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回顾了一下这几个月的诡异经历,我把经历的所有怪事融合到了一块儿,就有了一个很明确的感觉。
似乎有一个万能的人在暗中指引我,帮助着我,甚至很多时候还操控我。
另外还有一个差不多的人在暗中对我使绊子,他阻挠我,陷害我。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难道有两个先知?一个是善的,另一个是恶的?
这想法实在离奇。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阿茶喊了句“怎么回事?那口棺材不见了!”
我赶紧望向刚才棺材所在的地方。
果不其然,刚才已经被红色的雪花盖住了棺材竟然消失了,此时这片区域的地面十分平坦,并没有丁点凸起,地面上红色的雪花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
就好像那东西从来就没存在过。
也就是说爷爷口中的灵物是凭空消失不见的,同时消失不见的还包括它留在世上的痕迹。
看来还真和爷爷刚才所说的一样,神庙并不在任何地方,又无处不在。
这所谓的灵物既然也是从黑棺材里出来的,应该也拥有同样的神奇。
这口棺材出现的意义就是震慑防止龙族再现人间,现在他已经完成了任务,所以也就悄然离去了。
这么说,这东西还真的如同活的一样,不愧是灵物。
我知道这样想太过诡异离奇,不过却是我能想出的最合情合理的解释。
距离凌晨越近,我越紧张,总是忍不住向四处张望。
我知道还有重要的人物没有出场,例如刚才只是露了一面的火锅炖大鹅店的老板,还有始终没有现身的紫竹和鬼母他们。
我知道今晚他们一定会来。
至于他们都来之后的局面是什么样的,我就想象不到了。
正当我冻得浑身打哆嗦时,我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毕佳瑶打来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问问有没有毕延勇的消息。
赶紧接起来。
“表姐夫,怎么样了?找到我爸爸了吗?”
刚才在接起电话的一刹那,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词。
“这边儿的警方已经找到他了,刚刚送她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你也知道我和派出所冯红林所长关系好,他给我打过电话,说姑父身体和精神并无大碍。”
说完这番话,我内心都暗暗敬佩自己的应变能力,这还真达到了撒谎随口就来的境界。
估计毕家瑶大脑早就成了一团浆糊了,似乎也没有听出我这话有多么的不合理。
“那就好,那就好啊!”
“你现到哪了?”
“刚到山东地界,最快也得五个小时后才能赶到。”
再过三个小时就到腊月初八了,五个小时后他来与不来,其实都没有多大意义。
“对了,你那边有没有下雪?”
“下雪?没有啊!外面天气似乎还不错,都不阴天,就更别说下雪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由此可见,只有这座城市异常,我把杨玉静一家三口送到乌鲁木齐是正确的。
我扣掉毕佳瑶的电话,收起手机后,我使劲跺了跺脚。
事已至此,担心焦虑也没用,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看。
腊月初八很快就到了,该发生的总归要发生,该出现的早晚都会出现,盼也盼不来,躲都躲不掉,我能做的只有面对。
这么一番自我劝解后,觉得内心敞亮了不少。
又想起今晚上我先后收入玉西瓜中的樱花国亿万阴兵和爷爷的几万孤魂野鬼。
看来我此前在燕京得到玉西瓜也是先知提前安排好的。
如果没有玉西瓜,今晚还真没法把樱花国的阴兵和这些孤魂野鬼藏起来。
玉西瓜是鬼物的天堂,它们在里面修炼有一日一年的神效,如果以后我也能掌控这些阴兵和孤魂野鬼,并且通过玉西瓜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将战斗力发生质变。
到时候我岂不是整个阴间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或许对于权力和身份的追逐是人的本性,尤其是那女人,想到这些,我忽然就变得激动起来。
又过了几十分钟,距离腊月初八不到三个小时,此时的红色大雪已经没到了膝盖,气温更是降到了零下100摄氏度。
剩下的时间,几乎是每隔五六分钟我都会看一眼手机。
心里那个着急啊!
眼看着都过了夜里11点,店老板和紫竹依旧没有出现,也依旧没有张中山他们的踪迹。
我确定张中山他们就在这座废弃的校园内,除了已经进入地下裂缝外,我想不到还有第二种可能。
这一个多小时内我又把脑中乱七八糟的信息整合了起来,再加上刚才爷爷那番话,就更确定在三界之上存在先知,应该有两个先知,一个是善的,另一个是恶的。
一善一恶同时存在,就如同男和女,阴和阳,南和北,天和地……这是天地间最基本的对立存在。
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先知为何要这样做?
不知不觉,红色的大雪停了。
因为气温太低,没到了大腿的积雪迅速融为一体,如同红色的大冰块。
放眼望去,四周的建筑都在大雪的积压下变了形。
之前看过不少末日主题的电影,此时眼前这一切要比所有的末日电影都恐怖离奇。
我知道,更加离奇的事情还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