不停的喊:“何师傅,您怎么了,何师傅?何雨柱、何雨柱……”
何雨柱感觉到自己被冉秋叶推了下,听到她喊自己了,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可情绪都特么到这份儿上了,哪那么容易控制。
冲冉秋叶摆了摆手,脸埋在另一只胳膊的袖子上缓解自己的情绪,而冉秋叶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根芹菜继续保持不知所措。
缓了一会儿,何雨柱把自己难过的情绪收了收,用套袖在眼睛上擦了擦,转头问冉秋叶:“不好意思冉老师,让您看笑话了,我这突然想起了点儿难过的事儿,然后就没绷住,刘老师家水龙头在哪呢?我去洗把脸。”
冉秋叶看何雨柱收了神通,连忙带着他去了刘老师家的洗手间,何雨柱用凉水洗了把脸,深呼吸了几下,把那些自己思念的人暂时放在一边。
他知道这会儿不是自己难过的时候,给人家把菜做好最要紧,人家一对新人大喜的日子,这要是发现自己在这里哭哭唧唧,这不得觉得晦气吗?
不仅晦气,还特么的难看,很难看。林黛玉哭那叫梨花带雨,你一个人高马大的厨子哗哗流泪叫怎么回事儿?
所以何雨柱决定,先干活,回家以后晚上睡觉时候躺在床上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