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工厂里,秦淮茹的心情同样复杂。
她一边忙碌着手头的工作,一边思绪万千。
易中海的死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她原本指望通过易中海的口供,为自己被抓进牢房的家人争取到一些赔偿,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都怪那个李峰,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我们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秦淮茹心中暗自抱怨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怼和无奈。
她想起自己年迈的婆婆、被抓走的丈夫和儿子,以及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家,如今却变得一无所有。
她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酸楚。
随着观看行刑的人群陆续回到大院,易中海被枪毙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唏嘘。
“杀得好!这种败类活在世上,简直就是对天地的侮辱。”
“易中海这个老狐狸,隐藏得可真够深的。如果不是李峰及时将他揪出来,还不知道他会继续为非作歹多久呢。”
“死了好!死了我们大院也算清净了。”听到易中海被枪毙的消息,二大妈和三大妈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起来。
她们知道自己的丈夫还在牢里关着,万一李峰也对他们下手,那可怎么办?二大妈用手捂着胸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我的老伴出事儿!”
许大茂神采飞扬地回到了大院,他一到家就开始四处寻找傻柱的身影。
他心中暗想:“这个傻柱子,居然在刑场上为易中海哭,真是丢尽了我们大院的脸。”
“傻柱这家伙,肯定是去给易中海收尸了。”许大茂自言自语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
“傻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他难道真想给易中海当儿子吗?易中海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啊!”
“傻柱这家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糊涂。他也不想想,自己的亲爹何大清还活着呢,他就去哭易中海,这不是认贼作父吗?”
“不光是傻柱糊涂,那个聋老太也是糊涂蛋一个。她居然也对易中海的死感到伤心欲绝,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后院里,聋老太一夜未眠。
她听到易中海被枪毙的消息后,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鼻子一酸,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想哭却哭不出声,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她心里头的哀愁,就像那连绵不绝的阴雨,湿漉漉的,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让我这孤老婆子以后怎么活!”
终于,聋老太的一声哀嚎划破了大院的宁静,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也带着几分凄凉,听得人心里头直发颤。
她想着,那个一直给她养老送终,一直给她当坚实后盾的人,就这么没了,她的心也跟着空了。
大院里的人们,一听这哭声心里头顿时觉得不吉利。
要知道,给死刑犯哭丧,那可是大忌讳!
大伙儿纷纷议论起来,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小声嘀咕,可对聋老太的哭声却是没人敢上前劝阻。
聋老太也全然不顾外头的风言风语,把门一关,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
这时,傻柱正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那是易中海的骨灰。
他没敢直接回大院,生怕被大院里的人逮住,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于是他索性拐进了厨房,打算先在里头躲躲风头,顺便炒几个菜,等晚上再回去。
厨房里,傻柱的徒弟马华刚吃饱饭回来,一眼就瞅见了师傅手里的那个包裹。
他好奇地问:“师傅,您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儿?”
傻柱眼神一凛,随口编了个瞎话:“这个是给老太太买的只鸟,这鸟怕光,我就给它包起来了。”
马华一听,围着包裹左看右看,嘴里嘀咕着:“这鸟笼子挺特别,怎么还四四方方的?我怎么瞅着像是骨灰盒呢?”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头一紧,连忙呵斥道:“少废话!赶紧干活去!”
马华被师傅这一吼,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干活去了,但眼神还是时不时地往那包裹上瞟。
到了晚上,傻柱瞅着大伙儿都走了,这才偷偷摸摸地往家里赶。
他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两边的动静,生怕被人发现。
可就这么一不留神,他一头撞上了三大爷家新娶的媳妇于莉。
于莉见他怀里抱着个包裹,打趣道:“哟,傻柱,你这是干什么呢?跟做贼似的。”
傻柱故作镇定地说:“没什么,就是给老太太送点东西。”
于莉一听这话,眼睛更亮了:“送什么好东西呢?不会是骨灰盒吧,傻柱?”
这话刚一出口,傻柱的脸色就变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于莉一眼,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从屋里探出头来,也凑起了热闹:“哈哈,傻柱,你可真逗,送死刑犯的骨灰盒,你可真有胆儿!”
傻柱一听这话,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敌人。
他恶狠狠地盯着许大茂,低声威胁道:“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许大茂一见傻柱这副模样,心里头也直打鼓,他赶紧缩回屋里,把门一锁再也不敢出来了。
傻柱也没心思搭理他,转身就往老太太屋里走去。
老太太屋里,简易的葬礼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傻柱心里头清楚,得赶紧让易中海入土为安,了了老太太的心愿。
他小心翼翼地把骨灰盒放在桌上,然后默默地站在一旁,心里头五味杂陈。
于莉回到了家中,跟三大妈聊起了今天碰到傻柱的事情。
三大妈一脸惊讶地说:“哎,傻柱他真的把易中海的骨灰盒给带回来了?他不会是真的想给易中海披麻戴孝,当儿子一样送他最后一程吧?不是说死刑犯是不能举办丧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