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更是指着江宴的鼻子怒骂:“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阎埠贵是一个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只有二十七块五,五百块相当于他一年半的工资了。
院子里工资最高的人是易中海,他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一个月的工资是99块钱,就算这样,五百块也是他近半年的工资了。
易中海瞪了江宴一眼。
“江宴,你不要狮子大开口。”
江宴耸耸肩。
“一大爷,这是什么话,我狮子大开口也比不过你们想空手套白狼啊。”
说完,他嬉皮笑脸地又补了一刀。
“不然我也没机会,不是吗?”
易中海铁青着脸说道:
“都说了这是误会。”
江宴语气冷了下来。
“是不是误会你们自己清楚。”
易中海没想到江宴竟然一下就猜到自己的计划。
最终他叹了口气。
这事确实是他着急了,听了贾张氏几人的怂恿没查清楚就贸然过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今天这亏是吃定了。
“五百块钱太多了。”
易中海试图让江宴松口,偏偏江宴不为所动,聋老太太见状狠狠跺了下拐杖。
“江家小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就是啊,都是街坊邻居,哪有你这么坑人的。”
易中海看着江宴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
江宴最讨厌的就是易中海这副伪圣人嘴脸。
他转头问道:
“刚刚秦京茹和你们求情过吧?你们怎么没看在邻居的份上算了?”
秦京茹轻哼一声:
“就是。”
“我都说这鸡不是许大茂了他们不信。”
“我说他们不要抢我们家东西他也不听。”
想到家里的东西,秦京茹委屈地哭出声。
“我们家的东西又没了。”
她站在江宴身后,手里紧紧抓着那只鸡,仰头大哭,江宴见状难得软下声音。
“没了没事,还会再回来的,你说是不是啊,一大爷?”
江宴一句话气得易中海头顶冒烟。
“五百块钱我是不会赔的。”
江宴一脸无畏。
“那行,那还是叫保卫科的人来吧,京茹。”
秦京茹听到能赔五百块钱,一下来精神。
“在。”
“你去叫人。”
“好。”
说完,秦京茹撒欢跑了出去。
“欸,京茹,你回来。”
秦淮茹喊了一声,结果秦京茹跑得更快了。
一眨眼,人都没影了。
江宴轻嗤一声。
还真去找啊?
也行。
反正江宴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院里的人见他们真的去叫人,怕事的已经悄悄溜了。
秦京茹到保卫处啥都不说,先是抱着保卫处一位大姐哇哇一顿哭,再把易中海带人去她家抢东西的事大力渲染了一遍。
”姐姐,你可得帮我们做主啊。”
被叫姐姐的人是保卫科一大姐,平生最讨厌这种滥用私权的人,听到秦京茹的话后大手一拍。
“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家现在都被搬空了,他们还不肯赔钱。”
想到家里那个破洞的水壶和掉漆的水杯,
秦京茹就一顿难受,那些是家里唯一的东西了。
“太不像话了。”
“走,我和你去看看。”
秦京茹紧张地抓紧衣袖,小心嘀咕一声。
“江宴,我来救你了。”
傻柱正试图挣脱江宴的束缚,江宴看时间差不多了,直接松开手。
得到自由的傻柱立马向江宴冲过去。
“江宴,我今天打死你。”
易中海喊了一声。倒不是怕傻柱真把江家小子打死,而是怕有诈。
果然,傻柱刚说完这话,秦京茹就带着保卫科的人来了。
“住手。”
保卫科大姐进来就看到傻柱疯了一样向江宴冲过去,现场这么多人竟然没一个帮忙拦着的。
“你们做什么?”
“还有没有王法了。”
秦京茹哭着冲江宴围了上去。
“江宴,你没事吧?”
虽然江宴不太喜欢她,但对秦京茹来说,丈夫就是他的天,她不希望对方真的受伤。
“没事。”
他刚刚是故意掐着点把傻柱放了的。
易大爷那边,不论他们怎么解释这是误会,保卫科的人就是不相信。
特别是看到屋子里真的像秦京茹说的一件东西都没有,大姐更是生气了。
她还第一次见到能空成这样的,小偷来了都不敢这么刮。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这事必须汇报给上级。”
听到保卫科的人这么说,易大海几个是真的怕了。
这要是汇报上去,他们是要被抓去批斗的啊。
“不不不,这个真是误会。”
“对啊。”
贾张氏在身后恶狠狠地说道:
“这屋里的东西都是让江家这混小子卖了娶老婆的,可不是我们偷的。”
“那王八蛋想污蔑我们。”
秦京茹呸了贾张氏一口。
“这位姐姐,就是她第一个去我屋子抢东西的,她还想打我。”
说完,秦京茹又从贾张氏怀里扯出一块布来。
“这小块布是我娘家给我的陪嫁,也被她偷了。”
“没有,没有。“
贾张氏都忘了自己顺走秦京茹的布条,这么被搜出来,直接人赃俱获。
秦淮茹恨铁不成钢。
这个时候婆婆怎么还把东西放自己身上,别人的早拿去藏起来了。
保卫科的人见到这里已经可以确定秦京茹说的都是真的了。
“是谁说江宴偷鸡的?”
保卫科大爷的话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傻柱。
“是傻柱说的。”
许大茂也跟着附和。
“是傻柱说江宴偷了我的鸡。”
保卫科的人看向傻柱。
“真的吗?”
傻柱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秦淮茹,当时是秦姐说她看见江宴拿了鸡偷摸进院子里。
此刻的秦淮茹吓到手都在抖。
鸡是棒梗偷的,她怕棒梗被抓才把事推到江宴身上,保卫科的人要是查到自己身上,一定有人会怀疑棒梗。
秦淮茹快哭了,这个时候只有傻柱能救她了。
她双眼含泪,委屈巴巴地看着傻柱,傻柱看到自己的女神这么为难,最后咬咬牙,还是把事认下来。
“是我。”
“傻柱!”
易中海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傻柱已经决定自己把事扛下来。
“是我看江宴这个混混不爽,才说鸡是他偷的。”
易中海两眼一黑,知道今天这钱赔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