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和林殊被这一拍吓得同时起身,相视一笑连忙摆手解释道:“没什么啊,就是随便聊聊。”
林殊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转头看向李正飞认真地问道:“正飞,昨天你把佳燕安全送回家了吗?”
李正飞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不定支支吾吾地说:“啊,送回了,送回了。我还得赶紧去准备一下等一下开会要用的资料呢。”
林殊看着李正飞那略显慌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低声对肖然说:“他在撒谎。”
肖然闻言,静静地看着林殊那认真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轻轻拍了拍林殊的肩膀,说:“好了,林殊,咱们也别猜了。快去准备一下吧,马上就要开会了。”
林殊一听,猛地回过神来连声说:“对,对对,我先走了。”说完便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
肖然看着林殊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又上扬了几分。
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走出会议室,脸上都带着一丝疲惫。
林殊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声:“好累啊,这段时间每天连轴转,感觉我都要变成一个陀螺了。”
杜佳燕闻言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是啊,感觉好久没有放假了,好想好好休息一下。”
肖然看着两人疲惫的模样他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大家辛苦了。等我们把总结会议开完,就放你们假去休息一下吧,好好放松放松。”
杜佳燕一听这话顿时高兴得跳了起来:“耶!太好了!林殊,你怎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头儿都说了可以放假休息了。”
林殊却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我总有感觉,这假放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肖然笑着拍了拍林殊的肩膀:“哎呀,林殊,你别想多了。我都说了放假了,还能有什么意外?你就放心吧。”
然而,就在这时,肖然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挂完电话后他看着众人缓缓说道:“林殊说对了,休息泡汤了。”
李正飞的话里带着几分戏谑和无奈:“林殊,你这是什么乌鸦嘴。”
杜佳燕闻言瞬间焉了:“啊,林殊,下次咱们还是多说点吉利的吧。”
林殊没有理会两人的玩笑,她的目光锁定在肖然身上问道:“什么事?”
肖然的神色凝重说道:“有人报警,桦棉花园小区,一个家庭主妇被发现死在家中,我们得立刻出发,现场情况不明,得尽快了解情况。”
四人迅速整理好装备,驱车直奔案发现场。
抵达现场后,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房间里一片狼藉,呕吐物四散,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四人迅速分工,开始勘查。
林殊率先走进卧室,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
死者是一位女性,趴在床上,姿势扭曲而怪异,仿佛生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林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开始仔细检查尸体。
死者的一只手臂有明显的骨折痕迹,旁边散落着一把刀,刀身上的血迹与死者手臂上的伤痕完美对应。
林殊看见死者面色青紫,显然是因为窒息而死。更令人不安的是,死者的口鼻中还有泡沫状液体溢出,显然是呕吐物,这表明她在死亡前可能经历了剧烈的挣扎。
正当林殊沉浸在对死因的推断中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她环顾四周,熟悉感油然而生——这案发现场的呕吐物、死者的状态,以及那些细节特征,都与之前结案的7.15案件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这时,肖然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林殊,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
林殊收回思绪,看向肖然,语气冷静的说:“死者是窒息而死,面部青紫,伴有呕吐现象,口鼻中有泡沫状液体,这些都是窒息死亡的典型特征。”
“另外,死者身体有多处骨折,应该是死前抽搐导致的。那把刀和死者手臂上的伤痕吻合,说明死者生前可能遭遇过暴力。不过,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这个案子的死法和7.15案子非常相似,但具体还需要回到实验室进行进一步的检验才能确定。”
肖然闻言,眉头紧锁。
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如果这次的线索与715案件有着相同的特征,那么这无疑是一个震撼人心的发现——证明715案件的真凶可能有着同伙或者是一个更为复杂的犯罪组织。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成形,就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波澜。
这个本以为已经尘埃落定的谜团,似乎又要被无情地重新翻开,接受更为细致的审视和调查。
就在这时,李正飞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手里紧握着一件物品,神色凝重。“头儿,你看看这个。”他边说边将手中的卡片递给了肖然。
肖然接过卡片,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信徒,李静”几个大字,字迹清晰而有力。
林殊凑近一看,眉头紧锁:“这个卡片看起来像是某个团队或者组织的身份标识。信徒……这个称呼听起来很神秘,不知道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肖然和林殊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个发现的重要性。
两人随即走向客厅,那里已经聚集了几位与案件相关的人员。
客厅里,一个50多岁的阿姨正坐在沙发上,神色哀伤而疲惫。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年轻的男性,大约三十多岁,面容憔悴,眼中充满了悲痛。
杜佳燕在一旁介绍道:“这是死者的婆婆陈秋英和丈夫赵瑾深。还有一个小女孩,因为怕她受到惊吓,所以暂时让她外婆接走了。”
肖然走到两人面前,语气平和地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赵瑾深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是今天一早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的。当时我们推开门,就看到她……她就那样躺在床上……”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林殊在一旁补充道:“根据我们的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差不多有2天了。死者死亡这么久,你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吗?”
赵瑾深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前几天去旅游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我们今天才回来。”
林殊追问道:“就你们三个去旅游?”
赵瑾深点了点头。
这时,陈秋英插话道:“是啊,带她去那不是得多花冤枉钱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冷漠。
杜佳燕有些不悦地反驳道:“你们不是一家人吗?怎么多带她一个就花冤枉钱了?”
陈秋英冷哼一声:“她每天就在家里什么都不做,都是我儿子赚的钱。她花那不就是冤枉钱了吗?”
杜佳燕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头紧锁,她看向坐在对面的赵瑾深和陈秋英,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们知道吗,现在请一个保姆都要5000块了。你们一个月能拿5000给她吗?她为你们付出的,你们怎么从来都不想想呢?她不是没工作,她只是没有工资而已。”
赵瑾深闻言,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低下头,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一旁的陈秋英则显得有些不耐烦,她挥了挥手,说道:“那又怎么样?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难道我们请她回来就是为了让她享福的吗?”
杜佳燕听了,摇了摇头,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