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劫的面色变幻不定,安伯更加有恃无恐。
“现在急的是你,不是我,因为我不在乎那些普通人的死活,你不一样,哈哈哈哈!”
劫双拳紧握,表情狰狞,一副随时要暴起的样子。
就在安伯以为要和他拼命时,劫忽然收回了护臂刀刃。
“你想怎么样?今晚必须得到影之泪,你可以再提一个条件。”
“跟你说话就是轻松。”安伯重新关好门,“除了我应得的那一半影之泪,我还要占领均衡寺院!”
劫的瞳孔微微放大。
“想想吧,劫,你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手,再加上我的兄弟会,占领一个均衡寺院有什么难的?”
“到时候我们平分了寺院,整个艾欧尼亚还有谁能和我们抗衡?”
安伯把短刀架在劫的脖子上,挑衅意味十足。
此刻没人知道劫在想什么。
片刻的沉默之后,劫冷冷说道:“我还是那个要求,不能杀死均衡教派的弟子。”
安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道:“你同意了?好好好,只要能占领均衡教派,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两人走出茅屋,外面的空地上有两拨人马驻扎在不同的区域,互相警惕着对方。
其中一边看起来就像一窝山匪,是纳沃利兄弟会的人。
另一边则是清一色的蒙面人,穿着红黑相间的盔甲,手上的金属护臂散发寒光。
“出发!”
两方人马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五百,浩浩荡荡地向着均衡寺院所在的山峰进发。
纳沃利兄弟会的人手远不止这些,但因为诺克萨斯人围住了萨恩泽城,安伯只能率领一小部分人,绕了一座山脉,才抵达均衡寺院的山脚。
劫走在最前面,他要防止安伯毁约,直接领兵攻打寺院。
均衡寺院距离山脚并不远,没多久就来到了寺院门前。
周围看不到一个教派弟子,双方人马动静太大,早有弟子把消息告知了苦说。
安伯刚想上去踹门,就被劫拦了下来。
“我们说好的,由我先和他们谈判。”
劫来到寺院门前,大声喊道:“苦说,你应该知道我来了,我们谈谈吧!”
片刻之后,寺院大门打开,苍老了许多的苦说走了出来。
“戒,何必呢,我早就说过均衡教派不关心这场战争,你还是请回吧。”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已脱离教派,现在我是劫。我来不是为了求你们出手,我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
苦说叹了口气:“还是为了影之泪吗……”
“我不想对教派使用武力,苦说,山下的萨恩泽城马上就要被破,到时候城里的普通人全都要死,今天我必须拿到影之泪!”
“戒,你不懂。”苦说摇摇头,“那是禁忌的力量,用出来才会造成更多……”
“我懒得跟你讲道理,你不配听!”劫的金属护臂上伸出刀刃,“最后问一次,你给,还是不给?”
“戒,快住手!”大门里又走出一个强壮的棕发青年。
“慎,连你也要阻止我吗?”劫横刀指着他,丝毫没有念及往日兄弟情谊的意思。
“为什么啊戒,教派待你不薄,收留成为孤儿的你,还教你练武,为什么要……”
劫直接打断了慎的劝诫:“为什么?睁大你的眼睛下山好好看看吧,慎!”
“暮光之眼?哈哈哈哈!眼睛本该是用来观察世间的,现在的暮光之眼是瞎了吗!”
苦说抬手把慎往后一推:“好了,争吵没有意义。戒,你跟我来,让我来向你展示,影之泪被称为禁术的原因。”
听到这话,劫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了,他收起刀刃,带上几个人,准备跟着苦说去均衡神庙。
“哎等会,我也要去,你先和他们谈判,我尊重了你的意愿,现在要把我扔在门外?”安伯又不乐意了。
劫看了他一眼,出言提醒道:“均衡神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即使是均衡教派,也只有少数人拥有登上那座山峰的能力。”
“这轮不到你决定。”安伯一挥手,从兄弟会的人手里走出来几个身手较好的人。
“还有啊,艾欧尼亚什么时候有这种待客之道了?让客人在大门外等着?伙计们,都进来吧!”
劫一听直接揪住了安伯的衣领:“你!”
“怎么,我说要杀他们了吗?放心,他们就在前院待着,不搞破坏。”
兄弟会的人可不管劫怎么想,他们只听安伯的命令。
此时的教派前院里几乎聚集了所有的弟子,凯南,梅目,阿卡丽等人也在。
他们举起手中的木棍,长枪或者手里剑,随时准备反击。
然而教派所有人加起来,也不过三百多人,真打起来的话,教派弟子会死伤惨重。
“都不要轻举妄动!”苦说阻止了教派弟子和兄弟会的冲突。
他来到凯南和梅目面前,小声交代道:“教派今日难逃一劫,你们带着弟子离开教派吧,再找个地方重建均衡。”
“父亲!”慎冲了上来,“这里是均衡的起源啊!就算要留,我和你一起留……”
话音未落,慎就感觉浑身一麻,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
“多谢了,凯南大师。”苦说取下背后的两把剑,交给梅目,“等慎醒来就告诉他,暮光之眼的名号就传授给他了。”
凯南和梅目默默点了点头。
其实两位均衡大师的力量都不弱,尤其是凯南,但他们不可能照顾到所有的均衡弟子。
兄弟会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不想让弟子死在他们手中。
“让他们走!”劫命令他的追随者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凯南抓着慎的一只脚,拖着他走出大门,回头又看了一眼寺门,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阿卡丽看着这一幕,一向跳脱的她这次却沉默不语,甚至对劫都没说什么嘲讽的话。
每个教派弟子眼中都充斥着怒火,但三位首领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均衡寺院就已经易主。
“哈哈哈哈!现在寺院也是我的了!”安伯笑得很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