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张内,燕王强势的拥着阮若无骨的宋夏竹。
听见门外的动静,他勾了勾唇角,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赵青城要见本王,你说,见吗?”
宋夏竹紧闭着眼,下全身汗毛竖起,“王爷,想见……吗?”
燕王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魅惑,“本王,听你的。”
宋夏竹缓缓睁眼,拥住他轻轻的吐气,“见吧,万一赵大人有要事呢。”
燕王低笑一声,“好。”
“赵大人进来吧。”
赵青城错愕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不敢再继续上前。
燕王似有些不耐,“怎么,赵大人不是要向本王禀报吗。”
赵青城拳头再次攥紧,胸间腾起一股恨意。
宋夏竹,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明知道他在外面也不愿意吭声!
这一瞬,赵青城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让他想要立即离开这里。
“下官并无大事,不敢叨扰王爷,下官告辞。”
“进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赵青城浑身僵硬的不愿上前,可他现在不能得罪燕王!
赵青城一闭眼推开了屋门。
屋门打开的瞬间,一股糜糜之气扑鼻而来。
床帘后,两相交织得身影依稀可见。
赵青城眼睛红得几乎要滴血!
“赵大人说吧,何事。”低沉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沙哑。
赵青城咬紧了后槽牙,“下官想去剿匪,还请王爷成全。”
燕王没有回答。
赵青城不甘心道:“下官五年前在青州府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也成功的抓获五年前的土匪,下官想去并非是贪功,而是希望朝廷的兵马在折损最少的情况下将那些土匪全部抓获。”
“哦?那你跟本王详细说说,五年前你是如何剿匪的。”
赵青城看着床帘后浮动的两抹身影,只觉脑袋一片混乱。
“五年前,下官一直蛰伏在山下……”
燕王打断他,“本王要听成功剿匪那日的细节。”
赵青城皱眉,“那日……下官找人假扮成富商的商队,混在商队中,一直行到土匪所在的那座山脚下。”
“走的那条道。”
赵青城想也不想的道:“南边的小道,下官知道,土匪会埋伏在那边。”
“所以你故意带着那支商队往南走。”
“是。”
“既然你说,那支商队是你找人假扮的,为何本王查卷宗看见,在同一天,青州府富商宋家夫妻会死在土匪刀下。”
赵青城一顿,眼神闪过一抹慌乱。
“可能他们是误入了南边的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
赵青城死死的盯着床帘后的身影,“是,那都是巧合,有些人命里该死了,想躲都躲不掉!”
宋夏竹抱着燕王的手紧了一分,脸上全无飘然之色,眼里的泪珠滚落,眸底杀意横生。
燕王突然闷哼一声。
“乖,放轻松些。”
赵青城听见燕王的话,脑子都要炸了。
“下官现在就回去想剿匪计划,下官告辞。”
赵青城逃也似的跑了。
燕王扶着宋夏竹的腰,将她放到床上,从她身后轻柔的安抚。
“本王杀了他。”
闻言,宋夏竹转过身,刚哭过的双眼蒙了一层雾气,看得燕王心口颤了颤。
“不,死,对他来说太便宜他了!”
她原以为自己把对赵青城的恨意隐藏得很好,可今天亲耳听见他说出害死爹娘得事时,她只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但她绝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容易,她要让他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生不如死!
燕王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心底微微触动,“好,你想做什么,本王都帮你。”
宋夏竹轻声道:“赵青城利用我爹娘剿匪成功,从而得到皇上的嘉奖,现在我要他在剿匪这件事上失去他之前所拥有的一切。”
“你想怎么做?”
宋夏竹轻轻的拉住燕王的手,语气坚定道:“王爷,小女愿意做饵,为王爷钓出所有牛鬼蛇神。”
燕王闻言,黑眸猛地一沉,再不负刚才的温柔。
他眼底泛着寒气,冷冷的看着她,“你知道了什么?”
宋夏竹垂眸道:“小女知道,王爷此次前往青州并非是为了那些匪类,而是为了成王旧部。”
宋夏竹话刚说完,燕王扶着她腰身的力道猛地加重,痛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三年前,成王以谋逆的罪名被皇上斩首,但当时成王的余孽却逃往了北城,一直到今年大旱,他们才不得不伪装成土匪离开。
这事其实宋夏竹有一半是靠猜的,她猜测燕王前往青州不是为了剿匪,正好她又知道当年成王的余孽在北城,加之,她一直安置在城外的眼线无意中偷听到疑似成王旧部人的谈话,这才有了刚才大胆的定论。
“说下去。”
宋夏竹看了燕王一眼,见他面上无明显怒意才继续道:“小女可以诱赵青城去剿匪,王爷可以趁机将成王旧部拿下,混淆视听,不易让人发现端倪,毕竟周世子此次前来,想必也不是为了剿匪那么简单。”
周伯伦的目的,宋夏竹并不知晓,只是觉得周伯伦跟赵青城是不一样的,赵青城迫切的需要功劳重新回到殿前,但周伯伦又是为什么,定西王手里有三万兵马的实权在握,又常年镇守西南,他们跟西南邻国又常有摩擦,周伯伦想要功劳可容易得多。
但他却跟赵青城到青州府来了,或许他跟燕王一般,根本就不是来剿匪的。
“你要如何已身入局?”
宋夏竹靠近燕王,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