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拒绝地柳絮风耐不住王大娘的热情,最终还是留下来了,顺便也将今日带回来的东西给王大娘送到了厨房。
等吃完饭后,柳絮风带着罗溶月回去,路上黑漆漆的,他朝着罗溶月伸出了手,“我牵着你吧,免得你再受伤。”
罗溶月不要,牵什么手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柳絮风啧了一声,蹲下身子,“我背你。”
罗溶月还是固执地想要往前走,结果柳絮风再次出声,“你若是不想我背你,我也可以直接抱你回去,反正我看你上次睡的也挺香的。”
罗溶月瞬间僵硬在了原地,随后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走。
柳絮风站起身,背上的人其实没多少重量,他走的也不慢,但这一路就好像是格外漫长。
罗溶月被他放在了床上,柳絮风伸手就要去解她的衣服。
可惜手中的动作被她给拦住了,罗溶月眼神中带着怒意,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并不合适,他往后退了两步,“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柳絮风将药膏拿了出来,“我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你背上应该也受伤了吧?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上药。”
罗溶月扭过身去背对着他,衣衫半褪,露出如瓷玉一般的肌肤光滑细腻,中间一根背脊骨展现出了优美的弧度。
柳絮风眼神变得有些不自然,但在看到那背上,一大片的擦伤时,眼神还是变得严肃了几分。
药膏抹在伤口上,柳絮风立马将药膏盖好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我,我先出去了。”
他的身影有些慌张的意味,在罗溶月转过身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只有药膏在桌上,微微晃动了两下身躯。
罗溶月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他跑那么快做什么。
不过,他还挺细心的,本来这点儿小伤,罗溶月是不在意的,反正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她本来是想躺到床上的,可由于背上的伤,她不得不趴在了床上,这让她,不由打量起自己躺的床。
她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把匕首,这好像不是她的东西。
在找到一件东西之后,罗溶月直接在床上,找到了更多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不错的武器。
难不成,她现在睡的,其实是武器的温床?
她轻笑出声,还是别玩抽象了,要不然沐雪该说了。
回想起沐雪,她的眼神变得伤感了几分。
很快,她就从伤感的情绪中出来了,问题是,究竟是谁在这里放了这么多武器啊?
她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衣柜,她本来就没有几件衣服,所以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衣柜。
不过,她现在有一种感觉,里面的东西,应该能证实她的想法。
她一把打开柜门,里面男子的衣衫摆放的整整齐齐。
其中,还专门空出了一小块地方,放着她前不久买的新衣服。
有了证实,罗溶月又重新打量起房间,这里应该是柳絮风原来的房间。
可,自从她来到这里以后,就没再见过他住在哪里了。
难道他和以前自己身边的暗卫一样,睡在房梁上吗?
她刚抬了一点头,但又随即摇头,不对,依照她的武功周围要是有人,她自然很快就发现了,所以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房间里。
罗溶月推开房间的门,冷清的院子里,只有树影在地上摇晃着身子,周围静悄悄的,连平时最喜欢展示歌喉的小虫子都安静地趴在了叶子上准备入睡。
她排除厨房后,将目光看向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大小似乎很正常,也适合人居住,她一直觉得柳絮风会在那边休息。
罗溶月往前走了两步,走过中间隔着的杂物间,来到最右侧的小门前。
天空飞过一只猫头鹰,它低鸣了两声,便飞远了。
这么晚,去敲一名男子的门,会怎么样呢?
沐雪好像教过她,沐雪拿着小柳条,掐着腰一遍遍重复,“小姐,你记住了吗?”
罗溶月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不能随便敲男子的门,更不能直接硬闯,尤其是晚上。”
哦,好像是不能在晚上敲别人的门。
罗溶月转身就要走,但是看到了一旁的窗子。
既然不能敲门,也不能闯门,那就翻窗吧,她还是挺会举一反三的嘛。
她翻身就进了房间,漆黑的房间,月光都很少光顾,以至于罗溶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看清楚房间的样子。
她走了两步便不敢再走了,因为再多走一步,她就要踢到柳絮风了。
罗溶月蹲下身子,看着正在熟睡的人。
一个疑问浮现在了罗溶月的脑海中,他为什么要睡在地上?
罗溶月伸手摸了一下满是灰尘的地,随后又将手摸向柳絮风身下的褥子。
嗯,还不傻,至少比直接躺在地上干净多了。
等到柳絮风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罗溶月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跟前,他立马后撤了些距离,等脑子清醒,咳嗽了两声才开了口,“你为什么在这儿?”
罗溶月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纸,“你为什么睡在地上。”
事情被戳破,柳絮风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他就收拾好了情绪,“这几晚先将就一下,今天就不用睡在这儿了。”
罗溶月歪头,很快又在纸上写了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她是问问题的妖精成精了吗,小小的脑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呢?
“装床的师傅今天就能过来安装了。”
罗溶月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很快五个字又出现在了纸上,“是因为我吗?”
柳絮风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但是作为一直将罗溶月当病人看待的他,并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
因为要真说起来,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从回去救她开始,就已经是自愿的了。
罗溶月跟在柳絮风身后,一直写写画画问问题,柳絮风却始终一个字也不说。
她写累了,自然也就放弃了。
而且,装床的工人,真的来了,床架子很快就被安排好了,连新的褥子什么的,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