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是学聪明了又如何？
三年前斗不过她和赵姨娘，三年后一样的斗不过。
赵姨娘没有见到自家女儿狰狞的样子，她眯了眯眼睛，踩着绣花鞋，脸上挂着慈和的笑容，直到要走到大门的时候，她才将手搭在白珍珍的手上，脸色陡然苍白下来。
白珍珍福至心灵，连忙伸手扶着她，脸上挂着一丝哀戚：“娘，你慢些。”
赵姨娘一副大病未愈的样子，她慢吞吞的走进众人的视线里，脚步有些急切，而白珍珍娴熟的配合她，连忙娇着声音，道：“娘，你别急，就算你来晚了，大姐姐也不会怪你的。”
赵姨娘露出喘了一口粗气，也不理她的话，走出大门。
百姓的眼睛雪亮的，一见赵姨娘出来了，眼里带上一丝讥讽，好像在讥讽赵姨娘多年的伪装被识破了。
赵姨娘是谁？
是熬死了正房，在府上过得风生水起的女人。
她对这些神色视若无睹，一脸急切的道：“姒姑娘呢？”
旁边的侍卫连忙上前：“姨娘，大小姐正在马车里，说是要等老爷回来。”
这次，赵姨娘还没有开口，旁边的白珍珍就抢先道：“大姐姐可是生母亲的气了？”
“其实不是这样的，寒潮来的防不胜防，母亲昨晚染了风寒，才来迟了，并不是故意不来迎接的。”
这句话十分的中道。
却也把白姒刻画成了一个度量小的人，而又将赵姨娘说成了一个身体染疾，也要下床接待的好姨娘。
白姒坐在马车里，红色的狐裘衬她的小脸蛋更为莹白，她抱着手炉，懒懒的靠在车板上，声音娇柔：“几年不见，二妹妹倒是越发无礼了。”
白珍珍一愣，脸上带着一丝讶异，没想到白姒这个时候还能沉得住气，反应过来又是羞恼，“大姐姐什么意思？”
女孩未露其面，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疏离：“二妹妹可知，赵姨娘是个姨娘，二妹妹称之为母亲，是否有些不妥当？”
话落，在场的人一静，原本还对赵姨娘有所改观的百姓，神色又是一变。
谁家都知道，正妻才是母亲，而姨娘，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只能唤姨娘。
现在赵姨娘却教庶女叫自己母亲，这是想要取代正室啊？
赵姨娘脸上的苍白神色差点没有维持住，白珍珍也在一瞬间白了脸。
赵姨娘怕她出意外，拍手安抚了一下，才咬了咬牙，身体摇摇欲坠：“我……大小姐说的是，这些都是妾身的疏忽，还请大小姐看在二小姐年纪小的面子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马车里的女孩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娇滴滴的，比那精心教导培养的白珍珍还要更为娇柔几分，听得赵姨娘胆战心惊。
“爹爹还有许久回来？”
阿袖道：“回小姐，老爷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马儿嘶鸣的声音。
远处一人骑着黑马，身上披着飘逸的斗篷，带着凛冽的寒风而来。
那人正是国公爷，白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