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墟广场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方行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的脑海之中犹如放映电影一般,不停地回放着蓝老斩杀彭兴化时所施展的那一招绝技——“逆光寻踪”。
只见方行深吸一口气,迅速将昨晚修炼所得的心得体会全部调动起来,仿佛这些心得都化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汇聚于他的体内。
紧接着,他稳稳地握住手中的雷泓刀,并将其高高举起。
这一刻,无论是他握刀的姿势、手臂挥动的幅度,还是身体移动的步伐,竟然都与当时蓝老斩杀彭兴化时的动作毫无二致。
忽然间,方行口中轻喝一声:“白驹过隙!”
随着这声低喝响起,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向前冲去。
与此同时,手中的雷泓刀也闪烁出耀眼的雷光,带着凌厉无比的气势朝着前方狠狠劈下。
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激烈碰撞声骤然响起,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云霄!
刹那间,两道人影如闪电般交错而过,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伴随着这惊心动魄的瞬间,四周的尘土被激荡得漫天飞舞,仿佛一场黄色的风暴席卷而来。
尘埃弥漫之中,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扬起的尘土逐渐缓缓落下,慢慢地恢复平静。
就在这时,方才激战中的两个人影终于清晰地显露出来。
只见方行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殷红的血迹,他的右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处,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坚神采奕奕,透露出一股顽强的斗志。
另一边,只见余震雷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他身上的衣衫竟然没有丝毫破损之处,仿佛刚刚经历的那场激烈打斗对他毫无影响一般。
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胸膛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周围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他们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两人。
只见那余震雷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散发着一种强者的气息。
相比之下,方行则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他的衣衫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从外表上来看,余震雷明显占据了上风,众人心中也不禁暗自猜测,这场比试恐怕胜负已分。
“唉,这方行看来是要输啦!”有人忍不住叹息道。
“是啊,瞧他那副模样,怎么可能打得过余震雷呢?真是可惜啊……”另一个人附和着说道。
人群中不断传来类似的议论声,大家都对方行的处境表示同情和惋惜。
过了好一会儿,余震雷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缓缓开口说道:“不愧是‘快刀’啊......”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听起来虽然显得有些虚弱,但其中蕴含的敬佩之情却是毫不掩饰,甚至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这场比武,终究还是你赢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余震雷微微垂下了头,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些许失落。
只见余震雷缓缓地抬起脚步,朝着台下一步一步走去。
他那原本就消瘦得如同竹竿一般的身躯此刻显得越发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一阵轻风给吹倒。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他能够平安走下台时,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余震雷的身体竟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般猛地向前倾倒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发出一阵惊呼,眼睁睁地看着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紧接着,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了——殷红的鲜血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余震雷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
那猩红的颜色迅速浸染了一大片地面,形成了一滩刺目的血泊,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就在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原来这场惊心动魄的比武最终是以方行的胜利而落下帷幕!
人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们仔细端详着余震雷的身躯,竟然找不到丝毫伤口,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毫发无损之人,却在短短几息之间命丧黄泉,令人匪夷所思。
当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方行时,那眼神之中已不仅仅是最初的好奇和关注,而是增添了深深的敬畏之情。
仿佛眼前这个身影不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武者,而是拥有着神秘莫测刀法的绝世高手。
每个人心中都暗自思忖:此人能够名列卓绝玄榜第十六位,定然有强横的本领,才能战胜强敌。
这种敬畏,如同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现场陷入一片鸦雀无声。
而就在此时,对面的徐文继心中却是冷笑连连,他的内心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兴奋异常,但表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只见他轻轻地抬起手中的折扇,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才缓缓地将目光转向韩永正等人,轻声说道。
“哎呀呀,你们瞧瞧我这脑子,怎么会如此糊涂呢?竟然把这般重要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紧接着,徐文继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慢条斯理地讲道。
“诸位有所不知啊,这余震雷,在前些日子可是鸿运当头呐!他有幸得到了汾州都统赵景元赵将军的青睐,并被赵将军收作义子。
不仅如此,赵将军还亲自将他编入了汾州驻军的后备军之中,并且让他担任了小队长这样一个职务呢。”
说到这里,徐文继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见韩永正气愤填膺,他心中暗自得意,接着又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摇头叹息道:“只可惜啊,这余震雷刚刚踏入军旅生涯不久,便遭遇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