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饭时,上官长离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兰碧芸不乐意她走。
“怎么也要伤好才能走的。”
“老太太,这算不得伤,家里出了大事,我不得不走了,再说是白事,我若住在您这里,怕给您惹了晦气。”上官长离还抹了一把眼泪。
阎震麟真是感叹,这还能说哭就哭的?!
当然,他知道上官长离是假哭,因为看过她真哭。
兰碧芸长叹了一口气:“你使唤他,他该你的。”
“对对,该,尽情使唤。”阎震麟感激地看了奶奶一眼。
“长离不敢。”上官长离摇头。
行,气还没消。
“那你办完了事就回来,总之我眼睛做手术你要陪我,万一有人害我呢!”兰碧芸算是给了个时间。
“好,老太太,我一定来守着您。”上官长离应承了下来。
她是直接回顺阳城,从这里回顺阳城开车得一天一夜,阎震麟让夏槐开车送她。
夏槐会开车,又是她能信任的人,上官长离也就没有推辞。
阎震麟知道她不听话,于是交代夏槐:“你累了就休息,一路上我知道有好几家饭店的,钱给够,房间吃食都得给我安排最好的,但是,就一条,别让她开!”
“是!”
“我不是担心她,我是担心别人!第一天开车就差点我把创死!”
“明白!”
“路可记得了?”
“爷,您放心,您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这周围几城就没有不熟的路,那是拿脚走过的。”夏槐自信道。
阎震麟放了心,他们两姐弟自小跟着走镖,记路是基本功。
交代完,夏枫和夏槐就去装行李。
上官长离去给老太太告别了。
阎震麟上楼去,正好在走廊遇到了她。
“会回来吗?”他哑着嗓子问。
上官长离没有答。
“不想回来就送个信......算了,我想你也不会待在顺阳,去哪里你也不会和我说。”阎震麟凄凄笑着。
他再也说不下去,伸出手握住上官长离的手,接着一把将人拉到怀里,重重地吻了下去。
“长公主殿下......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死了啊......会死的......”
阎震麟的臂膀坚实有力,唇炙热如火,而触碰到她脸颊的浓黑睫毛则带着潮气。
上官长离没有挣,她能感觉到阎震麟此时是有些绝望的,他觉得上官长离只要离开了肃城,很有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而他,却还不能离开。
她轻轻推了阎震麟一把,阎震麟就松开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打这里吧!鼻梁不能再打了,打歪了就不好看了。”
“我回来。”
“嗯?”
“我说我当然要回来。”
阎震麟喜出望外。
“我钱还在这里,我的好爹还给我留了产业呢!”
“......”
上官长离推开阎震麟,下了楼,上了车。
正要开车,阎震麟又追了上来,把一包药递给了夏枫:“伤药忘记了!一定要记得擦!”
他低头再一次和上官长离对视,这才捶了捶车门:“小槐走吧!”
素秋把三爷这一早上的表现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兰碧芸听。
“咱三爷这回是动了真心思,不像是玩笑,要不是有重要公务,这得跟着去。现在,还杵在门口黯然神伤呢!”
“以三儿这性子,政治联姻他是断然不会答应的,你非要塞给他,只怕会闹得鸡飞狗跳,到时不是联姻,是毁了关系。还不如找个真心喜欢又能帮他的。”
“老太太您说的是,上官小姐聪慧,有胆识,还有本事,长相就更不用说了,我看着都喜欢,别说三爷了。”
“哟,看来是真好,很少听你夸人。”
“是真好。”
阎震麟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冷渊来劝:“爷,小姐过两日就回来了,别望了,再望成望妻石了。”
这才想着要去军政府开会。
阎震麟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这个周怀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不然我还能陪着长离回去!”
“就是就是!您在我们这儿骂骂便算了,在外可不兴说,小心督军罚您!”冷渊诺诺答着。
刚推开房间门坐下,就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