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尘问道:“你哥怎么了?昨夜确实连寨山庄内部出了事情,倒是不知道你哥也被牵连了。”
耶律燕显然不知道令狐冲被掳走一事儿,只是道:“是个女的!我哥是为了护我才被刺伤了手。那个女贼,一直扬言着要 刺杀我爹爹。”
武修文跟道:“那女刺客叫完颜萍,现在已经被抓住了,如何处置还没定。耶律公子曾经还放过这女人一次,可她明知武功不敌,仍是不肯罢休。难以教化,但一刀杀了又太过残忍,两家是上一辈的恩怨……”
郭芙嘻嘻一笑,“小武哥,这个完颜萍是不是模样也算不错,是个美人?”
“对,皮肤雪白雪白,眼睛也大大的,芙妹你怎么知道?”
噗嗤。
郭芙当即笑了,“还问我怎么知道?答案不早都写在你脸上啦。”
武修文顿感狼狈,心思差点暴露了。
他小心翼翼地瞧了耶律燕一眼,万幸,她没有多想。
杨尘可不想占对方便宜。
仆人此时也慌了,等会就要上擂台比武了,伤了一只手可耽误大事了。
这个耶律公子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说呢?
昨夜发生的事情,现在才讲。
杨尘同样也有此疑问。
耶律燕干脆解释道:“我哥是个一生要强的人,说不碍事,不会影响明日的比武。但昨夜上了药,现在伤口反而肿了起来,那个该死的女贼,来行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来捣乱!”
郭芙问:“那女人武功和小武哥如何?”
“略逊一筹。”
“那这事可不怪人家姑娘,而是怪你哥自己,本事不济!”
“你说什么?”
郭芙翘着小鼻子说道:“我有哪句说错了吗?这事若是换成杨尘,别说伤一只手,连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你——”
杨尘看二女斗起嘴来,摆了摆手。
“我去看看你哥,带路吧。”
几人就这样一道过去了。
耶律齐正在屋内给手上的伤口敷药。
他交代过,让妹妹不要对外说这事。
可耶律燕可不想上了擂台,明明吃着亏在打,还不让人知道。
输了肯定少不了奚落。
那可不公平!
所以她情急之下就找了过去。
“妹妹,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呢。”耶律齐叹了口气。
只好任由着杨尘查看他的伤势。
“你一身功夫就在手掌上,伤的还是最重要的左手,我可不信,那个完颜萍能刺伤你的手,其中是不是还有隐情?”
听到这话,耶律燕也是一愣。
当时那女人施展刺杀,在她视线之中,几招就被哥哥给制住了。
连手中剑也被打落。
完颜萍转身便逃,当时是蒙着面的。
耶律齐一时还没分辨出来刺客是谁,立即去追。
之后哥哥回来,她就看到左手受了伤,但人被捉住了。
当时耶律齐只是说一个不小心。
她哥可是左手天生神力,左手比右手强多了。
这里头原来还有事啊!
“你如何瞧出来的?”耶律齐面露不解。
“看伤口肯定看不出来,不过猜也猜得出。你要是能被她给刺伤左手,根本也不配当我的对手,恐怕你那师父周伯通知道这事,都会跳着脚骂你这徒弟没用,急着要逐你出师门。”
郭芙咯地一笑,发现杨尘损起人来,真是气的想打他。
自己过去就没少在嘴上吃亏。
“耶律齐,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就算你是瞧着那姑娘漂亮,心里不忍,一个不小心被偷袭受的伤,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耶律齐一听这话,可害怕被郭芙误会,急忙解释。
“绝不是这样,那女子见自己几次刺杀都失败,而且与我交手,连一招都接不下,心生绝望竟然举匕首自杀,我是为了救她才……”
“哥,你也真是心善!我服你了!”耶律燕很无语,是又高兴又难过。
这种事确实是她哥哥能干得出来的。
就连刚才酸他的郭芙,听完目光中都带上了几分欣赏。
“杨尘,你打算怎么办?上了擂台,虽说我心里头期盼着你赢,但看你这么赢他,又觉得有点没意思。”
耶律齐刚要说无妨,杨尘却笑了。
“有了!既然你给我上了难度,那我就适当变通一下,另外也给这位女刺客一个机会,她被关在哪里了?我要去见见。”
郭芙一听,顿时急了,“你见她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擂台比武之事。”
“啊?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杨尘故意卖起了关子,“事发突然,规矩那就得适当地变通,以前是无关,但她来搅局伤了我的对手,那我自然也要让她出一出力。”
郭芙气鼓鼓地跺着脚,心说:这坏蛋总是这样,脑子里常回冒出一些奇思妙想来,也不说就是让你去猜。
每次她都猜不中,显得自己好笨。
也许正因为这样,相识之后她总是自然而然地被对方吸引,总想要见到他。
“人已经被送到陆庄主那边看押起来了。”耶律齐回答道。
杨尘不再废话,迈步就走。
这些人都很好奇他想干什么,不由分说地跟了上来。
当他们赶过去时,陆冠英正在犯愁。
夺魁之战可是万众期待,他可不想搞砸了。
群英会就只剩下这最后一场,只要顺利比完不管谁赢谁输,都算圆满落幕。
可不久前耶律齐送过来一个女刺客不说,还被刺伤了手。
昨晚又有令狐冲出事,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推迟几日?
“二位来的正好,我正要让下人去找你们呢,赶紧商量一下这夺魁战今日可否进行?若是打不了要推迟,我现在就得赶紧放出消息去了!”
“陆庄主,稍安勿躁,一切照旧。”
听到杨尘这么说,陆冠英转忧为喜,“这么说,耶律公子的手没大碍了?”
耶律齐一脸歉意道:“昨夜感觉还好,不料睡了一觉起来肿胀的厉害,陆庄主见谅。”
“这——”
“陆庄主勿要着急,只要听我的保证不会耽误你的正事。那行刺的女人关在哪里?”
陆冠英朝西院一指。
“人关在柴房里了,我也没虐待她,只是不许她出来,一日三餐都会准时送去。”
陆冠英多了一句嘴,“我在暗处观察过,那姑娘有好几次想自尽,但都没勇气,只是哭个不停。”
杨尘点点头,“我过去跟她谈谈,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他们都好奇杨尘打算谈什么,但他都开口不准人跟来了,只好等着。
柴房看守的几人退开了。
杨尘推门而入,柴房有些阴冷,一位黄衣少女正靠着墙坐着,把头埋在膝盖里。
听到有动静,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秀白皙的瓜子脸!
脸上隐约还有泪痕未干。
看了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你是……古墓派杨尘杨公子?”完颜萍倍感惊讶。
擦了擦眼泪站起身。
这几日的擂台比武她也看了,杨尘是这一届群英会的头马,谁人不识?
而杨尘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完颜萍惊掉了下巴!
“你很想杀耶律齐是不是?我可以帮你,只要照着我的意思办,他今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