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弟弟赫连冥幽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赫连冥逆从弟弟身后站出来,与他并列成一排。
兄弟俩穿了一模一样的西装,发型也一丝不苟。
赫连冥逆:“殿下,这是我与弟弟共同为你烹饪的并蒂花,右边,是我做的。”
赫连冥幽:“左边是我的,女王大人。”
“您先吃哪一个?”
被他们俩人的视线盯着,总觉得充满压迫感,阮软咽了咽口水,拿起刀叉。
就在要落下时,哥哥声音缱绻,暗意十足地又重复了一遍:“女王大人,您先吃哪一个?”
阮软:……
吃与不吃,都是坑。
所幸,阮软左手右手刀叉共同插了起来,一同送入口中。
“我一起吃。”
一边的修司轻笑,“阮软很会端水嘛……”
冥幽勾唇,看着阮软一同吃下,低笑道:“殿下,哪一个比较好吃?”
看着她吃下,红唇潋滟的勾人模样,冥逆也不着痕迹的咽了下口水。
“是弟弟的好吃,还是哥哥的好吃?”
阮软共同咽下,舔了舔唇瓣,认真品尝道:“这道虾滑海苔很不错,都好吃。”
前面的人时间用了那么久,排在身后的微生时野等急了。
浑然不知前面人的车已经开上“高速。”
还傻傻的催道:“喂,上个菜都那么慢,能不能快点,我的菜都要凉了,阮软吃到嘴里,能好吃吗?”
冥幽扭头,冷声:“凉了就叫机器人来加热。”
时野咬牙:“你!”
前面的人不仅没有把他的诉求放在心上,反而还开了一瓶红酒。
修司将红酒贴着杯沿,缓缓倒入,白色冷光打在身上,显得翡翠绿般的眸子更加摄人心魄。
如同一只修炼千年的大妖,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迷人的危险。
他摇晃着红酒杯,嘴唇像染着鲜血,将酒杯递到雌主大人面前。
“殿下,品下一道菜时,要喝口红酒,以免失了菜本身的味道。”
阮软看着杯里鲜艳的红酒,抿唇:“可是我不会喝酒,我酒量不好。”
“抿一小口,有菜,红酒一般不醉人。”
因为修司的安慰+轻哄,阮软举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这款红酒甜味很浓,一点也不辣人。
阮软眼睛一亮,赞道:“我没想到,这款红酒这么好喝。”
“这是冥逆酿的,加了……”蛇胆。
冥幽禁声,后知后觉地未将蛇胆说出,“如果阮软喜欢,我把他珍藏的酒都拿来给你喝。”
冥逆点头,尤其是在小雌性喝下他亲身酿的红酒后,耳根都红了。
修司将弟弟的神情尽收眼底,他拿起阮软放在一旁的红酒。
在她喝过的位置,品尝了一口。
鲜红液体入口,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一口杯沿,涩气感满满。
“老婆喝过的、才好喝。”
阮软瞳孔放大,蓦然低下头,不自觉捏紧裙摆。
后面的微生时野又催道:“好了没。”
冥逆与冥幽迅速冷脸,不情不愿的让开位置,在餐桌上入座。
终于轮到自己,微生时野激动上前,“阮软,我的这道菜名叫《八块腹肌加劲腰》,喜欢吗?”
阮软:“?!”
盘中,放着排成腹肌样式的八块米饭,外加一个鸭脖。
阮软拿起那根鸭脖,不敢置信道:“这难不成,是劲腰?”
“bingo,答对了!阮软真聪明!”
“不愧是我最聪明的宝宝。”
一旁的冥幽冷笑一声,“真无法想象,考核你厨艺的教授,是怎么允许你毕的业。”
时野早就看这个蛇兽不爽了,整天炫耀自己两个就罢了,还说阮软怎么这么喜欢他。
“你什么意思?!”
冥幽:“字面意思。”
时野摩拳擦掌,“我去了!”
修司:“阮软,他喜欢打人,我们把他踢出雄夫一员,好吗?”
听此,时野顿时熄火,祈求般看着阮软:“我没打,阮软,我不打人的。”
“是他先嘲讽的我。”
半黄半绿的眸子里委屈巴巴的,向来野性的人,却在小雌性面前,卑微十足。
阮软笑:“冥幽,要有礼貌。”
冥幽憋嘴:“抱歉,我不该那么说你。”
有阮软撑腰的时野冷哼,对冥幽的道歉不屑一笑。
几个大男人,被自己的小妻子训得听话无比,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雾岛紫濯刚来,就看到了这炸裂的一幕。
似是接受不了,顿了好久才抬脚走过去。
“女王殿下,一会儿用完餐,给您安排一下体检。”
随着清润的声线,阮软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雾岛紫濯。
她不自觉捏紧刀叉,不由想起第一次由他体检时,带来的怪异感。
虽然很正常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总觉得那个体检不是什么好的体检。
“可以不做吗?我身体很正常。”
紫濯:“避免有什么看不见的隐疾,还是有必要做的。”
阮软沉默:“那好吧,雾岛医生用餐了吗?”
“要不要一起吃。”
“当然。”雾岛紫濯立马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其余雄性: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时野呛声:“你一个医生,不去吃王宫准备的盒饭,还跟女王殿下一张桌子用餐,你配吗?”
排在倒数第二的柊生:“我们这可没有给你准备的食物。”
雾岛紫濯温润地笑:“既然没有我的……我不吃,等着殿下。”
他说着,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抿着。
几个雄性还是更在意自己的菜,转眼便忘了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阮软身上。
微生时野期待地看着阮软:“宝宝,你怎么不吃?”
阮软黑线,自己主动cue流程。
“上菜配着吃,下一位。”
时野幽怨的离开,下一秒便开心的坐到阮软身边。
微生怜穿着一身低胸衬衫,黑绿短狼尾显得锁骨更加瓷白,仿佛还闪着星星。
阮软一见到他,仿佛便想起了跟他结侣的那晚。
虽然他性格比较内向,阴翳,可在床上,却不似外表这般温柔。
骚的很。
也荡漾的很。
完全是两个人。
阮软清了清嗓子,努力将视线移到菜上。
微生怜语气轻缓,仿佛刻意勾着人一般:“我做的这道菜,名叫《高山流水》。”
阮软:“高山流水?好文雅的名字。”
微生怜勾唇:“阮软的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