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榜眼那是什么?那是第三第二,就是做不了第一。
然赵锦宣未听出话中深意,还在诚心道谢,且对纪棠印象极好。
“女儿家的清誉重的很,姐姐莫要乱说。”纪微极力撇清与赵锦宣的关系。
面对纪棠的咄咄相逼,她很想说出纪棠与赵锦宣有婚约一事,但纪林和李氏警告她,此事事关重大,万不能说漏嘴,否则会得罪侯府,承担不起后果。
想到自己的目的,纪微忍了又忍。
“怎的叫乱说,难道妹妹与赵公子没有婚约在身吗?”纪棠淡声质问。
“我……”纪微有口难言,暗恼纪棠多管闲事,“今日是父亲寿辰,姐姐总说这做什么。”
赵锦宣终是觉出了不对,纪微今日待他不似以往热忱,目光也几乎不落在他身上,且一再否认与他的婚事,像是生怕与他扯上关系一样。
难道,她移情别恋了?
还不等他想明白,又有宾客到了,纪林和李氏起身迎客,纪微也帮着招待。
人一多,厅堂便有些拥挤了,依着高门大族的规矩,男宾女眷需得分厅而待。
李氏和纪微将方氏纪棠几人请去偏厅,离开时,纪微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向谢知行。
赵锦宣挨谢知行不远,看到这眼神,还以为纪微是在看他。
看来,是他想多了,纪微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今日人多碍于女儿家的颜面,不好表露罢了。
如此一想,赵锦宣打消了疑虑,帮着纪林一道招呼宾客。
纪林看的连连点头,对赵锦宣的才学品性及为人处世都很是满意,觉得纪微嫁他算是高攀了。
因着定北侯府的缘故,纪家的宾客竟比预计的多出了两三桌,李氏又喜又急,赶忙吩咐厨房加席。
纪家人手本就不多,如此一来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好在厨子是从外请的,自带了几个帮手,赶一赶也不影响午宴开席。
李氏跟个陀螺似的转了一上午,终于等到午宴宾客都落座了,她也才得空歇上一歇。
用过席面后,纪林和李氏请众人到花园听戏。
谢知行初登朝堂,前来赴宴的官员为示交好轮番劝酒,虽尽量推脱又有谢知熠帮忙挡酒,但还是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不稳了。
“嫂嫂,大哥有些醉酒了,带他去你昔时的屋子歇会儿吧。”谢知熠找到纪棠。
唐砚喝醉了?
纪棠蹙眉起身,同谢知熠一道扶着‘谢知行’,去了她曾经住过的院子歇息。
纪微也带着婢女跟了过来,铺床点香,又吩咐人去煮醒酒汤,安排的很是周到。
“好了,且让姐夫先睡一会儿,咱们去听戏吧,今日请的可是京中名角,错过实在可惜。”安顿好后,纪微拉着纪棠走了。
谢知熠让雾空守在院子里照看谢知行,随后便也离开了。
花园戏台上的戏已然开场,铜锣弹唱声远远传开。
纪棠在谢知韵身旁坐下,一边听戏一边小声谈话。
纪微一直注视着纪棠,对于台上的戏毫不在意。
焦灼的坐了一刻钟左右,纪微见所有人都饶有兴味地盯着戏台,悄悄起身离场。
府中下人都在忙着收拾宴后事宜,以及准备晚宴席面,忙的不可开交。
端着醒酒汤的婢女脚步匆匆,不留神险些撞到纪微。
“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毛手毛脚的冲撞了贵客如何是好。”纪微轻声喝斥。
婢女告罪道:“姑娘恕罪,奴婢是着急,还有许多活儿要做。”
“那给我吧,你忙别的去。”纪微伸手端过醒酒汤。
婢女一愣,还未回神纪微便已转身走了。
纪微来到纪棠的院外,却未立即进去,而是躲在转角,让一名下人先进了院子。
“大人,院中有块赏石突然倒下挡了路,小的一时寻不到人帮忙,可否请大人帮忙抬一抬。”下人一脸惶急的向雾空求救。
雾空回头看了一眼紧闭屋门,想着离开一会儿也不打紧,便同意了。
他跟着下人前脚刚走,纪微后脚便端着醒酒汤进了院子,轻手轻脚推开屋门进去后又将门合上。
“姐夫?”纪微在床前站定轻唤。
醉酒的谢知行睡的迷迷糊糊,听到声音只是皱了皱眉。
纪微见此一喜,放心大胆的在床沿坐下,“醒酒汤来了,我扶你起来喝。”
男人高大沉重,纪微使出全身力气,才堪堪将人扶起,端了碗送到他嘴边。
“你……”谢知行费力掀开眼皮,努力辨认着眼前人。
可他看不真切,只依稀瞧着是纪棠。
纪微忐忑不安的等了片刻,见谢知行没有抗拒,便知幻情香起了效用,谢知行将她当成了纪棠。
“来,张嘴。”纪微柔声轻哄,却在谢知行张嘴后手一歪,醒酒汤全洒到了他身上。
“哎呀,衣裳打湿了,我给你擦擦。”纪微拿出帕子,装模作样的擦拭,扯散了谢知行的衣裳。
酒意上头,加上幻情香的作用,谢知行急促喘息起来,浑身气血翻涌的厉害,看纪微的眼中透着迷离情欲。
在纪微有意无意的触碰下,谢知行如同一块浇了油的柴火,一点就着。
“我侍候你好不好?”纪微试探着将手抚上他胸膛,一颗心按捺不住的‘怦怦’激跳。
酒劲和药效双重作用下,谢知行彻底失去神智被本能驱使,一把抓住纪微的手,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纪微眸光一亮,急迫又生疏的解开谢知行的腰带,与他缠吻在一起。
香炉里的幻情香飘出丝丝缕缕的青烟,促使床上的两人愈发意乱情迷,不可自拔。
纱帐晃动,青烟飘摇,一室绮靡。
帮忙抬完石头回来的雾空,毫不知情的坐在院子里,支着耳朵听花园里的戏。
啧,今日这戏挺精彩啊。
雾空越听越入神,半点没留意到屋中动静。
诚然,在戏曲的掩盖下,些微动静也难以入耳。
直到太阳西斜,一曲戏罢中场歇息,纪棠同谢知熠回来看谢知行,谢知韵和谢知妍也跟了来。
“世子可还好?”纪棠问雾空。
雾空道:“一直睡着呢。”
纪棠闻言边伸手推门边继续问:“可喝过醒酒汤了?”
雾空正欲回答,纪棠已然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