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项云峰在一阵颠簸下,睁开了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
我在哪?
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项云峰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感受到自己坐在车里,手腕被手铐铐着。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自己还活着……但是眼睛看不见了。
落到牛老那个疯子手里,下场果然生不如死。
“啊,我眼睛瞎了……”
项云峰惊慌大喊。
如果一个盲人是先天的,或许他可以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
但是一个正常人突然失明,极大的落差,会使他骤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一根棍子狠狠地砸在项云峰胸膛,粗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有病吧,吓老子一跳。”
项云峰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未失明,而是头上罩了一个黑色头罩。
由于太过紧张,此时项云峰并没注意,刚才挨的狠狠一棍,自己毫无痛感。
行不多时,车子一个急刹。
车门被拉开,旁边那人粗鲁地拉住项云峰胳膊。
“快点下车。”
项云峰刚下车,头上的头罩便被扯下。
正午充沛的阳光,刺得项云峰几乎睁不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项云峰努力适应了光照,发现自己身在一所监狱的大院里。
十几位狱警,全副武装,将自己环绕。
而站在自己最前方的,竟是一位身材窈窕,凹凸有致的女狱警。
一阵馨香扑鼻。
项云峰看清这女狱警容貌后,禁不住一阵失神。
因为她长得好美。
项云峰执行任务时,见过诸多名模佳丽,他的前女友小珍,本身也是一个人间尤物。
但是她们在这个女狱警面前,都黯然失色。
女狱警娟娟细眉,一双丹凤眼,明眸闪动,如山涧清澈的湖水,没有一丝尘垢。
脸上还有一股遮掩不住的冷意和贵气。
她的身高,大约169左右,肌肤光滑如玉,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
尤其是她胸前的丰满之处,在紧身警服的勾勒下,惹人遐想。
项云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好看吗?”
漂亮女狱警看着项云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看,原本冷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声责问。
像她这样资质的美女,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所以她早已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光。
但是别人都忌惮她的身份,从来没人敢像项云峰这样,看得光明正大,而且肆无忌惮。
这已经不算是调戏,而是性骚扰。
“好看!”
项云峰脱口而出。
“哪里好看?”
女狱警有些怒目,伸手抽过一根警棍,只等项云峰下一句话惹她不快……
周围狱警熟知她的火爆脾气,齐刷刷地退后一步,免得惹火上身。
心里都替这位新来的囚犯默哀。
“兄弟,一路走好!”
这位女狱警,名叫狄晓晴,23岁。
年纪虽轻,却已是少校军衔。
能取得如此成就,一是因为她自身条件优秀,二是因为她家庭背景显赫。
狄晓晴原本的职务,是在白云军区的军枢处工作。
一周前,她在缅佃边境做调研时,碰到了一群偷越边境拐卖妇女的人贩子。
其中有一位头目负隅顽抗,原本心情不好的狄晓晴,一怒之下踢爆了他的命根子。
因此她受到了处分,被调来了白云市柴山监狱,做了监狱长。
柴山监狱正在搞监狱示范化改革,促进犯人改良新风貌。
调她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她做出点成绩,立点功劳,再把她升回去。
这是狄晓晴调任的第一天。
她的心情非常糟糕。
她觉得,能够关进柴山监狱的犯人,都是社会里的渣子,有什么好改良的?
真要想还社会一方净土,就应该把监狱里囚犯,全部枪毙。
项云峰是她上任后接收的第一个犯人。
而项云峰又恰好不知好歹,触了她的霉头。
“你别误会……科学的进步,最该感谢的,应该是女性。”
项云峰干咳两声,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忙给自己辩解。
狄晓晴愣在当场,本欲扬起的警棍,停滞在手里,一脸疑惑。
科学的进步,跟你不要脸地看我咪咪,有什么关系?
“科学之所以进步,源于一代接一代人的知识传承。”
“而人类能够传承后代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女性的哺乳。”
项云峰的表情肃然庄重,仿佛是在给狄晓晴解题答惑。
“所以男性出于对女性的感恩,见到女人的第一眼,往往会先观察她的胸部……”
砰的一声。
狄晓晴手中的警棍,重重地打在了项云峰的头上。
项云峰应声倒地。
狄晓晴起初还一脸疑惑,认真听项云峰讲解,越听脸色越冰冷,逐渐变得铁青。
狄晓晴万万没想到,明明是不要脸的耍流氓行为,可是到了他的嘴里……
竟然冠冕堂皇地给自己讲出一番理论,仿佛他是在尊重自己。
那我谢谢你给我尊重!
狄晓晴忍无可忍,这一棍子毫不留情地砸了过去。
打完之后,看项云峰倒地,狄晓晴心中立即后悔。
她可是连续三届军运会女子自由搏击冠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一棍子打下去的威力。
寻常人挨了这一棍,就算不残,也得是个脑震荡。
自己才刚到任第一天,又闯祸了。
“你再打我一下试试……”
怎料,项云峰又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项云峰本来正侃侃而谈,漂亮女狱警突来的一棍,令他始料未及。
这一棍虎虎生风,项云峰感受到这一棍的力量不俗,挨棍立即倒地,是为了泄力。
倒地后,项云峰惊奇地发现,自己挨了这一棍,竟然毫无痛觉。
甚至身体也毫无不适。
难道这是参与“麒麟一号”实验留下的后遗症?
所以项云峰带着疑问,站起身,让漂亮女狱警再打他一棍。
试一下是她棍下留情了,还是自己真的失去了痛觉?
可是这句“你再打我一下试试”,到了狄晓晴耳中,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跟她提过这种过分的要求。
而且,还是一个臭流氓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