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雯凑近孙云霄,压低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回去后,立刻给燕王妃递个话,就说贤妃娘娘偶感风寒,想念女儿,请她务必进宫侍疾。”孙云霄领命而去后,慧雯揉了揉眉心,这后宫与前朝,竟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多时,心腹颜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
“姑娘,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查探清楚了。”他躬身禀报,“燕王与楚王确实私下见过面,就在城郊的猎场,两人策马奔腾,谈笑风生,只是不知谈话内容。”慧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骑马?呵,怕不是在商议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她眼眸微眯,闪过一丝冷光,“再去查,务必查清他们说了什么!”
颜钦领命而去,不久后又匆匆返回,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姑娘,属下打听到一件事,不知是否与吴王……”他略微迟疑,似在斟酌用词。
慧雯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荣禄伯领兵在外,打了胜仗,派人送了捷报给吴王。谁知第二天,吴王就……”颜钦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荣禄伯……”慧雯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
此事非同小可,她必须尽快告知秦王。
“你立刻去秦王府,将此事告知秦王,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
颜钦走后,慧雯心中仍旧不安。
镇国公府突然将柳念慈嫁给楚标,这其中定有蹊跷。
她提笔写下一封信,仔细封好,唤来张正德。
“将这封信交给楚标,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楚标深夜才从酒宴上归来,醉意朦胧。
马车缓缓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突然,马儿一声嘶鸣,受惊般狂奔起来……
马车的剧烈颠簸让楚标从醉意中惊醒,他一把抓住车厢扶手,稳住身形。
车夫拼命拉紧缰绳,却无法控制受惊的马匹。
在混乱之中,一个黑影闪过,将一封信塞进楚标手中,随即消失在夜色里。
马儿终于停了下来,楚标惊魂未定,展开手中的信。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信上的内容,脸色骤变,酒意全消。
回到府中,楚标立刻赶往父亲的书房。
“父亲,出事了!”他将信递给郧国公。
郧国公看完信,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荣禄伯……”他沉吟片刻,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封信,“这是荣禄伯派人送来的。”两封信上的内容,指向同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楚标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这是要……”
“先冷静。”郧国公打断了他,“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小心应对。”父子二人商议良久,最终决定由郧国公亲自去见秦王,将此事告知他,寻求帮助。
“标儿,明日你去唐国公府喝喜酒,一切如常,切不可露出马脚。”郧国公叮嘱道。
翌日,楚标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换上喜服,前往唐国公府。
觥筹交错间,他脸上带着得宜的笑容,仿佛一切如常。
然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一切准备妥当了吗?”楚标低声问身后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