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曾经的邻居苏慧芸暗中出手相救,他只怕已经在黄泉路上排队。
“没想到与在下邻居多年的苏姑娘竟然是一位仙师,此番大恩,只怕武某今生都难偿还,但只要苏姑娘有任何需求,武某皆是万死不辞!”
武寅戈收起储物袋,转头朝苏慧芸躬身拜谢。
“武大叔不用如此见外,我还是曾经的苏慧芸,只是多了一个修行者的身份而已。”
苏慧芸没有托大,连忙上前将武寅戈扶起来,“武大叔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望月郡我是不能待了,若是官府知道我并未受刑死亡,想必不仅又要遭难,就连苏姑娘也会受到牵连,影响你在这里平静的生活。”
“所以,我打算收拾一番离开这里。”武寅戈一路上都在想这个事情,此刻被苏慧芸提起,因此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也好。”苏慧芸应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武某处理完家兄骨灰的事情就会离开,拜谢三位仙师之恩。”武寅戈没有继续停留,他退后几步再次躬身,之后便转身朝不远处的小巷子跑去。
“唉。”
“我与他们武家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只是没想到世事无常,会变成眼前这等凄凉模样。”苏慧芸望着武寅戈的背影,嘴里有些唏嘘。
要知道曾经武家在望月郡也是豪门望族,财富百万贯,族人遍布望月郡官商,豪宅良田数不胜数,当年苏慧芸初来望月郡城租住的便武家的房舍。
可如此庞大的家族,只因赵王府的一句话,便顷刻间倒台,万般财富都成了他人嫁衣。
“徐道友,我有一事相求。”苏慧芸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徐阳。
“正好,我也事情想要询问苏道友。”徐阳眉头微挑,淡淡一笑。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两位请跟我来。”
苏慧芸作为东道主,在前面引着徐阳和葛三郎沿着河岸前行,微风徐徐,杨柳晃动的枝条印在河面,斑驳光影在波纹的带动下像是跳动的金鳞。
景色宜人,步行倒也不觉烦闷。
三人沿着河岸最终行至一处大船前,船长约有七八十米,外观通体红木打造,登上船台更能嗅到一股特殊的芳香。
“嘿嘿嘿,苏道友,你这可有解闷的东西?”
葛三郎两只黄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在花船上乱扫,只不过令其感到十分可惜的是并没有遇到衣着清凉的女菩萨,反倒是不少赤着上身的大汉正在卖力的打扫和装饰花船。
“白天没有,晚上倒是有不少解闷的曲目。”
“葛道友只要有银子,你想怎么解闷,那在这里就可以怎么解闷,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我这花船上找不到的。”
苏慧芸停下脚步,回头瞥了痴笑的葛三郎一眼,随即又扭动腰肢踩着楼梯朝花船最顶层的房间走去。
“嘿嘿嘿,有银子,我有银子。”
葛三郎听完苏慧芸的话,脸上不由满是对天黑的期待,同时手掌不时抚向楼梯两侧垂下的红绸,丝滑细腻,宛若女子的肌肤。
而其眼睛则是一直盯着走在最前面的苏慧芸身上,尤其是那将衣裙撑的紧绷的蜜臀。
葛三郎手脚并用紧跟在苏慧芸身后,脸上的淫贱笑意怎么也止不住,他走在三人中间自然是故意的。
“咳咳。”
走在最后面的徐阳,看着葛三郎的模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轻咳一声后,幽幽道:“虽然有些冒昧,不过苏道友明明是男儿身,为何要选择在这里做一名以色示人的花魁呢?”
苏慧芸推门的动作一顿,回头惊讶的望向不紧不慢走上来的徐阳。
反应更大的是葛三郎,他一米三的小体格呆若木鸡的站在楼梯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徐公子,您说....苏道友是男儿身?!!”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苏道友明明长得如此美艳动人,堪称绝色,更何况与其做了二十年邻居的武寅戈也是称呼其苏姑娘....”
葛三郎激动的爬上来,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跟着走进房间里后,围着苏慧芸不停的仔细观察。
他无论怎么看,眼前苏慧芸都是一位身姿曼妙容颜绝色的美人,可他更不敢怀疑徐阳说的话。
最关键的是徐阳这么说出来,显然是有百分百的把握的。
“两位请坐。”
“至于我以女子模样在这里做花魁,一开始是为了找人,不过渐渐发现还挺有趣,所以就一直留在了这里。”
苏慧芸脸上嫣然一笑,丝毫没有被徐阳道破男儿身的尴尬,他抬手打出一道灵光,关上房间门窗。
“原来如此。”徐阳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简单试探一下即可,对方在这里的真实目的如何与他无关。
“徐道友想必已经猜出来了,我所求之事是那赵王府的邪修,我恳请徐道友助我将那祸乱此地的邪修剪除。”
苏慧芸轻理衣袖,端起茶壶给徐阳和葛三郎一边斟茶一边说道。
“呵呵,苏道友实在是高看在下。”徐阳摇头苦笑,脸上流露出为难之色,“苏道友想必很清楚赵王府里面的情况,那等森罗鬼蜮,不知道孕育着多么强悍的阴邪之物。”
“苏道友是道台境四层,实力强大,而我才堪堪道台境一层,加上葛道友这位道台境二层想来也是蜉蝣撼树螳臂挡车。”
徐阳还不清楚苏慧芸根脚,自然不可能与之相交过深,更不可能答应协助其针对赵王府的相关事宜。
尽管葛三郎最后追寻到的位置就是赵王府,武寅通心心念念的绝世珍宝便在其中,不过徐阳宁愿自己行动,也不想和苏慧芸搅合在一起。
“徐道友不用谦虚,我知徐道友绝非寻常修士。”
“只要徐道友愿意相助在下,任何要求都可以,我若能办到的事情,绝不会推辞。”
苏慧芸正襟危坐,神色郑重的再次请求。
“苏道友确定什么要求都可以?”葛三郎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见徐阳抚摸着茶杯默然不语,不由壮着胆子插嘴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