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这样的谈话才直接。
我将早已写好的支票递过去:“龙哥笑纳。”
上面的数目是一千万,我给的起。
如果陆子生给我出难题的话,我损失的可不只是一千万了。
他还算满意。
“你很会做人呐,这支票我收下了,陆子生那边,我会去说。你的公司也开在东城么?我怎么不知道有谁开了娱乐公司。”
“西城。”
龙哥眼球一愣:“西城?!你胆子很大啊,西城是鸽子的地盘,男人不能染指的。你居然能破了她的规矩,莫非你跟鸽子有一腿?应该不可能啊。”
当然不可能,我连鸽子的面都没见过。
“龙哥,你抬举我了,那家公司我投资的,但总负责人不是我,是个女的。”
“哦……原来如此,今天我请你吃饭,海鲜大餐。”
搞定了这件事,我如释重负的回到公司内。
就因为余悦做事不跟我商量,一千万就这么没了。
她还理直气壮,说那个人很厉害,有他在,公司肯定顺风顺水,区区一千万而已,让我别太在意。
大姐,我可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深知赚钱的不容易。
一千万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财大气粗也要分时候。
我可没说那个执行总监不厉害,只是有隐隐的担忧。
因为他毕竟是陆子生的人,万一这人给陆子生充当奸细,那我们在陆家人面前,可就是一张白纸了。
余悦坚持己见,第三天上午,那个执行总监来报道。
后面的事,我是负责联系其他媒体,找合适的直播节目场地。
有龙哥帮忙,加上西城阿娟的助力,后面的事办起来,就跟喝水一样容易。
可是,麻烦事总能找上我。
我找的一个节目组导演,刚来公司两天,就突然猝死了。
人死在自己家中,诊断报告说是劳累过度而死的。
这可是大新闻,因为我们做的是媒体项目,导演死了,舆论会说我们拿人当牛马一样看待,再找合适的人选,难之又难。
可能是陆子生做的,但我们没有任何头绪和证据。
“余姐,你看舆论了么?”
“看了,很危险,我们现在被送到风口浪尖上了。”
“我想去查一查那个导演是怎么死的,诊断报告可能是假的。他每天来公司也不干粗活,只是指导指导,就几个小时而已,怎么会劳累而死。”
余悦长叹道:“确实可疑啊,但死者家属对咱们议论颇多,想再验看尸体,恐怕很难,而且得找到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去办才行。”
“蒋芸怎么样?这种事她最拿手。”
“你呀,什么时候都忘不掉你那老婆,必须找个跟你毫无关系的人,求罗会长吧,他肯定认识。”
……
死者的灵堂来了不少人,全是娱乐界的,各种明星云集,连魔都和帝都的娱乐圈人士都来吊唁了。
我请的是罗会长的好朋友,省城最有名的中医。
只是,死者家属一看到我,马上就叫起来。
“你来干什么?!”
“你害死我老公!你不得好死!”
“把他们赶出去!”
几名保安冲过来,架着我就要往外面走。
现场几百个娱乐圈的人物,齐刷刷的盯着这边。
“赵太太!你丈夫的死肯定另有原因,我特地请来了名医薛老先生。”
“滚!你害死我老公,又来假惺惺的装好人!想干什么?!我没报警已经算客气的了!”
赵太太两个儿子也来叫嚣。
“把他们轰出去!”
薛老先生说:“各位,我是来验尸的,老朽受商会的罗会长委托,是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难道这也要轰我?”
老先生名望颇高,省城第一中医的名头无人不知,内外科他都懂,医界的人对他无比敬仰。
人群中,有个女的喊道:“他是薛老先生!是咱们这儿最有名气的大夫!”
可是死者家属不这么看,一味的要轰我们走。
而我在被推出门外之前,看到了熟悉的脸,居然是杜成安!
他在人群一侧的角落里,正得意的望着我。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难道此事跟他还有关系?
我们被轰出去了。
薛老先生无助说道:“易总,他们不让验看,老朽也没办法啊。我还没见过这种事,验尸是好事,查清楚事实嘛。”
“对不起,让您白跑一趟,不过您现在还不能走。”
“可人家不让进去啊。”
“这个我来想办法。”
老先生先去车上坐着,我则是把门口一个保安给叫走。
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我问他杜成安跟死去的赵导是什么关系。
保安说不认识,但杜成安这几天和赵家人走的比较近。
我有理由怀疑,赵导演是被人害死的,极有可能就是杜成安。
他想看着我倒霉,最好让我背上人命官司。
可他想错了,凭他现在的实力,很难与我抗衡。
这是在西城,我打电话给阿娟,让她来帮帮忙,有她说句话,这儿的人应该不敢阻拦。
十五分钟没过,阿娟就来了,只带了五个女人。
她开的还是很普通的大众轿车,走路姿势跟男人似的狂妄。
但就是这股气势,一进灵堂,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了。
魔都和帝都来的人也不开口,毕竟这是当地的事,与他们那些吊唁的人无关。
赵太太客气的迎了上来:“娟姐,您怎么来了?”
她比阿娟大二十多岁,却也客气的称呼。
阿娟笑着:“来吊唁的,不行么?”
“这我们怎么敢当啊……”
“当不起也要当,我听说赵导演死的蹊跷,来问问情况。”
“这……”
“怎么着,我想给你老公平反昭雪,你好像不大乐意?你是不是知道你老公怎么死的,还是说,根本是你自己害死了他?”
赵太太立马摇头:“不!不不不!老赵是我丈夫,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我怎么可能害死他呢。”
“那就什么也别说了,让薛大夫看一看。”
我也是跟着进来的,依旧和角落里的杜成安对视。
他的脸上毫无波澜,十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