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长官,他们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按照计划启程了。” 士兵迅速回答道。
男人果断下达命令:“通知所有人,十分钟后出发。”
“是,长官!”士兵领命而去。
听到这个消息,在房间内换衣服的颜真真瞬间紧张起来,她急忙扣上扣子,可别把她给丢了。
门一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映入眼帘,正是时逾白。他打量了一下颜真真,开口问道:“都穿好了吗?”
颜真真用力地点点头,应声道:“嗯!”
时逾白没有再多言,替她整理好头盔,然后越过她走进办公室。
只见他动作利落地走到办公桌前,有条不紊地将桌上的文件逐一整理好。
然后小心地全部塞进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里,最后,他又将装满文件的牛皮纸袋放入一个坚固的木头箱子中。
做完这一切后,时逾白直起身来,转头看向门口的颜真真,轻声说道:“走吧!\"”
说着,他提起那个沉甸甸的木头箱子,迈出坚定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然而,就在即将踏出院子的那一刻,时逾白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这栋熟悉的宿舍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不出意外,此生他再也不会踏上这片国土。
园区门口,卫兵们严阵以待,他们身着统一的迷彩服,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头上戴着坚固的头盔,为他们提供了额外的防护;背后那沉甸甸的行军包,则装满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和战略物资。而他们肩上所挎着的步枪,更是彰显出他们即将面对未知挑战的决心。
这些卫兵们一个个面容严肃,神情庄重,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
颜真真仰头望去,只见成群结队的秃鹫和乌鸦在头顶上方的天空中盘旋飞舞,并不断发出凄厉的嚎叫声,给这原本就紧张的氛围增添了一抹异样的苍凉之感。
整个园区内整齐地停放着八辆军卡,前面的六辆卡车上早已站满了卫兵,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毅和果敢。
中间的两辆则装载着大量的物资以及各种军备武器,为此次行动提供充足的后勤保障。
最后面还紧跟着几辆炮车,它们如同钢铁巨兽一般静静地等待着出征的命令。
颜真真张望着四周,却始终没有发现霍津风与小田的身影。想必他俩也是身穿同样的服装,隐匿在了这众多的人群之中吧。
她跟着时逾白上了其中一辆卡车,此时,卡车的引擎已然轰鸣作响,只待出发的指令下达。
当时间走到一点四十分钟时,所有车辆开始启动车子,向着城外的方向坚定地驶去。
车轮滚滚向前,扬起一片尘土,仿佛也带走了人们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和恐惧。
只见前方有两辆炮车缓缓前行,它们犹如钢铁巨兽一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在这两辆炮车之后,则紧跟着四辆卡车,车上装满了各种物资和装备。再往后看,又是四辆步兵战车紧紧相随,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此时的城门口显得格外冷清,原本应该驻守在此处的守卫竟然一个都不见了踪影。
显然,这里已经不再设防,任由人们自由出入。城外的人群如潮水般蜂拥而至,当他们看到这支军队正准备撤离时,心情可谓复杂至极。
那些饱受战争摧残的人们心中既有喜悦,也充满了恐惧。喜悦的是,这些曾经毁灭他们家园、给他们带来无尽痛苦的士兵终于要离开了。
然而,与此同时,他们又感到惶恐不安——因为随着这些守卫的离去,这座城市将失去原有的秩序与保护,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会变得更好还是更糟。
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民众,有的人激动地欢呼起来,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
而另一些人则默默地流泪哭泣,他们或许是想起了逝去的亲人和朋友,亦或是对未知的前途感到迷茫和无助。
至于那些负责护送车队的卫兵们,对于周围人的反应却是视若无睹,他们的眼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那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地方,也是他们心灵的归宿。
颜真真有预感,这一路不会太平。
卡车平稳的行驶在土路上,最后面是成排的步兵,他们脚步稳健的跟在卡车后面,两旁是巡逻的战车。
许是因为人类的味道太过香甜,经过一处林子时,一群野狼冲了出来,直奔车后的步兵们。
“有狼群,大家戒备。”
狼群有四五十只,它们不再满足于几个弱小群体,而是目光长远的放在大群人身上,这样才够分食。
它们有战略的扑向最后面的步兵,步兵们有枪,一时间枪声不绝于耳。
不一会儿,便传来人的惨叫声,还有狼的嚎叫声。
炮车调整炮筒,对着狼多的地方开炮,一发过去,十多条狼被轰成炮灰,其余狼吓的四散而逃。
受伤的士兵被抬上卡车,车上面的人下来一部分继续往前走。
“害怕吗?”时逾白问道。
颜真真眼珠子骨碌转一圈,男人都有英雄情节,自己稍微示弱下,会不会激起他的保护欲?
于是,立马抱着他的手臂说道:“怕呢,我都不敢想要是没进内城,没遇到你,我会遭遇什么。”
时逾白用另一只抚摸她的头顶,“那就呆在我身边。”
颜真真将头靠在他肩上,笑眯眯的说道:“你可要保护好我噢!”
傍晚他们下车休息了半个小时,解决了生理需求,也就是吃东西和上厕所,然后又继续出发。
“我们要多久到啊?”
“大概明天中午吧,你要是累了就睡会儿。”
“不累。”她摇头,要是她坐车的人都喊累,那后面走路的卫兵们该怎么办?
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直走路的,这次休息,他们就换了班,原本坐卡车的人,变成了走路的。
路上枯燥,再加上车子嗡嗡的,没一会儿颜真真脑袋就耷拉下来,左右摇晃。
时逾白将她脑袋拨自己肩上,然后搂着她的肩膀,防止急刹车冲出去。
夜晚,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