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这是密室吗?一眼看过去也没暗门啊,你想要看什么?”有人问。
女人这时候回头问,“你觉得如果我把这些音响破坏掉,会不会减弱花瓶少女的声波能量?”
是有可能。
老玩家皱眉,“想法是好,但这么高,怎么把音响弄下来,爬上去?”
“不是说了遇上花瓶少女团死亡率百分百的吗,以前像你这样不甘心挣扎的人不说几千至少也有几百,他们都没能成功,你怎么会觉得你可以?”鄙夷男人道。
女人只是回头一说,也并不是征求意见,座位上的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她自顾自在音响下转了两圈,尝试好几种办法都没法触碰到音响之后,她放弃了。
就在这时,幕布改变,颜色变换,第一场音乐节目即将开始。
“喂,要开始了,你赶紧回座位啊。”有人喊道,生怕女人的离位会给他们带来影响。
但女人听不见,她背对着高台幕布,根本看不到幕布的改变。
就在这时,白雪芹感受了一下,发现血液都各自爬进了其他玩家的体内后。
她轻轻地抬起了手!
下一秒。女人倒地,坐在座位上的其他人齐齐失去了意识。
音乐厅的灯光有顺序地熄灭,高台上的灯光亮起,直直打在高台上。
第一场音乐节目,正式开始!
一片黑暗的静谧中,缓缓地响起了悠扬的音乐。
音乐流淌,一把女声在看不见的暗色中响起。
声音清亮,但白雪芹就是眉毛一皱。
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是这种清亮的歌喉下,若隐若现地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跟音乐格格不入,仿佛噪音。
“音乐厅怎会有杂音?”白雪芹盯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投影灯,默默想着。
如果是往常的话,玩家也许会觉得这是其他玩家搞鬼发出来的声音,但白雪芹清楚,现在在座所有人都是她,根本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诡异的是,随着音乐渐渐变大,歌声越来越高昂,夹杂在背后的咕噜噜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是什么节目?”白雪芹看了一下工具人的系统,没看见里面有节目名称的更新。
歌声伴随节奏时高时低,仿佛过山车一样,分辨不出好不好听,就是没听懂,根本搞不清是什么语言,只是唱腔类似美高音,随着音色一节节提高,在回音设备下地面与靠背椅都在嗡嗡振动。
白雪芹扶住了脑袋,心脏也随着音乐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跳动。
咕噜噜的声音更加大了,混在音乐中是那么不伦不类又清晰。
白雪芹心里疑惑,“这舞台的灯光下怎么还是没有人?”
一股焦躁难耐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她忍不住变换了一下坐姿,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扶手,微小不可闻的连续敲击声淹没在澎湃的音乐中。
“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白雪芹皱眉了。
她是没有这个欣赏能力的,越听还越烦。
“头有些痛。”她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感觉眉心的位置一跳一跳地,慢慢变成了钻心地痛。
根本无法忽略的咕噜噜声音更加清晰了,仿佛越来越靠近,白雪芹透过手指缝隙紧紧盯着灯下的那一片区域,最终,白雪芹在明暗交界线下看到了一张脸。
这是一张做着诡异躺地探头动作的女人的脸,女人的皮肤在灯光下一片惨白,紧闭着眼睛,褐色的两行液体从双眼下蔓延到两颊。
她大张着嘴巴,苍白的脸加上黑洞洞的口腔,密集的女高音从嘴里迸发。
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动弹,“呼噜”声再次响起,女人头颅顿时左右颠倒转了个圈,后脑勺出现在白雪芹的面前。
白雪芹突然一个激灵。
她赫然看见女人的下半身出现在灯光下,那并不是普通人的下半身,而是一个纤长苗条白瓷花瓶!
“花瓶少女……”白雪芹呢喃了一下,切断了身体的感应,这才觉得意识清醒起来。
没想到声波还能影响个人情绪,白雪芹虽然不死,但依旧是肉体媒介,还是中招了,虽然现在她切断了感应,但并不代表她的身体已经免疫攻击。
她伸出挡着眉心的手,明显感受到自己手背上的皮肤已经开裂了。
不仅仅是她,其他工具人的眉心皮肤已经裂开,细小的一条血液流下,贴着鼻侧蜿蜒,滴滴答答地滴落在黑暗的地面。
“没想到这么倒霉,第一场音乐节目就遇到花瓶少女。”
白雪芹现在觉得庆幸,要是她没有及时把人其他玩家给控制住,估计这十九人能死个精光。
想到这个,白雪芹就把那位躺在地上的聋子女人控制起来。
聋子女人缓缓在地上爬起,活动了一下之后,躲避开一排排的座位,摸黑朝台上而去。
白雪芹想要尝试一下,如果把花瓶少女的嘴巴给堵上,声波攻击是不是就会结束。
白雪芹放下手,感觉自己的手背又裂开了几个口子。
聋子女人一步一步来到台下,花瓶少女毫无动静,依旧闭眼张嘴高歌,居然有种很是动情,要奉献一切的错觉。
聋子女人走到了高台之下。
白雪芹很清楚看见聋子女人越靠近花瓶少女,身体就仿佛破碎的玻璃一般,浑身都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只是短短一会,聋子女人就成了一个血人。
聋子女人在台下短暂停顿了一会,最后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上舞台的阶梯。
聋子女人抬脚,一脚踩在第一个台阶上。
下一秒她身体晃了晃,白雪芹感受到聋子女人的整个小腿的骨头干脆利索地裂开了。
突如其来这样的伤口,换个人来肯定会觉得痛,然后摔到地上。
聋子女人只是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抬起另一只脚,踩上第二个台阶。
这次攻击来的更加猛烈了,完好的脚的膝盖突然破碎。
聋子女人直接踩上第三个台阶。
傻了吧,人没事。
另一只脚也踩上第三个台阶,彻底站在舞台上。
聋子女人抖了一下,两条腿的膝盖齐齐断裂,仿佛在里面塞了个炮仗炸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