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新苞孤儿院老院长和那副院长,我们已经立案侦查。”杨潼局长对陈一说。
陈一和苞蕾坐在华岳市警察局接待室,听到杨潼对老院长和那个副院长寻找情况的介绍,杨潼最后的总结性话语引起陈一的深思,本来已经否定了对这孤儿院有问题的怀疑,此时却觉得其问题不小,问:
“嗯,杨局,这老院长提前退休,会不会有什么重大案情?"
“我觉得很蹊跷,所以也把那副院长给拘留了。从市民政管理部门介绍的情况看,这老院长是因身体有病而提出提前退休,民政部门一把手和其业务主管副局长都说他们劝说过老院长不要提前退休,有病就请假去看病。民政部门对老院长的工作成绩给了高度肯定,看不出有问题。那副院长说她只知道老院长因为身体不好提出提前退休,其他情况不知道。
我们立案后,专门传唤了市民政部门一把手及其业务分管副局长,没有发现什么破障和线索。”
“嗯,这样吧,再次传唤市民政部门这两个领导,并分开关押,禁止其与外界联系。我们三人一起对这两人进行突审,我来评审,请你亲自记录,现在就进行,可好?"
陈一看着杨潼说。
“好吧。”杨潼说,心想这位爷可是有“先斩后奏”的特权的,不好也只能说好。
不到一个小时,华岳市民政部门的一把手和其业务分管副局长被分别关押起来。
”我抗议!我是市人大代表,你们无权这样拘留审理我!......"那一把手见陈一等人进来,大声喊叫着。
陈一等三人不理会那喊叫,就坐后,陈一注视着那一把手,充满杀气的眼神使他不自禁地一颤,停止了喊叫,接着低下了头。
杨潼和苞蕾见状都看向陈一。杨潼暗道,ga特别行动小组成员都是杀神一点不假,仅那眼神就把那不可一世的一把手给震住了。苞蕾却感到自己的男人此时显得别样的伟岸和英俊。
“嗯,说吧,你从外国人每领一个孤儿中收取多少好处?”陈一注视那一把手约一分钟后问。
“我不知道你在问什么。”那一把手看了陈一一眼, 回了话后又低下了头。
“嗯,你不要有侥幸心理。我能这样把你传唤过来,说明在我的面前,你的身份或者你的后台保不了你,你只有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一把手的话音又弱了些,没了开始那样嚣张。
“嗯,你现在要说的,不止是我刚才问你的,你应该把你知道的都说了,算坦白,有的还可以视为你的立功表现。”
那一把手听陈一这么一说,睁大眼睛看了陈一一下,但却不再说话了。然而他对陈一的话语的反应却暴露出他真的有问题。
又过一分钟左右,陈一说:
“嗯,考虑得怎么样了,该说了吧?你知道的,你那业务副局长也被我们拘留了。你们两总有一个会先说的。先说的算坦白从宽,而揭发你就有立功表现,可以减刑了。
而你不说,就是抗拒,要从严,而且失去了立功的机会。
再给你一分钟考虑。”
陈一说着看了下时间。
那一把手却无视陈一等人,把眼睛闭上,往后一靠,一副任由你们怎样的样子。
“嗯,时间到。你不说,对我们无所谓,但你要对你自己和你的家人负责。既然你要抗拒,那立功的机会只能给你的同伙了。”陈一说,“我们走。”陈一等起身往外走去。
“请你们等等,我说!”当走在最后的陈一要迈出审讯室时,那一把手开口了,“外国友人每领走一个孤儿,我们从中收取十万元,其中,我们两主要领导各得2.5万,其他5万存入单位的小钱库,做为本单位机关工作个员的福利费。”
陈一听了暗道,你们可是“生财有道”呀!问:
“嗯,每年被所谓的国外友人领走的有多少个孤儿?”
“10个左右。”
“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勾蛋了?”
“这——有十年了吧。”
“嗯,这么说,这十年来被他们领走的孤儿就有100个左右,哪来这么多孤儿?”
“我们这里附近有个华岳火车站,每年都有人从那里捡到被遗弃的儿童。近十年来,新苞孤儿院新来的孤儿主要是从那里来的。”
“嗯,你们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开始没有察觉,因为那些孤儿都有本地警局派出所出具′′的证明,我们才敢作为孤儿接收下来的。”
“嗯,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有问题的?”
“记得是八年前,那年几乎每个月送来一个孤儿,我就开始暗中调查,发现,这是个有组织的国外在我们国贩卖儿童的据点。
正当我要向上级报告时,我那分管业务副局长向我摊牌,并告知我的家人已经被这个组织暗中盯住了,如果不配合他们,我和我的家人的安全会受到严重的威胁,而且这些孤儿的收留和领走,都是有正规手续,我们是暗中收取酬金而以。我因此放弃向上级报告的念头。”
“那老院长不会参与其中吧?”苞蕾急着问。
“老院长有没有参与,我不知道。但她对收留和领走的孤儿提过质疑。”
“那老院长提前退休的具体理由是什么?”苞蕾紧接着问。
“老院长提前退休的具体理由是患有心脏病,需要治疗和静养,而且有医院出具的证明。”
“嗯,那你们是什么时候与老院长失去联系的?”陈一问。
“去年春节慰问时,发现她的电话已被停机,去她宿舍也没找到人。她是单身,没有其他家人。我们以为她去外地求医去了,不想麻烦我们。”
“嗯,那副院长有没有参与?”陈一问。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老院长退休不久,那副院长提出调离孤儿院,被市里批准了。”
“嗯,老院长对此事提出了质疑,你当时是怎么判断的?”陈一问。
“我开始认为那没有什么可疑定的,被送来的孤儿有警方出据证时,被国外领养的我国也是有规章允许的。
不过老院长的质疑引起了我的注意,促使我私下的有关调查工作。
后来才了解到,被送来的孤儿中,大多数那个组织偷、抢或从人贩手中收购来的,再经警方派出所出具孤儿证明。我们孤儿院被领走的孤儿也要到当地派出所登记备案的。”
“嗯,现在新苞孤儿院新院长是否参与了?”陈一问。
“她应该参与了。但参与多深,就不太清楚了。”
“嗯,现在新苞孤儿院里,有没有居住这些非法收容和领养组织的成员?”
“应该有,那几个义教很可能是该组织的成员,暗中的还有没有就不得知了。”
“嗯,那些来领养孤儿的国外友人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被领养的孤儿生活状况,你们知道吗?”
“他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我们更不知道那些孤儿的生活状况。
只是后来才知道,那些孤儿,姿色好些的被送去当色奴或妓女男妓,有的被当做生育工具以产出制作美颜和长寿的原材料,有的被作为人体器官移植的来源。”
陈一等三个听了无不震惊和气愤,那些儿童就这样通过孤儿院,就被名正言顺地带出国,而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嗯,今天对你的审讯就到这里。你如果想起还有要交待的,要及时告诉我们。”
“好的。”那一把手像涉了气的气球蔫了一样,瘫坐着。
此时的杨潼局长将记录快速浏览,没有什么不妥的,便将记录本堆到陈一面前说:
“这记录,请你俩看看,再让嫌疑人签名确认。”
“嗯,好的。”陈一快速地浏览着,说,“这个非法组织,从事这非法活动的时间居然有十来年的时间,说明那是一个不一般的组织呢!”
陈一等三人结束这次审讯,走出审讯室,一阵山风狂啸而至,把人刮风不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