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盛修寒,你兄弟是不是和邢落有故事啊。”
晏竹还是决定问问,这俩人的相互之间的态度真的很不对,不是讨厌厌恶,一个单纯的想要远离却没狠心利落似乎隐隐怀着期待,一个满怀期待哪怕只是声音爱恋不加掩饰。
有瓜当然是现吃。
毕竟她还叫了邢落一声“姐”,多了解也是好的,要是江胤淮对不起她,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
盛修寒一顿,问:“你不知道他俩当年谈情说爱的事?”
“啊?我该知道吗?”晏竹眨眨黑亮的眼眸,回问。
我去,他们恋爱过!果然,这种奇怪气氛不是禁忌就是be的恋人。
晏竹是邢落的妹妹,虽然中间好像有点隐情他以前没见过晏竹,但盛修寒理所应当的忽略这一切,认为这些事晏竹应该知道的。
她不知道!
邢落没和晏竹说,或者说邢落可能没和任何人说过那件事!
盛修寒顿时涌起波涛汹涌,他们还是有可能,老江看你作为了。
晏竹猛的拍了盛修寒,“盛修寒,发什么呆,你还说呢。”
“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没什么。”盛修寒若无其事的抖抖肩膀,把这个问题含糊过去低头给江胤淮发消息。
悦雅阁。
江胤淮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忘记言语忘记呼吸。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千思万想总会以独特的方式出现在你眼前。
邢落站在数米外,看着同样不语的江胤淮。光线透过镂空的乔木七零八散照亮他们之间的路,
半晌,邢邑朝这边冒个头,老大怎么就没了踪影,邢落意识到自己耽误了时间,直接转头离开。
早该放下了,她想,这些东西不能困住她一辈子。
江胤淮慌忙上前几步,还是停在原地,他甚至没有理由挽留。
“叮”一条消息传来,江胤淮匆匆低头看一眼,只是一眼就让他信心倍增,来自盛修寒这是关于邢落……
江胤淮看着邢落离去的方向,箭步跟上去,愈发加快。
不论结果,这一次他想试试。
“欸,盛修寒,你这样说个开头勾起人兴趣却不说下去,真的很讨厌。”
“so?好奇你就去问呗,寂寞难耐的又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等着。”
晏竹一咬牙,左手猛的一抽,牵丝线连动下,盛修寒猛的一个趔趄,一脸震惊无辜的看向晏竹。
至于吗?古人诚不欺我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不会还记仇吧。
“我还有个问题,”晏竹双手环抱,立定看着盛修寒,挑眉说:“之前我们把话都说明白了,结果没几天你又给我发消息套近乎,是得了你兄弟江胤淮的旨意吧,因为邢落,对吧。”
“我去,你福尔摩斯啊,这都猜到了!”现在的姑娘都这么会猜?他都被晏竹猜中两次了,他长得很像藏不住事的?
“呵。”
晏竹冷哼,她是不是该夸夸江胤淮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办法和邢落搭上线,连她这都想到了,怪不得刚刚一副看她不爽伸手就想打死的死表情,就这活生生忍住了,合着有邢落这个buff加在她身上啊。
邢落。
“邢落!”
江胤淮追上,一把握住邢落手腕,拉着邢落就往对面咖啡厅走。
邢邑:“你干什么!老大!”
邢落挣扎几下,无果,江胤淮看似没有紧抓着她,实际借用巧劲抓着她。
“江胤淮你干什么!”
江胤淮停下,膝盖微曲直接把邢落抱在怀里,脚下步子加快,步步生风,“找你谈谈,我忍不了了,落落你乖一点。”
邢落一时间回不上话来,真要是动手邢落不确定能打过江胤淮,但是五五开不是问题,可当她贴着江胤淮的胸膛感受到那有颗急速激动跳动的赤红的心脏,瞬间忘了一切。
就这样也挺好。
他这么紧张吗?
江胤淮找了一个角落,同手同脚小心翼翼把邢落放下,头也不回挥手布下结界。
邢落看着江胤淮紧张站着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
“来都来了,你不坐?你不坐那我走了。”
江胤淮连忙手忙脚乱的坐下,“坐坐坐,你别走。”落落刚刚笑了,她没生气也没拒绝,所以这都是真的!
邢落看了一眼江胤淮让他开始解释这个行为。
“落落,那个……好久不见。”
五年来江胤淮再没和邢落同坐一张桌子如此近距离说话,此刻脑子卡机,不知作何言语,磕磕绊绊说了一句。
江胤淮说完就后悔了,他没事说这干嘛,直接奔主题啊,落落肯定觉得他很生分。
“最近刚见过,不算好久。”邢落盯着他,隐隐猜到了江胤淮突然冲动做出这举动会做些什么,她不敢催他,几年了她也期待那一个解释。
她放不下,真的放不下,甚至当初不敢和任何人说明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好像只要之后他们知道这一切都都还没变,一如往初。
“落落,对不起,当初是我冲动是我混账,是我欠你个解释,一边是你,一边是修寒,我真的很难做选择,可是修寒有难我真不能弃他不顾,权衡利弊或者我直接选择去救修寒,我要是也放弃他了,他就没命了。我不知道你等我等了很久,我欠你一段告白,我知道男人无信不值得托信,我想去找你但是闻人家在暗中追捕我们,我真的真的不想连累你。”
“落落,我真的不想放手。”
那一天,整个邢宗都知道少宗主要带伴侣回来见宗主,全宗门张灯结彩皆怀期待。
一众人在落神涧等着邢落下来,或者等她下来,就不是一个人了,会有一个一生携手的人陪她走下来。
邢落等啊等,从清晨到日中,到黄昏,到夜半,一字未提,书信不见,人没来。
那一天,邢落的神落在了落神涧,为什么不来?为什么骗我?做不到实践为什么给她承诺。
他们看见邢落走下来,伸头探尾,也只有一个人,邢落一字不解,沉默的略过他们离开。
他们没有得到那天的任何回答,邢落对此缄口不言,一切不了了之。
那一天,天也城,盛修寒同闻人等世家彻底翻脸,双拳难敌四脚,孤舟不敌千帆,他们强迫盛修寒上了天阙台,名为审判实为一己私欲,天也城里江胤淮得到这个消息火速集结所有能召动的人去营救。
那一天,有人哭,有人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