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自己老妈这么一问,金丞也不由的多了一些疑问,那时候雪梨被段景榆捏在手里,没几天就送走了,按理说她应该也算是一个被捉来的奴婢,她从哪里弄来这么高档的衣物呢?
看儿子眼里惊疑不定的眼珠乱转,脸上挂起迷茫之色,柳夫人脸上露出一个你小子还在装,就知道逗老娘开心的表情。
她笑着说:“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了,这是丁家小姐送给你的。”
“原来你们早就互生情意了,竟是瞒的这样好,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呀!早知道我还给你定什么林家小姐呀,当初直接定这个丁岚多好。。。”
母亲巴拉巴拉的说着话,金丞更糊涂了。
“这大氅是一种奇珍异兽的皮毛所制,那小兽早就灭绝了,这衣服也是世间仅此一件,这棉鞋一看就是精心制作的,像根据你的脚长的一样合适,可见姑娘也是用心做的。”
“那丁家的小姐定是心悦你很久了,知道你要上前线,才把自己手里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这可都是满满的爱心,上天没有辜负她的苦心,她对你的情谊,你也知道了吧?”
“臭小子把这衣服跟宝贝一样藏起来,要不是我偶然发现问了下人,还不知道你看上那丫头了呢!”
金丞不解的问道:“母亲怎么知道这是谁送的?那给我送东西的女人没有一百个也得有几十个,你怎么知道这是那丁小姐送的?”
柳氏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道:“一个姑娘送给情郎的东西怎么会没有记号呢?”
她的玉手在大氅上抹了几把,翻过来在里衬上找了半天,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处隐秘的图案,有花有字,颇为精致。
那绣着的字小如蚊蝇,柳夫人命人拿了几盏灯火过来,金丞把头靠近,仔细看了看,才勉强在烛火的反光下看清两行小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旁边还有一行,“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入骨。”那落款赫然是丁清怡。
那柳夫人轻笑一声说:“丁俊家的女儿就是丁岚,字清怡。”
她一边笑一边说:“原来你俩郎有情妾有意,为娘的竟然不知道。”
“看来这是门顶顶好的姻缘,你才跟那林小姐退亲,我去一说,人家马上就同意了,十几天就准备好了嫁妆。。。可见他们早就有所准备,这门婚事真是天作之合。”
母亲后来吧啦吧啦说的金丞都没听到,只看着这箱子里的大氅无语失神。
。。。。。。
宋微澜在佛堂东面的小屋等到半夜,急的团团转。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过沈时白了,今天好不容易找贴心的嬷嬷送了消息出去,两人约好见一面。
直到残月挂在西面天空的时候,沈时白才姗姗来迟,宋微澜如乳燕投林一样投入来人的怀里,娇嗔道:“大郎,你怎么才来!”
沈时白搂着她丰满柔软的身体,先奖励她一个热吻,直把她吻的娇喘吁吁,才抬头细审她红润的娇颜,这世上最让人心动的不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的爱恋,而是当高贵成熟最好是已经嫁为人妇的美女,把芳心整个交给你的时候,那才真正是让人感到绝对快乐的时刻。
试问天下男人一句,什么女人最让人心痒难耐?
答案当然是别人的老婆了。
你不必给她承诺和物质保障,不必为她负责,也不用怕她把你俩的关系到处乱说。只要在情感和肉体上满足她,她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不娶妻的原因,他最喜欢睡别人的老婆或者女人,又不用担心有人睡自己老婆,这真是最划算的买卖了。
宋微澜看着他,眼中射出凄然之色,柔声道:“你怎么不帮翩月一把呢?”
“你怎么不在太后跟前给她美言几句?把她和金丞的婚事保住呢?”
沈时白把她搂着,轻轻一笑说:“这事被闹的满城风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与其让她仓促嫁给金丞以后,处处被人拿捏,抬不起头来,不如趁机退婚,再重新给她寻一个良人嫁了。”
宋微澜偎依在他胸口道:“其实,其实翩月一直钟情的是盛家四郎,我怕她嫁进盛家要和三个大嫂争来争去的,到时候就算生了孩子也要和三家的十几个孩子攀比争抢,才一直不同意她和那盛云熙往来。”
“都到今天这地步了,不如给他们两个撮合一下怎么样?”
沈时白牵着她的手,两人坐在桌前,沈时白微笑着说:“来,这事急不得,要从长计议,先喝杯酒吧。”
“你是不是最近都没睡好,眼下乌青这样重?”
宋微澜叹道:“这几天基本都没阖眼,最近发生太多不顺心的事,叫自己不去想,偏脑袋不听话,好容易睡着了,又会被噩梦惊醒。”她压低声音道:“你就帮帮翩月吧,毕竟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
沈时白柔声道:“我定会帮她周旋的。”
宋微澜感动的瞧着他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母女的。”
“可有什么办法?”
沈时白早就打好了腹稿,慢慢的说道:“如今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等金家和丁家的婚事办完,自然会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过几天我再暗中搅弄风云,搞点其他事情出来,让人们都顾不上翩月这点子事,下个月等风声过去了,再去盛家提一提。”
宋微澜眉头松了紧,紧了松的道:“那盛夫人可不是吃素的主,恐怕她会揪着闺女落水失去清白的事情不放,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把婚事推了,她最疼这个四小子,不会轻易答应这门婚事的。”
沈时白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他们家还等着盛云熙春闱高中,能娶上贵女呢。”
“我派人去给他们递个话,要是他们愿意娶翩月,那盛云熙的前程就有了,要是他们敢推了这门婚事的话。春闱放榜,那上面绝对不会有一个姓盛的在上面。”
宋微澜听的心花怒放,深深呼出一口气,有了沈时白这句话,她的心彻底的放下来,那盛云熙还不是我翩月宝贝的囊中之物?
她和沈时白喝了几杯酒,放浪形骸的和他过了一夜,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