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男人对她,离深爱还差了一步,但林浓毕竟从未有过心动,顶多满意他的脸和肉体,对上他那样眼中流露的绵绵情意,心底有那么一丝丝的心虚。
但这抹心虚在想起他有那么多女人,而自己却只能有他这么一个男人,顷刻之间,不忿盖过一切,那点儿心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活得比他健康、比他久,等熬死了他,把儿子送上皇位,立马搬去行宫,和十二生肖俊俏小郎君度过美好每一天!
如此想着,小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好期待啊!
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颈窝:“臣妾在承宴心里边儿,当真独一无二的么?”
萧承宴眼底有温然的颜色,清澈内敛:“本宫贵为太子,身边有才情的女人不知凡几,难道本宫个个儿都要爱了不成?”
“东宫里的这些女人讨好本宫、献媚于本宫,都只是在为自己、为娘家谋利,只把本宫当夫君来爱重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林浓,你与她们,都不同。”
“她们饶是天仙,也比不得你半分!”
听听!
听听这情话。
哪里还找得到他当初高高在上的狗样子!
林浓眼底的光影渐渐亮起,仿佛夏日晴光:“承宴会不会觉得浓儿好烦,总是吃醋?”
别的女人如此,他连多看一眼都烦。
但她不同。
他对她有足够的耐心,喜欢的不就是她喜怒哀乐都饱满的样子么?
只会一味温柔贤良,又有什么趣儿!
“吃醋好,多吃醋有益身心健康。”
林浓咬唇笑的骄傲,都给他看到。
萧承宴喜欢她不做掩饰的小得意:“可安心了?”
林浓轻轻“嗯”了一声,把头靠在他肩上,闻到的都是她喜欢的旃檀香:“以后不许穿着其他气味的衣裳进臣妾的寝殿,好不好?臣妾会难过的。”
“好。”如此小事,萧承宴没什么不能答应的,捏捏她的脸:“等你养好了身子,东宫诸事还是交由你来打理。免得上官氏蓄意放纵,引得有些人闹出什么算计来。”
林浓摇头:“上官大都督马上就该回京了,看到女儿得宠、手里有权、高人一等,心中高兴,定然一心一意地为太子殿下效力。他们满足了私欲,自会安分,承宴也能省心些。”
“而且臣妾身子还没有养好,想要偷懒再轻松一阵子,所以庶务的事,迟些再议吧!”
在没有正妃的东宫,谁掌握庶务大权,谁的地位就高一截,其他人拜高踩低的嘴脸就会显露出来。
就比如今日的白氏!
且他深知,权力就是五石散,会使人上瘾。
一旦得到,就不会想要放手。
换做旁人,就算身子还没养好,也会强撑着说一句康复,就仗着娘家得力、自己得宠,求着他下令收回一切。
但是萧承宴在她眼底瞧不出一丝对权力的占有欲,不争不巧不着急,心中想着的是如何才能让他省心些!
如此懂得大局,如何不让他欣慰和怜惜?
不过她说得也对,就算要收回大权,也该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今明面上,还是得以安抚为主!
林浓后仰了身子,以仰望的姿态,靠在他臂弯里:“只是……”
萧承宴将绵软的身子搂紧:“只是什么?”
一抹柔弱不能自理的娇软凝在林浓秀美的眉心:“臣妾无权无势,还被坏人盯着、不知什么时候就又会被算计,心中好生不安呐,萧郎会一直保护臣妾、偏心臣妾吗?”
萧承宴想到从前种种算计,自然也看得出来,上官遥可比子桑离和赵蕊之流更加心机深沉。
如今她又捏着庶务大权,想不着痕迹部署什么阴险算计,可就太容易了!
“汪顺!”
刚去白氏那儿传了话回来的汪顺,气儿还没喘匀,立马应声进来:“殿下吩咐。”
萧承宴下令道:“传本宫教令,东宫诸事林妃可下最后决断,谁敢有违、不敬两位侧妃,便是不容于本宫,即刻赶出东宫!”
汪顺眉头动了一下。
乍听着对两位侧妃都挺在意,但分明一心偏着林娘娘呢!
“是,奴婢这就去。”
萧承宴低头看向她,扬眉一笑:“如此,可知道本宫有多重视你了?”
“不够!”林浓一哼,颇有些得寸进尺的意味:“您还没说重点呢!”
萧承宴曲直,骨节在她鼻尖轻扣了一下:“就数你胆大包天!本宫答应你,会一直偏心你,任何挑拨离间都不会动摇本宫对你的信任,这样可以了吗?”
林浓伸出手指,要同他盖章。
这样幼稚的事,也不是第一回做了,萧承宴从善如流。
林浓满意的笑。
又像是突然想起的顶顶要紧之事,勾住他寝衣上的系带,把人拉得更贴近自己:“那萧郎说的,下毒之事会给臣妾和莹儿一个交代的,交代呢?”
“就算事情推进需要等待时机,可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呀!臣妾那么相信萧郎,萧郎可不能骗人家啊!”
萧承宴自然晓得她的信任,换做别的女人,早不知道催问多少遍、哭闹多少回了!
把玩着她白嫩的耳垂,手感很好,很快就把它揉红了,血殷殷的一粒,性感得让人想要含吮轻嘬:“别急,上官壑什么时候回京,给你的交代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本宫不会让你白白遭了她们的算计!”
如此,林浓就放心了。
嘴上嗔怪道:“神神秘秘!不过既然萧郎这样说了,就一定会做到,臣妾可就等着了哦!”
挺期待的。
希望能亲眼看到上官遥的表情呢!
“嘶!”
耳上一湿、一热,又有点胀痛,她本能想要推。
脑袋被他的大手扣住,动弹不了。
“萧郎,别……疼的……”
萧承宴与她缠绵厮磨。
抵在她耳后低语:“回头得有一阵子不能好好陪你,今晩给你骑马,让你骑个尽兴。”顿了顿,“那根红色的发带,找出来,穿给为夫看。”
发带?
穿?
林浓晕晕乎乎的怔了好一会儿,去组织他的语言。
会意到他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微微苍白的面容瞬时间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