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大牛吴石头将护院们招呼起来,从东岭的大路上一队人马徐徐行来,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能放松警惕。这时一匹快马朝万家寨门而来,快马来到门前,来人翻身下马。一众护院严阵以待,见来人是官府衙役,一个个虎视眈眈,心里也没有轻松多少。
“请通报一声,县令胡老爷前来拜会葛老爷万老太爷!”
二虎快速进到前院找到大顺,大顺通报进去,马上就有万温然,葛秉章,万良典,万恭存出来到寨门前迎接胡知县。
万温然与葛秉章万良典在前排,看见胡县令的大轿由远而近,离寨门还有二十余丈,胡县令停轿下来,远远的三步并作两步走,边走边抱拳行礼。
“哎呀呀呀,万前辈,葛大人,何劳诸位迎接!”
“不知胡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万温然朗声道。
“胡大人拨冗前来,幸会幸会!”
葛秉章道。
于是一同进入二门客厅,这边酒席未散,良典令人撤掉酒菜,重新开席。
原来这胡县令和葛秉章,是同榜进士,而且是在会试过程中,住在同一个店里,日夜温习功课,慢慢彼此相熟,成了同堂知己。
“胡大人,秉章前来,意在感谢亲家赈灾之恩,还有教训小女,以悌长幼。不知胡兄如何得到的消息,哈哈哈!”
“葛大人过境,不示以昔日同窗,难道忘了你我秉烛夜读?”
胡知县也是哈哈一笑,这个问题就这样被他搪塞过去了。
万家葛家人都很纳闷,这个老狐狸,也不明确说出来。
“胡兄有所不知,时间紧迫,向朝廷告假五日,即可赴任,哪敢叨扰胡大人啊。”
“万老太爷德高望重,仁义道德文章,名闻乡里,实为吾辈楷模!”
胡知县也不忘给万老爷子戴顶高帽。
“老朽年迈,也就是读书喝茶,含饴弄孙,承继家风,调教儿孙而已。所谓抚民理政,造福一方,君等夙夜在公,可敬可佩!”
于是又重新开席,推杯换盏,尽说昔日友情。胡知县祝贺葛秉章高升保定府通判,官场如战场,实话不能实说,都是场面上的话,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胡知县和葛秉章就有了距离感。
“葛通判,幸遇高升,不知几日启程赴任?”
“胡兄客气了,你我情同手足,何以如此生分了?回家已经延耽两日,最迟后天启程。”
你想问我几时启程,我能实话告诉你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官场自古互相倾轧,说了实话完了自家。
“那就祝葛大人一路顺风,前程似锦!我敬葛大人一杯!”
胡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捧杯,葛秉章也是起身举杯,二人一饮而尽。
看看天色已晚,胡知县告辞,万家和葛秉章送出寨门,直到走的看不到人,才回东院。
“他是怎么知道我来的呢,”
葛秉章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良典和恭存。
“这个老狐狸,没有正面回答我,却是打了一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万家人也是很奇怪,这胡涂县令是怎么知道的呢?恭存一时脊背发凉,莫不是有眼线吧?在万家埋下眼线,是不是对万家别有用意呢?
天色暗下来,葛秉章一行人没办法,只能住一宿,明天再回去了。本来胡涂县官不来的话,他们打算起床回家的,可是就在这个档口,横里杀出个程咬金来。
大顺安排人把客房整理好,现在大牛媳妇赵桂花,就负责这些杂务,人很实在,真的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那叫一个脾气,能干话不多,憨厚也不傻。
大顺安排下来,夜间值守加倍,这胡县令来的蹊跷。
“狗鼻子也没有这么灵啊!”
大顺和恭存对这事讨论了很久,也没有猜出个眉目来。
龙小灵释放出虚影,前前后后不停的巡视万家寨,人人都有种危机感,这该死的糊涂县令,到底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