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没怎么，我跟宁萌就是欣赏一下你健身的风姿，你继续练啊，不用管我们。”
小黄站着没动。
他看看我又看看边上的宁萌，脸上一副怀疑的表情。
“欣赏我健身的风姿？你这话我怎么不信呢？”
“不管是你的表情还是你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你在打我的坏主意。”
“我怎么可能打你的坏主意呢？”我笑着摇了摇手，“你想多了。”
小黄却是依旧不信我的话。
他一副努力回味着什么的表情，过了会儿，他像是受了惊吓的蚂蚱一样，倏的一下就离开了阳台，蹿到了客厅的灯带上。
“小月月，你该不会是想拿我来练手吧？”
“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敢拿我来练手，我就跟你绝交，永远都不原谅你，我说真的！”
看他那义正辞严的模样，我讪讪地笑了两声。
“哎呀，你快下来吧，我怎么可能拿你来练手呢？我们可是朋友。”
“我跟宁萌刚刚就是看你这些日子一直勤奋锻炼，觉得你比以前强壮了，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不信你问宁萌。”
说着我转过头，用小黄看不到的那半张脸，对着宁萌挤了挤眼睛，示意她配合我。
宁萌是个聪明的，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意思，当下配合着点了点头。
“嗯，月月姐说的都是真的。”
小黄却是依旧牢牢地抓住灯带的边缘，显然并未完全相信我们两人的话。
“我才不下来，除非你发誓！”
“你要是不敢发誓，就证明你刚才是在说谎！”
嘿！小样还挺精的嘛。
眨眨眼，我从善如流：“行行行，我发誓。”
“我白月月今天在这里对天发誓，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都不会拿我的好伙伴外加好朋友黄时来练手，我要是说谎就没有好结果。”
不拿跟没有想过，这是两回事。
严格说起来，我这也不算是发假誓了。
小黄仔细品了品我的誓词，发现确实没有漏洞后，这才从灯带上跳了下来。
我看了看他，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能拿他练手，那就只能等以后再帮人看事儿的时候，拿那些鬼啊怪啊的来练手了。
这样的机会，一等就是一年多。
直到来年的秋天，我跟宁萌才接到了，我们合作以来的第二笔大生意。
那是九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我跟宁萌刚一起跳完操，家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宁萌上前按下免提接通电话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成熟的女声。
“喂！您好，请问是随缘算卦吗？”
“我在网上看到说，你们不仅能帮人卜卦算命，还能解决脏东西。”
“我想问一下，你们具体是怎么收费的。”
宁萌跟我对视了一眼，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收费得看你们具体是什么事情，还有是在本地还是在外地，你能跟我说一下你那边的大致情况吗？”
“哦，当然可以，事情是这样子的，我这边呢，是做孕妇养生的，就是做脸啊，瑜伽啊，精油养护这一类帮助孕妇舒缓情绪，养护身心的各类保养。”女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从电话里传来。
“但是最近几个月，我们养生馆接连不断发生各种怪事，不是馆里的灯莫名其妙就开始滋啦作响，请了电工检查结果却是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茶水间的东西自己掉到地上摔得稀巴烂。”
“还有不止一个在我们这里做项目的客人反应，他们晚上休息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勒紧，最后喘不过气憋醒过来，然后发现床边立着个脸色青白的小孩儿。可等他们打开灯一看，床边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