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迩安,“比你高雅也比你的高尔夫球杆漂亮。”
卓别:……
“行吧,你高兴就好。”
随遇觉得,与卓别打电话的谢迩安是不同的,更鲜活,也更真实放松,会有小情绪。
她似乎从未在自己面前这么自在过。
掩下眼底的晦涩,随遇拿过谢迩安手里的手机,对那头的卓别说,“我们要休息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拉着谢迩安出衣帽间。
突然听见男人的声音,那头的卓别愣了一下,等他想宣誓娘家人的权利,那头的人根本没给机会。
谢迩安哎了一声,“行李还没整理好。”
随遇,“明天早上我自己整理。”
谢迩安被拉进浴室,生怕随遇要跟自己一起洗,她把人强势地推了出去。
被拒之门外的随遇接到了来自随爸爸的慰问电话。
父子俩的心情似乎都不怎么好,说话的语气又冷又沉,还阴阳怪气的。
随爸爸问,“穿我穿过的拖鞋好穿吗?舒服吗?”
显然随风回去告状了,让随爸爸总算找到了不翼而飞的拖鞋。
怕被浴室里的谢迩安听见,随遇去了卧室的阳台,“舒不舒服您不知道?”
随爸爸,“我这还有条围巾,也是你妈给我织的要不要?”
随遇,“您给我就要。”
随爸爸,“我拉坨屎给你要不要?”
随遇,“……”
“您也不怕被我妈听见嫌弃您嘴不干净。”
随爸爸气笑,“嫌弃就嫌弃,我不信她还能换了我。”
随遇,“换是不可能,但是我妈可以让你去睡客房。”
随爸爸阴恻恻道,“哦?让我睡客房?随遇,我知道安安的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
随遇严肃起来,“什么秘密?”
随爸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给随遇多问的机会,随爸爸撩了电话。
撩完电话他还对手机耀武扬威了一句,“臭小子,跟你爹斗?”
抬头对上自己老婆谴责的眼神,随爸爸不自在地问,“你怎么也不出声儿?”
随妈妈,“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孩子一般见识,也不嫌丢人。”
随爸爸,“多大年纪我也是他爹,是你老公,他又不是没老婆,凭啥顺我东西。”
随妈妈无奈,“不就是一双鞋?”
随爸爸,“你也说不就是一双鞋?他那么大老板,就缺一双鞋啦?他又不是没老婆,有本事他让自己老婆给他做啊!”
随妈妈暗骂老顽固,说不通,也懒得与他多说。
浴室里,谢迩安洗完澡才发现她没拿睡衣。
很想让随遇送,但她实在有些抹不开面,对着镜子照了照,就算只裹浴巾也比不穿强。
就这样吧。
拉开浴室的门,她走了出去。
阳台上的随遇听见声音回头,就见她面若凝脂,肤如雪,眸若秋水,好一幅美人出浴图。
喉结滚动了一下,随遇匆忙拿了睡衣,道了句老婆等我就关上了浴室的门。
这个澡,他洗的格外的快。
这个秋季的夜晚,对两人来说也格外火热。
挥洒的汗水,潮湿的空气,黏腻的温度,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欲望。
谢迩安不知道今晚的随遇怎么了,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
以往他只是做,不知为何今晚多长了嘴。
“这样好吗?”
“这样呢?”
“这个力道可以吗?要是不舒服你就说,你说怎么弄我怎么弄。”
谢迩安:“……”
难耐地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行不行?”
他有些委屈,“我行不行宝贝你不知道吗?”
用了些力,他问她,“宝贝你说我行还是不行?”
谢迩安只想掐死他。
又问她,“刚才那样还要吗?”
谢迩安羞的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把头埋进枕头底下,她点点头,轻轻嗯嗯了两声。
随遇笑着拿开枕头,撩开她被汗水沾湿,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宝贝嗯嗯是什么意思?”
谢迩安被磨的有了火气,“你讨厌死了。”
这一声抱怨又娇又软,不似撒娇胜似撒娇,比她和卓别通电话时还要生动悦耳。
随遇总算心满意足,哼笑着不再为难她。
低吟的乐章在夜色里浅唱,一唱就是大半夜。
早上谢迩安醒来随遇早就不在了,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新家的桌子有加热功能,林姨做的早餐放在上面还热着,谢迩安喝了碗粥,又剥了茶叶蛋。
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力消耗过大,她有种没吃饱的感觉,又吃了两块三明治。
门铃响了起来,谢迩安看了眼显示屏,见门口的人是韩泽宇,谢迩安选择了无视,就当家里没人。
而且她还穿着睡衣,不方便见外客,尤其这个外客还是个男人。
到了楼上,门铃还在响,直到谢迩安换好衣服,这才消停。
原本以为韩泽宇走了,孰料打开门那人竟还在。
谢迩安丝毫没有装作家里没人被拆穿的尴尬,“有事?”
韩泽宇笑得有些痞气,“就知道你在家。”
谢迩安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有事说事。”
韩泽宇扫了眼她脖子上的红痕,眼睛眯了眯,视线落在她表情冷淡的脸上,暗自啧啧,觉得这张脸真的比他电脑屏幕上摆着的照片好看,“没事就不能找你?”
谢迩安不接他这茬,只是看着他,像是在说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等了三秒他不吱声,她直接走了。
追上谢迩安,韩泽宇嬉笑道,“大家交个朋友嘛,老话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我还真有能帮上你的地方呢?”
“不感兴趣。”
“说不定我这有你想知道的呢?”
看他说的这么笃定,谢迩安迟疑了一下,见此,韩泽宇伸出手,“先做个自我介绍吧,韩泽宇。”
扫了眼他伸出来的手,谢迩安再次从他身边走过。
韩泽宇阴沉笑着把手揣进口袋里,懒洋洋提醒,“错过了这次机会,美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到时候美女你想与我认识一下,我可就不是只做朋友啦。”
谢迩安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开着车扬长而去。
韩泽宇的态度让谢迩安有些不安。
昨晚她在随遇的手机上装了个定位软件,就算没有信号,定位软件也能运行。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谢迩安看了眼随遇的定位,他应该是在飞机上,因为定位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