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平听闻叶瑶如此言语后,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
他瞪大双眼,怒视着叶瑶,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的这种想法简直太危险、太离谱了!
咱们俩身为国家干部,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经济收入,都远比普通家庭要优越得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怎么还能一门心思地想着去追求那些所谓的奢侈品呢?
这完全不符合我们的身份和应有的价值观!”
叶瑶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只追求奢侈品了?
我只是偶尔看到同事背了新款的包,羡慕了一下而已。
再说了,难道我们就只能一直过那种刻板单调的生活吗?”
曹安平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偶尔?你这可提的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们的工作是为人民服务,要是满脑子都是这些物质的东西,怎么能全心全意为群众做事?”
叶瑶气得眼眶泛红:“那是你的责任,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压抑自己所有正常的喜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也有自己的爱好和兴趣。我们单位只是个自收自支的事业编制单位,你是为人民服务,我可不是。
我努力工作,难道就不能奖励自己一点小礼物吗?而且我也没花什么不该花的钱。”
曹安平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也许我刚刚确实有点偏激了。
但我们身处这个位置,必须时刻注意影响。如果真喜欢那些东西,可以让我给你买嘛。”
肖邦看小舅和小舅妈两人因为这些吵起来,赶忙劝到:“小舅,舅妈。钱的事,这些事情在咱们家里根本就不算个事。
舅妈你把钱过两天转我香江金融公司的账户上,我保证你有的赚。我有钱,要是直接给你们,你们心里也会不安,所以我还是用你们的钱帮你们生钱吧。
还有你要是需要什么奢侈品,跟你外甥我说,我给您买,就当是我孝敬您的。你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下。”
话一说完,肖邦就转身,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出了房间。他径直走向停放在不远处汽车。
走到汽车旁边后,肖邦轻轻按下遥控器,伴随着“嘀”的一声轻响,后备箱缓缓开启。刹那间,一股淡淡的皮革香气扑面而来。
肖邦俯身探入后备箱内,将那个被精心包装好、价值高达 6 万多元的香奈儿单肩斜挎包给取了出来。
这个香奈儿的单肩斜挎包设计精美,细节之处尽显奢华与优雅,无疑是一件令人心动的时尚单品。
肖邦手上拿着这个礼物,稳步走回房间。当他再次踏入房门时,舅舅、舅妈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手中的包包上。
尤其是小舅妈,她眼中闪烁着惊喜和期待的光芒。
肖邦微笑着走到小舅妈面前,将香奈儿包包递到了她的手中,并轻声说道:“小舅妈,这是我特意在香江为您挑选的一款包包,希望你能喜欢。”
小舅妈接过包,脸上笑开了花,“哎呀,肖邦,你这孩子真是太贴心了。这个包我在新市口步行街的香奈儿专卖店看过,要6万多块呢,作为长辈我都没送你礼物呢,我这怎么好意思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肖邦看出了小舅妈对这款包包的喜爱“舅妈,你喜欢就好啦,钱不钱的那得看分什么人,我给我舅妈买的礼物,谁能说什么?就是纪律委来查,那又怎样?谁能挑出毛病来。”
小舅看到这一幕惊讶的说道:“就这么个破包要6万多块钱?你们真的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吗,肖邦你也真是的,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
叶瑶听到曹安平批评肖邦乱花钱,立即护犊子似的反驳曹安平道:“怎么了,曹安平,你舍不得给我买,咱外甥孝敬他舅妈的东西要你管啊。”
曹安平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外甥买都买了,6万多块在他们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在他这个外甥面前,不值得一提。最终只是哼了一声,就把这件事揭过了。
这时,肖邦笑着打圆场说:“小舅,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而且我赚钱了孝敬孝敬你和舅妈能有什么问题。”小舅听了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小舅妈抱着包包爱不释手,拉着肖邦的手说:“肖邦啊,还是你懂舅妈的心思。今天等会晚点回去,你舅舅说你以前最喜欢吃糖醋排骨,和辣子鸡,舅妈晚饭的时候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这两道菜。”肖邦高兴地点点头。
曹安平轻轻地拍了拍肖邦的肩膀,微笑着对他说道:“来,跟我去阳台上抽根烟吧。”肖邦点了点头,跟着舅舅来到了宽敞明亮的阳台。
阳台上,微风拂面,让人感到一丝凉爽和惬意。爷俩安坐于阳台的旧藤椅上,四周静谧,唯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茶几之上,曹安平新沏的茶正袅袅地冒着热气,茶香悠悠地飘散开来,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晕染出一抹淡淡的温情与安宁。曹安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抽出一根递给肖邦,并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肖邦深吸一口烟后,突然开口问道:“舅舅,您这正处级别都5年了,不知道最近还有没有晋升的机会啊?”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曹安平,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好奇。
曹安平吐出一个烟圈,缓缓地说:“这事儿可不好说啊。职场上的晋升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综合考虑很多因素呢。
不过嘛,只要努力工作、做出成绩,总会有机会的。”说完,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曹安平又说道:“不过,我们省政府办公厅的何主任(正厅级)前两天问过我最近在工作上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还不敢擅自揣摩他的意思。”
肖邦听到舅舅的话,他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坐直了身子。“舅舅,这说不定是个机会呢。
你们何主任这么问,也许是在考察你,或者有什么新的岗位安排在考虑范围内,他想看看你的意向和野心。”
曹安平皱了皱眉头,弹了弹烟灰,“我也是这么琢磨的,可又怕是自己多想。
这官场复杂,一步走错,步步错。我在这正处级的位置上待了五年,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就盼着能有进一步的机会,可真到了这节骨眼上,又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