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店里的实时监控。”陈密言说。
彬哥懒得管理,叫陈密言将店里的监控连到了自己电脑上,这也是为什么陈密言放心让李悯臣和黎苏搭班的原因。
陈密言关闭了电脑,觉得这个人无聊至极。
不一会儿,电话又打了进来。
他直接掐掉。
结果,夺命连环 coll 就来了。
他准备把号码拉进黑名单,按住号码的时候却犹豫了,有点好奇,他又会找什么理由。
于是接通了电话。
“好吧,我和你说实话吧!”李悯臣说,“你电动车坏了,你过来看一下。”
哀兵必败,李悯臣现在就是抱着这种心理。
陈密言闻言差点笑出声,这个理由,比上一个更加蹩脚。
“没坏。”他淡定的说。
“真坏了。”李悯臣说,“不信你过来看一下。”
“不信。”陈密言说,“车没电了,不过来。”
李悯臣无可奈何,最后挣扎了一下,说:“你电动车……着火了,烧起来了!”顿了顿,“刚打了 119, 现在这个局面,就算是我出面也很难解决了,还得看你,你快点来。”
陈密言憋着笑:“既然你出面,那我出葱好了。”
李悯臣心头一梗,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这么失败过,“你快点过来看你车最后一眼吧!等等烧完了,没得看了。”
他随口说了一句,觉得没意思极了,准备挂电话。
“诶,等等。”陈密言突然叫住了他。
李悯臣停了一下。
“你去门口看看~”陈密言说,“我电动车还在不在?”
“不在,被人偷走了。”李悯臣直接挂断电话。
“怎么样?言哥,不愿意过来吗?”挂断电话,旁边的黎苏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是啊!”李悯臣说,“约三次都不出来,诸葛亮都没这么难请。我看你啊,别喜欢他了,把他删了吧。”
人心换人心,换不了的话就换人,就这么简单。可爱情中的男女,总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你不帮我了是吗?”黎苏突然说,“你也觉得我和他,不可能是吗?”说完她低下了头。
李悯臣一愣,“啊不是。”想了想,又道,“是的!”
黎苏没吭声。
李悯臣紧接说:“说实话我事后想了一下,也觉得你们挺不合适的。不是说你不好啊,他配不上你,他没你想的这么好。”
他觉得昨晚陈密言的话有点道理。
继而说,“他心思太多了,不是一个会把爱情看得很重的人。你又这么单纯——”顿了顿,“世上男人这么多——”
黎苏沉默着,看得出来,情绪有点差,李悯臣住了嘴,看向她,犹豫着,“要不?我送你回去?”已经到下班点了。
黎苏没说话。
李悯臣:“那你自己回去吧!”
黎苏没立即回答,沉默良久,“带我去兜兜风吧,臣哥。”她说。顿了顿,“吹吹风,也许我就想清楚了。”
李悯臣犹豫了一会儿,“好。”他笑道。
两人于是关店下班。
关好店出门准备骑电动车的时候两人愣住了。
电动车不见了。
车呢?
他一向不在意,电动车钥匙每次都是直接放在车上,想着车就停在店门口,又丢不了。
而这次,真的丢了。
他没多想就直接给陈密言打了电话,电话不多时被接起。
“靠你电动车丢了。”李悯臣说,“真被偷走了。”
然后他想了起来陈密言刚刚说的,让他去店门口看看车还在不在的事,于是道,“不是,你有店里监控,你干嘛在人偷的时候不喊我。”
等等,不对,不是这样。
李悯臣反应了过来。
陈密言也适时的回应,“电动车我骑走了。”
“靠,你太不是人了吧!”李悯臣说,“你让我怎么回来?”
“你不用回来了,家门我也反锁了。”陈密言漫不经心道,“你今晚上,去流大浪吧!”
李悯臣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我不要你了。”陈密言说,他微微一笑,强调道,“刘小浪!”
挂断电话,李悯臣叹了口气,“看你挺会走路的,要不要一起去散步?”他看向黎苏,“我知道有一家烧烤店特别难吃。”
他自认为挺幽默的,以为黎苏会笑,然后问:“难吃?”
但黎苏没有笑,只是点点头,道:“散步吧,我不想吃烧烤。”
走在路上,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这城市里灯光璀璨,路上车河川流不息,车流……
听久了。
像瀑布。
微风吹拂,树欲静而风不止。
李悯臣不懂怎么安慰别人,何况感情这方面自己也是个小白。
道理大家都懂,李悯臣知道,她需要的不是道理,而是……
他又不是陈密言,况且他认为这事,正主来了也没用。
他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
“我等的模样好不具象,用皮肤感受你的流向,你竟然能够做到带走阳光,我一味的跟随过了量……”
走着走着,黎苏竟唱起歌来。
她抬起手,微风拂过指尖。
路灯下,她的手指纤长漂亮,肌肤细腻,白若美玉,泛着光
她接着唱,“像风一样,触摸时温柔流淌,席卷我所有抵抗……”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甜而又哀婉。吐词清晰,也没有跑调。
李悯臣暗自叹服,他很少听到有人唱这位明星的歌,能不跑调,还……唱这么好听的。
他再次觉得,黎苏真挺好的。
陈密言不喜欢她,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你就像天外来物一样求之不得……。”
“你的爱扩散在方圆几里……”
“不需要借口,爱淡了,就放手……”
一连唱了好几首,每一首都很好听,他不知不觉听入了神,直到,黎苏的声音停了下来。
她清了清喉咙,“唱够了。”
“呃……”李悯臣回过神来,“要不要去路边买杯奶茶?”
黎苏摇摇头,“晚上喝奶茶,会睡不着。”
李悯臣倒没有这种情况,他睡眠一直挺好的。
“金嗓子呢?”他又问。
黎苏闻言噗嗤一笑,默了默,她说,“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她抬起头,看向他。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灿若星辰,里面似乎有晶莹闪烁,她盯着他,认真的说,“臣哥,你愿不愿意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