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看纸条看的认真,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顾九渊。
带着纸条购物很快,他前脚刚走,顾九渊就进了那家香铺。
打听到小包子购买的东西后,顾九渊越加肯定,束长安在宫里。
从札达到京城,是谁将她带进 的皇宫?
包邺的态度证明,他也是知晓束长安在宫里的。
好。
真好。
所有人都瞒着他,所有人都将他蒙在鼓里。
就连皇上……
中午的太阳,又毒又热。
许多人已经受不了暑气,开始回去了。
大街上的人,肉眼可见得减少。
顾九渊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顾家,从来没有对不住大渊,对不住皇上。
可皇上为何,还要囚禁他的长安?
祖父为大渊死而后已,父亲了大渊,可以放弃生命。
就连他,他时刻准备着为大渊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
他的生命, 是为大渊而存在的。
正是这种忠诚,让顾家手握武渊军,却没有一个想要谋反。
他从来没有觊觎过皇上的江山。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长安。
皇上为何还要这般疑他,防他?
顾九渊不懂,他的真心换来的是什么。
他甚至为自己,为祖父,为父亲感到不值。
不知站了多久,直至天边飘来黑云。
顾九渊才抬步往府里走。
黑云低压,像是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最近的天气,好像说下雨便是一阵狂风暴雨。
事后除了风卷掉的满地落叶,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起初,所有人都觉得, 这场雨和以前一样,下一阵子就停了。
一天,两天,三天后。
面对沟满河平和往外溢水的护城河,京城开始有人感染了风寒。
起初没有人在意,可当感染风寒的越来越多,有的大夫诊出了疫症。
京城出现疫症,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束长安在御书房伺候皇帝,看着皇帝因为愤怒,扔了好多本奏折。
“奏奏奏!只知道奏!没有一个出解决之法的!”
好在出现疫症后,顾九渊第一时间封锁了城门。
外面怎么样暂时不知,只要京里的疫症不流出去,就不会太遭。
“皇上,您消消气,”小包子端着参汤上前:“听太医说, 喝参汤能抵御疫症,您多喝点。”
这几日,因为疫症,皇帝连早朝都取消了。
大臣们的奏折,却比平时还要多。
如果不是顾九渊和太子在外面主持庶务,安抚民心,估计还会更乱。
天灾真是炼金石。
平时这些大臣们食君之禄,到了这种时候,一个个的都在问皇帝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他又无法出宫,宫里的太医都派出去了,他还能怎么办?
皇帝发怒,束长安一声不吭的立在旁边。
最近连番暴雨,她答应皇帝的法事还没有做。
这种时候,不想去触皇帝的霉头。
谁知。
怕什么,来什么。
皇帝斜眼看向束长安:“束姑娘可有什么妙计?”
束长安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脸:“皇上,您看民女这张稚嫩的脸庞,民女能有什么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