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庭看着碗里的两个鸡蛋,看了一会后还是拿起剥了吃了一个,随后就看着剩下的一个愣神。
夏栀拿着药酒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在那里发呆,坐过去直接一把逮过他的手,看着上面几个大水泡。
小声的都嚷了一句,“干不了就歇歇呗,偏要逞强。”
陆北庭抬眸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里的伤口,随后什么话也没说。
夏栀帮他包扎好以后,起身准备走,下一秒就被男人拉住,随后手心里被塞入一个烫呼呼的东西。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鸡蛋,“干嘛?”
“咳咳,我吃了一个,剩下一个给你吧。”陆北庭说完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夏栀看了看手心里的白煮蛋,随后剥开直接喂到他嘴角,“你吃吧,我不爱吃白煮蛋,臭臭的。”
陆北庭确认她是真的不爱吃白煮蛋以后从她手里接过,随后剥开外面的蛋白递给她,自己将蛋黄吃了。
“这下不臭了。”
夏栀惊讶的看着他,她不爱吃白煮蛋最大的原因就是蛋黄,噎脖子。
看着他一脸固执的样子,夏栀连忙接过塞进嘴里,“好了,我回去了。”
“嗯。”陆北庭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看着她出去的背影。
手掌在自己的腿上按压了一会,如果他腿真的能好的话,他或许更有资格一些。
夏栀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后,往床上就是一躺。
陆北庭这人可真是个热心肠,这样的人郝丽萍还看不上,真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脑子里面不由的想起陆北庭那副冷冷清清,却处处透着细节的样子,心口直接砰砰直跳。
可惜人家看不上她。
长叹了口气后,夏栀起身朝外面走去,看着一一回来的兵弟弟们,她挨个的打了个招呼。
“夏栀,我听首.长说你和营长的婚事不作数了,要重新帮你相看相看,你看我行不行。”
徐如风跑得气喘吁吁,刚硬的脸上透着羞涩的红。
他本来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可今天无意间听首.长提起,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有希望了。
“啊?”夏栀一脸懵,周围的队友一听连忙开始起哄。
“徐班长,可以啊。”
“哈哈哈,夏医生,别光看徐班长一个人,也看看我呗。”
“就是,就是,夏医生,我也不差啊!”
夏栀听着周围的起哄声,不由的慌了一下,随后看着徐如风开始解释,“徐班长,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
徐如风脸上有过一瞬的失落,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我知道了夏医生,我只是不想自己遗憾。”徐如风脸上挂着释然的笑。
一开始他还摇摆不定,现在她拒绝以后,反而心静了下来。
周围吵吵闹闹的,赫然后方响起一道严肃而冰冷的声音,“都在这干嘛呢!训练结束了不用巡逻吗?还是觉得训练太轻松了?”
众人瞬间噤声,一个个低着头像是犯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夏栀回头从众多人中一眼就看见了陆北庭。
陆北庭阴沉着脸,直接转身回屋。
“徐班长,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嗯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徐如风冲她笑笑随后朝楼上走去。
夏栀吐出一口气,可真是太吓人了。
房间里陆北庭注意到外面散开的人后,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就是莫名有股怒火。
他扶额,无奈的摇摇头,难道是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应该不是,以前治好了确定不会复发才回归部队的。
次日,夏栀一早便起来看着自己的灶台,摸着硬邦邦的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正准备转身去问问陆北庭,结果就看见他从里面出来了。
陆北庭看出她眼底的急切,上前检查了一番后点点头,“可以了,你用用看,要是有什么问题再叫我就好了。”
“好。”
夏栀高兴的转身去找柴火了,准备先给陆北庭熬个药,开开灶。
刚捡好柴抱着往回赶,下一秒就被人啪嗒一下将手里的柴全都打落在地。
看着自己在部队里好不容易搜刮出来的柴就这么散落一地,蹭的一下火气就上来了,抬头一看眼前正是耀武扬威的郝丽萍,和一旁冷着个脸的顾云深。
“真是晦气,你们要干嘛?”她弯下腰,捡起一根扎实的棍子,以防万一。
“夏栀,我知道那天的事是我爸语气重了些,可是你也不能害我爸吧。”顾云深皱着眉,对着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夏栀一听又是顾崇林那屁事,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真想害你爸,我早跑了,至于在哪里打猴子吗?”
“真是白长了一张嘴,只会满嘴喷粪。”
夏栀将自己的小碎柴捡起,不准备搭理这两个神经病。
“姐姐,你这是在狡辩什么呢?顾叔都醒了,他亲自说的。”郝丽萍抱着手趾高气昂的看着她。
不仅如此,她可是听说了陆北庭那男人和夏栀闹掰了。
还真是老天都长眼,活该。
两个男人都不要她,看她以后还能怎么办。
夏栀闻言停下脚,皱着眉看着郝丽萍,“你确定顾崇林真是这么说的?”
夏栀手不断握紧,她这两辈子行善积德,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被人诬陷的戏码吗?
真是可悲又可笑。
“对啊,夏栀,这下你逃不掉了,张婶已经去首.长那里举报你了,你就等着挨批吧。”
郝丽萍得意忘形的看着她,这下不得让她滚出部队,流落在外?
夏栀面色一沉,这种事可不是小儿科,她还没正式去医院上班呢!
夏栀放下手里的柴急匆匆的赶去。
隔着老远都能看见李建国门口围了一大堆吵吵嚷嚷的人。
为首叫嚣的最厉害的就是张晓。
“首.长你可不能因为夏栀和营长有关系就包庇她吧?
我家崇林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好不容易醒了,都说了是夏栀了。
你身为这里首.长你可不能包庇小人啊!”
“就是啊,不能因为是营长媳妇就包庇吧?要不是送医及时,都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呢。”刘艳芳一边抹着泪,一边哭。
一群人一副不给说法就不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