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听话的给她拿了一个蛋糕，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有些抱怨的跟她说着。
“小不点，你怎么只叫我名字？”
“啊？”
凌睿看着脸上沾着奶油懵懵的望向他的归归，无奈的拿起纸巾替她擦着，他从一个小娃娃身上祈求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
归归没再吃手中剩下的半个蛋糕，挪了挪小屁股凑近了凌睿奶萌的表情很认真。
“知道啊，你是归归。”凌睿也跟她认真的回答。
“那你知道我妈咪是谁吗？”归归继续问道。
凌睿突然喉咙哽咽住，声音低哑的开口，“知道，我家阿烟。”
眼底悄然升起的想念不断浓郁，话虽然说了出来却知晓自己有些不配。
“我爸爸你知道吗？”坐在旁边的归归问题仍然没有停止，眼睛转着问着凌睿。
凌睿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却没有瞒着归归而是诚实的回答了她。
“我。”
归归凑上前的身体向后缩了缩，这个举动在凌睿眼中有些悲哀，归归拍拍他的腿。
“把我抱下去。”
没有叫他‘凌睿’，也没有回应刚才的话。
将归归小心抱到地上，刚站稳小娃娃就自己跑走了，凌睿看着裤子上被归归拍过的地方还存留着些许奶油，心中嘲讽的发笑。
手中捧着刚刚归归吃剩的蛋糕，世界仿佛将他遗忘留在了原地。
几分钟后，腿再次被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拍了拍，手上拿着一个吊坠展示给凌睿看。
凌睿看到又回来的归归眼中充满惊喜，听到归归的话愣在了原地。
“你总算知道了，凌睿我都四岁了！”
归归打开吊坠里面的照片是那张拼凑在一起的全家福，小表情生气的掰着四根手指给凌睿看。
凌睿盯着那张照片瞳孔一缩，脑海被撞击着，在归归生气的拍在他腿上的动作缓过神愣愣的问道。
“你，你知道？”
凌睿身体有些僵硬眼睛盯着面前的归归，满脸的不敢置信。
“妈咪早就告诉我啦。”归归脆生生的话说着。
凌睿觉得自己没法思考了，脑子不转的问着眼前的小娃娃。
“那上次我们见到，你怎么不认识我？”
归归生气的拍在他腿上叉着腰埋怨道，“你又不认识我！妈咪说了，你知道以后主动来找我才能承认。”
归归的话说到后面变得委屈，眼眶里带着泪花颗颗泪珠滑落，小肉手却坚强的擦掉眼泪。
凌睿被她的动作刺的心脏抽搐，他究竟都在做什么傻事。
小心翼翼的将归归抱到自己腿上，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有些手足无措的将手停在了半空。
归归直接盯住他的手咬了上去，疼得凌睿瞬间倒吸口凉气却没有抽开任由她咬。
两只肉肉的手抓着凌睿的手咬着，过后凌睿感受到指尖划过一道滚烫，怀里的小奶娃小小的肩膀止不住的抽泣。
陈姨跟着盛蔓然找到了后院内，远远的被盛蔓然搀扶着没有上前，眼角也带着泪却欣慰的笑了起来。
烟言哪里是忘了啊。
陈姨缓缓转身拍了拍盛蔓然的胳膊，“蔓然，归归交给他吧，我老了。”
盛蔓然抬头望向一大一小两人，不知道凌睿说了什么将本还委屈哭着的归归逗得哈大笑。
凌睿自那次找过盛蔓然后再未问过陈烟言的消息，究竟陈烟言的现状如何，他都仿佛没有兴趣知道。
或许是害怕吧，害怕那个答案真的过于正确而没有其他选项。
凌睿印证了他有多依赖陈烟言，他世界纷扰哄闹的生活原来在一个人离开后瞬间失去了意义，他曾以为想要的自由和肆意放纵换来都毫无乐趣。
因一人他活得像展翅的鹰，也因一人他定于一处，不再奔波不再肆意，没人束缚不需要阻拦，这次他甘心情愿。
凌睿将归归紧紧抱在怀里，小娃娃似乎哭累了眼皮在打架，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手心攥着吊坠感受着她的存在，那张拼凑的合照始终未更换。
阿烟，我们有个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