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晚上的全鱼大餐吃完，林茂就迫不及待的去书房找了一张纸，开始一笔一划的写下她知道的钱家人名和彼此关系。
指尖轻扣桌面。
新换的白炽灯光明亮。
曹盛从身后靠近去看纸面，“果然”。
语气中的了然让林茂侧身抬头看过去，“你也猜到了？”。
“一点假设”，曹盛会选小钱，不可能不做好准备，所以当初调查的就稍微全面了点，这也是他在林茂想去大院打听的时候能说上话的原因，不过，“真是没想到，那位过世的钱夫人，不对应该称李女士才好，没想到对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剩下的话曹盛没有说出口林茂也猜到了，但是她不觉得有问题，“那从这关系上看，钱老爷子当年就是出轨，只不过那时候的法律不健全罢了，他敢做，李夫人防一手无可厚非，也就是随着新中国成立走到如今日新月异的，不然那钱家没准有几房姨太太，还都记在当年李夫人名下，平白添丁进口的，搁谁身上谁不隔应，难怪小钱从来喊的是大姐，这么一看，可不就是大姐”。
曹盛垂眸落在林茂纸上标出重点的几个名字上，李锦，金玉，钱钰，钱琇，都是好名好字，就是不知道钱老爷子每天看这如今的夫人，半夜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梦见旧人。
“算了，不看了，一笔烂账”，林茂把纸对折两下到书案边找出废纸盆，划出火柴将纸烧的干干净净，“人家的事，咱们掺和什么呀，你说得对，让小钱自己处理吧”。
一注清水倒进纸灰中，搅成一片糊涂。
曹盛拉着林茂站起身道“回房休息吧，明天下午还有把柠柠接回来，上午带你去看新出的歌剧”。
月光拉长两个人的影子，披上薄纱。
“你什么时候买的票，我都没买到，就没跟你说”，林茂说着话还从一侧伸展的蔷薇丛中折下一枝，凑到鼻端轻轻的嗅了嗅。
看这被扯的晃动的花丛，曹盛接过林茂递来的蔷薇，不用凑近花香已浓。
“之前二姐来看你提到的，我就托人买了内部票，位置不错”，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房门口，林茂正要推门而入，曹盛却拉了一下对方，“别动”，刚刚被去掉尖刺的蔷薇带着夜露被簪进发髻间，人比花娇。
“好看吗？”，林茂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娇艳的蔷薇花，看这镜子中的自己问道。
“赋诗一首犹嫌不足，明日为夫人作画可好”。
“好呀”，林茂从不拒绝曹盛这类小爱好，而且她也喜欢，每一次都很高兴的找好位置摆好姿势，等着收获新的惊喜。
曹盛笔下的她总是不同的，比在镜中的倒影还要美好，一如他们如今的生活，柴米油盐，诗情画意，走在路上，面对远方。
“睡吧，明早我为你簪花”，曹盛俯身掖了掖林茂的被浇油，也猜到几分她为什么这么高兴，不过休息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明天小小夜哭郎回来的对比下。
“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