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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各式各样的摊位琳琅满目,叫卖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画卷。

云逸望着眼前这人山人海,眉头紧锁,不禁嘀咕道:“人这么多,上哪找少主他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薛磬闻言,也是一脸愁容:“他出门历来都是有我们在侧,这次却独自一人,我也怕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担忧。

一旁的昆仑弟子也附和道:“是啊,少主出门,历来都是有高手保护,再加上他本身也有法术傍身,可谓万无一失。但这次怎么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四人眉头紧锁,面面相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阵议论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一个百姓神秘兮兮地说道。

“最近听说有个大魔头在附近活动,绑架了不少百姓,真是遭殃啊!”另一个百姓接话道。

“我也听说了,那大魔头手段残忍,无恶不作,真是让人闻风丧胆。”又一个百姓补充道。

云逸心中一动,仿佛抓到了一丝线索,连忙说道:“会不会是这大魔头抓走了少主?”

薛磬听后,眼神一凛,仿佛被点醒了一般:“极有可能!咱们得赶紧打听一下这大魔头的踪迹。”

于是,四人迅速分散开来,向四周的百姓询问关于大魔头的更多消息。他们耐心地询问,仔细地聆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多时,薛磬便得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听说在镇外的黑风谷常有怪异之事发生,那大魔头很可能就藏身在那里。”

四人闻言,立刻精神一振,急忙赶往黑风谷。刚进入谷口,一股阴森之气便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谷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更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怖。

他们小心翼翼地深入谷内,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突然,一阵桀桀怪笑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只见一个身披黑袍、面容狰狞的黑风怪出现在前方,他的周身还弥漫着黑色的雾气,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一般。

云逸见状,大声喊道:“是不是你抓了我们少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坚定。

黑风怪闻言,大笑道:“什么少主不少主,进了我的地盘,都得成为我的傀儡。”说罢,他便挥舞着双手,释放出一道道黑色的法术攻击过来。那些法术如同黑色的毒蛇一般,在空中扭曲着、盘旋着,向四人袭来。

四人赶忙拔剑抵挡,剑光与法术交织在一起,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云逸率先冲上前,手中的剑上泛起阵阵蓝色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般耀眼。他大喝一声,直刺黑风怪的要害。薛磬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从侧面夹击黑风怪。他的剑法凌厉而迅猛,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指黑风怪的破绽。

两名昆仑弟子则在后方施展防御法术,他们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金色的光罩从他们的手中飞出,将四人护在其中。那些黑色的法术攻击在触碰到光罩时,便如同遇到了坚不可摧的壁垒一般,纷纷消散于无形。

然而,黑风怪却并非等闲之辈。他身形一闪,便轻松地避开了云逸的攻击。反手一挥,一道黑色旋风便朝薛磬卷去。薛磬虽然侧身一跃,试图躲避这道旋风,但终究还是被旋风边缘刮到。他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落地时,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一丝鲜血,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云逸见状,怒喝一声,使出了自己的绝招“破云斩”。只见他手中的剑光骤然变得炽烈起来,如同一道划破天际的长虹一般,带着无尽的威势射向黑风怪。

黑风怪见状,也不敢大意,双臂交叉在胸前,硬接下这一招。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黑风怪竟然只是后退了几步,便稳住了身形。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四人的无力。

昆仑宗内,薛倾的脚步沉重,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之色溢于言表。他心中暗自吟诵着那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却丝毫感受不到丝毫喜悦,因为他的思绪全都被亲生儿子薛戗的安危所牵动。

林姚氏,薛倾的妻子,一脸焦急地站在他身旁,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戗儿,还没找到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等待了许久。

薛倾轻轻摇了摇头,脸色更加凝重。“还没。”他简短地回答道,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在下一个重大的决定。

林姚氏闻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哽咽起来。“这孩子,究竟去哪了?怎么会这样。他灵力高强,又有法宝绝仙剑护体,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意外啊。这怎么好端端地就会出事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

薛倾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妻子的手,温柔地安慰道:“不哭,姚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要相信戗儿。他聪明伶俐,又有如此强大的灵力与法宝,一定不会轻易出事的。或许他只是被什么事情暂时绊住了脚步,很快就会回来的。”

然而,林姚氏的情绪却并未因此平复下来,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可是,戗儿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就算他再有本事,也难免会遇到危险。我……我真的好担心他啊。”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薛倾心中一阵酸楚,他深知妻子的担忧并非多余。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必须保持冷静与坚定,给妻子以安慰与力量。“姚儿,我明白你的感受。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亲自动手去找。无论是谁胆敢伤害戗儿,我绝不会放过他!”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霸气,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然而,谁都知道薛倾对薛戗的疼爱之情。他作为昆仑宗的掌门,地位尊崇,实力强大。又有谁敢轻易去招惹他的儿子呢?更何况薛戗本身便是一个灵力高强、天赋异禀的少年。这样的他,又怎会轻易地遭遇横祸呢?

但尽管如此,薛倾的心还是揪得紧紧的,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一般。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此刻的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一定要找到薛戗,确保他的安全无虞。

姜晚宁的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案头堆积如山的政务卷轴,他眉头紧锁,手中毛笔在宣纸上勾画着,偶尔停下,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咳咳”声,那是连日劳累留下的痕迹。窗外夜色已深,但房间内依旧灯火通明,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一并吞噬。

就在这时,门轻轻被推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随风而入,楚倾阳手捧一碗深褐色的汤药,那汤药散发着苦涩的气息,仿佛能瞬间勾起人们对病痛与苦难的记忆。他步伐轻盈,生怕打扰了姜晚宁的思绪,却也难掩眼中的忧虑。

“还在批呢?”楚倾阳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心疼。他将汤药轻轻放在案边,那碗沿上还残留着几滴水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

姜晚宁抬头,目光从卷轴上移开,望向楚倾阳,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却又不失坚定的光芒。“薛戗还未归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充满了对徒弟的担忧与期盼。

楚倾阳闻言,神色一黯,他微微垂首,犹豫片刻后,终是开口:“额,………………是,少主尚未找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连他自己都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深知,姜晚宁对薛戗的期望有多高,这位被他视为衣钵传人的高徒,不仅武艺超群,还是灵力是分强悍地高徒,更是心怀大志,是姜晚宁倾注了无数心血培养起来的。

姜晚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坚定。他深知,作为薛戗的师尊。,他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左右了判断。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回到那些卷轴上,仿佛要将所有的忧虑都化作处理政务的动力。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姜晚宁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深知,薛戗不仅是他的高徒,更是他心中那份未竟事业的希望所在。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找到薛戗,直到完成他们共同的使命。

应龙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道:“那要是没找到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对即将面临的未知结果感到深深的不安。

姜晚宁放下手中的药碗,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不管如何?我都要见到他安然无恙,我才肯放心。他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精心培养的得意高徒,更是我在这世间最亲近的人之一,我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若有闪失便是我做师尊的过错,让我如何承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坚决,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她寻找弟子的决心。

楚倾阳闻言,沉默片刻,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深知姜晚宁与薛戗师徒二人情深意重,而掌门与薛戗更是亲父子,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情与师徒之间的深厚情谊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对薛戗的安危格外牵挂。

应龙叹了口气,试图安慰道:“你们师徒二人情深意重,掌门与薛戗是亲父子,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师尊,当然担心了。不过,他灵力高强,又和你天枢长老姜晚宁主人的灵力相似,再加上他手中又有法宝绝仙剑在,怎会轻易出事?说不定他只是去哪玩去了,过几天就会自己回来。”

楚倾阳虽然也认同应龙的话,但心中的担忧却并未因此减轻半分。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话是这么没错,有法宝在,他确实不太可能出事。但这都好几天了,他还未归,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泽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冷静而深沉:“你们仨还真是很会担心。但这是他的劫难,已经出事了。若没事,他早就该回来了。”

应龙闻言,脸色骤变,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泽,似乎想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一丝否定的答案。然而,白泽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楚倾阳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脑袋瓜子说啥呢?怎么会……难道真的……猛然想起…………他震惊了,前辈你没搞错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最坏的结果。

姜晚宁正在喝药,听到白泽的话后,手中的药碗猛地一颤,随后便无力地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眼中充满了震惊与绝望。她试图捡起破碎的碗片,但双手却颤抖得厉害,结果不小心划破了手指,鲜血立刻染红了她的掌心。

楚倾阳和应龙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姜晚宁,生怕她再受到什么伤害。而白泽则继续冷静地说道:“没搞错,他已经出事了。而且薛倾在姜晚宁昏迷时,就已经派了薛磬、云逸,还有两位昆仑宗实力强悍的贴身护卫去找了。不过,能不能找到还很难说。”

此刻的姜晚宁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双眼空洞无神。她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心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她深知,薛戗的失踪对她的打击有多大,而这份打击更是让她本就脆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楚倾阳和应龙则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姜晚宁,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才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

黑风怪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戏谑与轻蔑,“哼,就你们这四个蝼蚁,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如同嚼蜡,不知死活。”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能穿透人心。

云逸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焦虑,目光如炬地盯着黑风怪,一字一顿地问道:“说,少主在哪里?”他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但语气中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黑风怪闻言,嘴角咧得更开了,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什么少主?哦,原来是昆仑宗那位娇生惯养的少主啊。哼,他啊,已经死了。你们,再也见不着了。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得意,仿佛亲眼目睹了昆仑宗少主的陨落一般。

昆仑宗贴身护卫高阶弟子璇锌与廿禹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担忧。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薛磬,此刻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慌乱,他猛地向前一步,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这……这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

薛戗的姐姐薛磬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入肉中,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你骗人!我弟弟他福大命大,绝不会轻易丧命!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显然已经方寸大乱。

黑风怪见状,眼中的戏谑之色更浓,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挑衅,“骗你们的啦。他没死,不过,他在哪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哈哈,你们永远也找不到他,哈哈哈。”说完,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只留下阵阵冷笑在空气中回荡。

云逸、璇锌、廿禹以及薛磬四人,望着黑风怪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知道,这场寻找昆仑宗少主的旅程,注定不会平坦。但他们也明白,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险阻,他们都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找到少主,带他平安归来。

薛磬在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直接瘫坐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捶打着地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嚎啕大哭之声在空旷的黑风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死的!你怎能就这样抛下我,要我如何向二爹爹还有天枢长老交代,他们那般疼爱你,若是知道你……我该如何面对他们啊!”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云逸闻言,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一些:“掌教……虽然情况危急,但我们不能就此放弃。少主他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试图用自己的信念去感染薛磬。

璇锌也赶紧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仍坚持着说道:“掌教,云逸师兄说得对,我们不能让少主白白牺牲。我们必须振作起来,找到他,带他回家。”她的眼中同样充满了决绝与希望。

廿禹则是紧握双拳,满脸的不甘与愤怒:“我不信少主会出事!他那么聪明勇敢,怎么可能轻易就被那黑风怪得逞!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一定!”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少主的信任与敬仰。

云逸见状,心中稍感安慰。他咬咬牙,用力扶起瘫坐的薛磬,目光坚定地说道:“掌教,别灰心,他既然还活着,就一定有迹可循。那黑风怪虽然狡猾,但也透露了关键信息,他定是知晓少主的下落。我们不能在这里自乱阵脚,必须振作起来,仔细搜寻,绝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薛磬在云逸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泪水虽未干,但眼神中已经重新燃起了斗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为了少主,为了大家,我们必须坚强。走,我们一起去找,一定要找到他!”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振作起来,不再沉溺于悲伤与绝望之中,而是开始仔细地在黑风谷中搜寻起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可能与少主有关的线索。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也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梼杌那双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它低沉地笑道:“怎么,被抓了就这副模样?还是这么不服气,薛戗,你确实能耐不小,不愧是姜晚宁那狐狸精的徒弟,高徒厉害,但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呢?哈哈哈哈,瞧你现在的模样,活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随时都能被本座轻易捏死。”它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带着几分戏谑与残忍。

少主薛戗趴在地上,衣衫褴褛,嘴角挂着血迹,但那双眼睛依旧坚韧不屈。他狠狠地啐了一口,怒视着梼杌,道:“呸,你这卑鄙无耻的凶兽,真没想到你会搞偷袭这一套!那日若不是你假扮我昆仑宗弟子给我下药,我怎会轻易栽在你手里?还把我灵力废了,你这丧心病狂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得很惨!”他的声音虽弱,却字字铿锵,充满了对梼杌的愤恨与不甘。

梼杌闻言,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手中法力无边,猛然一挥,便打得少主薛戗再次吐血。薛戗的身体如同破布般被甩到一旁,他挣扎着爬起来,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梼杌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随后从怀中取出一瓶黑色的药剂,那药剂散发着浓郁的恶臭,令人闻之欲呕。

“这是《散灵魂》,你就被这毒药慢慢折磨死吧。”梼杌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虽然毒性发作得慢,但只要你敢妄动,它就会发作一次。不出几天,你就会折磨致死。而这个地方,就算是实力强悍、灵力高强的人也难以察觉。哈哈哈,你就乖乖等死吧!”

少主薛戗听着梼杌的话,胸中怒火更盛,但他此刻已无力反抗。他再次咳出一口鲜血,声音沙哑地喊道:“你……咳咳咳,我爹爹、师尊他们绝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梼杌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它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薛戗的轻蔑与不屑。随后,它不再理会薛戗,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了地牢之中。

少主薛戗趴在地上,望着梼杌消失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深知,自己此刻已陷入绝境,恐怕再也难以逃脱这恶毒凶兽的魔爪。但即便如此,他心中的仇恨与不屈之火,却仍在熊熊燃烧,永不熄灭。

一个月的时光如白驹过隙,悄然流逝,而少主依旧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云逸、薛磬、璇锌与廿禹四人,肩并肩,踏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返回了昆仑宗那云雾缭绕的山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失落,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重量。

昆仑宗内,古木参天,石阶蜿蜒,却难掩一股压抑的氛围。掌门薛倾早已在宗门的正厅中等候多时,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有些孤寂。见到四人归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随即又被深深的忧虑所取代。

“还是……杳无音信吗?”薛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他的眼神在四人脸上逐一扫过,试图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但最终还是失望了。

廿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低沉而沉重:“是……我们都找遍了。从北疆的雪山到南疆的密林,从东海的孤岛到西漠的古城,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可是,还是一点音信都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只剩下呢喃。

掌门薛倾闻言,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空了一般,身体微微一晃,差点摔倒在地。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然而,那份沉重的失落感却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喘息。

房间内,屏风后的阴影中,掌门夫人林姚氏早已泣不成声。她的哭声压抑而痛苦,如同被风吹散的落叶,无助地飘落在空旷的房间里。侍女见状,急忙上前轻声安慰,却也只是徒劳。

“夫人,您别太伤心了。少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侍女的话语虽然温柔,却难以掩盖其中的无奈与焦虑。

掌教薛磬跪在薛倾面前,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自责的光芒。“二爹爹,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薛戗,没有尽到一个姐姐应尽的责任……”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掌门薛倾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慈爱。“没关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少主失踪,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你们已经尽力了,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继续寻找。”他的声音虽然疲惫,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坚强面对。

林姚氏缓缓地从精致的屏风后踱步而出,她的步伐虽轻,却似乎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她的面容上挂着难以掩饰的忧虑与不安,那双平日里温婉如水的眼眸此刻却满是焦急与期盼。

“难道戗儿他……这都一个月了,怎么可能……”林姚氏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苦涩。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丝微弱的安慰。

掌门薛倾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终是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夫人,您先别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试图为林姚氏注入一丝希望。

此刻,姜晚宁刚好行至正厅门外,他无意间听到了尊主与夫人的谈话,心中猛地一紧,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他停下脚步,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掌门林姚氏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决绝与无助:“若他真出事,我……我恐怕也难以独活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一句话而黯淡无光。

掌门薛倾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如铁:“若是如此,只有我亲自冒险去找了,不论如何也要带回戗儿。他是昆仑宗的未来,我们不能失去他。”他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姜晚宁在正厅门外听得心如刀绞,如同晴天霹雷般震撼了他的心灵。他作为昆仑宗天枢长老,一直以来都将少主薛戗视若珍宝,亲手教导,倾注了无数心血。然而,如今少主却无端失踪,这让他如何能够释怀?

他惭愧到无地自容,心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疼痛难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作为师尊,没有尽到保护徒儿的责任,这是何等的失职与悲哀。

“连自己唯一徒儿都保护不住,又何谈保护苍生?”姜晚宁在心底一遍遍地责问自己,自责与痛苦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助地倚靠在门框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往下掉,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悔恨。他手中的绷带因紧握而攒出了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淌,染红了他的双手,也映衬出他此刻的绝望与无助。

姜晚宁来到了桥上。桥下河流清澈无比。

姜晚宁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吐了血。但他强忍着。

心里清楚知道。

姜晚宁望着桥下潺潺流水,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找到薛戗。他擦干嘴角血迹,转身走向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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