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禁军冲进来,看见的便是自家国王汩汩冒血的尸身和已经昏厥过去的新妃。
札达国国政大乱,太子匆匆登基,国丧后,还未稳住朝政,大渊军兵临城下。
顾九渊亲自带兵,左右两边副将一人高举大渊旗帜,另一人举着竹竿,竹竿上挑着的,正是札达国国王的头颅。
头颅已经腐烂,腐肉夹杂着黏液,淋淋洒洒。
看的守城将士军心大乱。
新皇匆匆登基后,忙准备应敌。
一群朝臣在朝堂上,各种谏言,听得新皇头晕脑胀。
“纸上谈兵谁都会,有本事,谁谏言,谁实施!”一名白衣男子,悠哉哉走进来。
朝上众臣朝外看去,见到来人,眼神都蔫了。
白苗家的大祭司,这谁敢惹?
一个不好,他偷你几根头发,在卧房蹦几圈就能将你命给取了。
新皇年少,只有十五六岁。
正是需要主心骨的时候。
看见大祭司像是见着了亲人。
“祭司可有妙计?”新皇双手撑着桌案,身子微微前倾,看着大祭司的眼神,充满 了希冀。
大祭司笑了笑,这一笑,如春风拂面,更似是将往日阴霾吹散,“妙计没有,阴谋倒是有。”
众臣子互相附耳,窃窃私语。
先皇在世时,便和白苗走的很近。
据说能将大渊的武渊军留在北腔关,靠的便是白苗的秘术。
新皇登基,貌似对白苗太过倚重。
朝臣们浸淫朝政,见此场面,忽有一种内忧外患之感。
有老臣不信邪,出列相劝:“皇上!苗家巫蛊阴术害人,大渊皇曾就下令诛杀巫蛊,您不能糊涂啊!”
“咱们札达虽是小国,却也受周边国家敬重,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新皇闻言,青雉的眉心狠狠蹙起,心底烦躁纵生:“你们一个个的,不帮孤,现在有人帮孤,你们又不准!难道你们想要孤落得父皇一样的下场,你们才开心吗?”
新皇声音充满稚气的倔强:“战前乱军心,来人,拖出去,砍了!”
“皇上!”谏言臣子不甘心,匍匐在地:“老臣对札达忠心耿耿,对先皇,对您皆是一片赤诚!您糊涂啊!”
新皇动了怒,双手猛地拍向书案:“砍了你,孤就是糊涂了?你这是在给孤安罪名吗?”
大祭司微微一笑,他站在朝上,白衣一尘不染似谪仙。
任由朝上众人众口,他立在那里,好似就能让人心安:“皇上莫气。”
他笑着走近谏言的老臣,手腕翻转,在众人不察时,一颗黑豆大小的虫子顺着他的手指爬进了老臣的脖子。
“他既忠心,便让他表忠心即可,何苦与他争执。”他语速很慢,说出的话轻飘飘的。
好像放虫的不是他。
老臣似是被黑虫蛰了一下,摸了摸脖子,才反应过来:“你做了什么?”
话音落下,他脖子和脸迅速涨红,双手捂着脖子栽倒在地。
众人见此,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大祭司微微一笑:“起来吧,你是忠臣良将,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