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捂住心脏,神情带着几分无奈与“悲痛”说道:“这阵法是从灵霄仙观传到协会的,到了协会之后又经过了改造。在协会的时候,大家都在专门的阵法室学习这些东西。”
他顿了顿,脸上的“悲痛”之色更浓了些,接着说道:“你知道吗,最让人难受的是,在那里学习还得交钱。而且费用还不低呢!每次想到为了学这些阵法花出去的钱,我这心就像被扎了一样。”
说着,他还夸张地揉了揉胸口,仿佛真的在为那些花出去的钱而心痛不已。
阿宇听着徐靖琪的话,原本亮晶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他挠了挠头,小声嘟囔道:“啊,还要交钱啊,这也太可惜了。”不过很快,他又打起精神,看着徐靖琪说:“那靖琪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阵法大概是怎么回事呀,就算学不了,我也想多了解了解。”
……
徐靖琪看着阿宇那渴望的眼神,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行吧。”
他深知这些阵法知识的敏感性,所以在答应之后,便迅速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确定周围没人注意他们这边后,他才微微侧身,靠近阿宇,用手半掩着嘴,尽可能压低声音开始讲述。
“这个阵法的基础原理,其实和灵霄仙观的阴阳调和之术有相通之处 。”
徐靖琪的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不过协会在这基础上加入了独特的幻像构建法门。简单来说,就是利用特殊的符纸和咒文,引导天地间的灵气按照特定的轨迹流动,从而产生视觉上的错位效果。”
阿宇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得全神贯注,时不时还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听。他也刻意压低声音回应:“靖琪哥,那声音屏蔽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徐靖琪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措辞,继续小声解释道:“声音屏蔽这块,是通过在阵法中设置灵气的漩涡,把声音产生的波动吸纳进去,就像是把声音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笼子里,自然就传不出去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还时不时地抬头观察周围人的反应,确保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的神情专注而紧张,仿佛在进行一场秘密的接头,生怕这珍贵的阵法知识被旁人偷听了去。
……
正说着,徐逸飞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徐靖琪!你刚才当我说的话是耳旁风啊,左耳进右耳出的!我说那个门后的灵魂该怎么办?”
这一嗓子,如同一道炸雷,瞬间打破了徐靖琪和阿宇小声交谈的氛围。
徐靖琪和阿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身子本能地一哆嗦。
徐靖琪脸上刚还沉浸在讲解阵法的专注神情,瞬间被惊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错愕。
阿宇也被吓得不轻,原本专注倾听的眼神里,此刻满是惊慌。
徐靖琪被这喊声叫得一激灵,原本还在认真讲解的他,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尴尬又茫然的神情。
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啊……我,我刚讲得太投入,没注意。”
他心里暗暗叫苦,明明众人都看着他俩,自己却讲得忘乎所以。
众人的目光本就都落在他们俩身上,此刻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无奈,还有些人则等着看徐靖琪怎么回应。
徐逸飞眉头紧皱,一脸不满地瞪着徐靖琪,仿佛在说:“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不当回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刚刚还小声交流的温馨场景,瞬间被这一声喊叫打破,大家都在等待着徐靖琪对门后灵魂处理办法的回应……
徐靖琪猛地一拍脑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连声道:“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阿宇讲阵法,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这灵魂竟敢伤害我们的小堂弟徐灵风,如此恶行,绝不能轻饶,必须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说罢,他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餐厅门走去。
到了门边,他双手稳稳地搭在两扇门的边缘,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随后猛地发力,将两扇门迅速往中间合。
随着门缓缓并拢,被困在门内那侧、被网覆盖着的灵魂也逐渐完全露了出来。
那灵魂在网中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不安地扭动着,周身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徐靖琪做完这一切,转头与不远处的徐世博对视了一眼。
仅仅一个眼神交汇,两人便心领神会。
紧接着,他们几乎同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应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让他生不如死。”
话一出口,两人脸上竟同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声“嘿嘿”地从他们喉咙里发出,在这略显空旷寂静的空间里肆意回荡,笑声中透着丝丝寒意,让人脊背发凉。
周围的众人听着这笑声,不禁都心头一颤。
奶奶林慧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阿宇则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与好奇交织的神情;李素琴更是不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仿佛想离这诡异的笑声远一点。
大家只觉他俩的笑声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仿佛即将对那灵魂施予极为残酷、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一时间,整个空间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而压抑起来。
就在徐靖琪和徐世博那充满寒意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时,原本在网中扭动挣扎的灵魂像是被彻底吓破了胆,竟微微张开了“嘴”。
它的声音细小而颤抖,还带着浓浓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不能这样……人家……人家还是个孩子啊。”
这声音虽小,却像一道电流划过,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徐靖琪原本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僵住了,脸上那抹邪恶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徐世博就满脸怒容地大声吼道:“你说你是个孩子,那我小堂弟就不是个孩子啦?我小堂弟毕竟才4岁啊!你对他下那么重的手,现在装可怜说自己是孩子,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