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一眼就看到了那把李萍传给他的匕首,一把拿在手中,惊讶说道:“这...这是我杀死那铜尸陈玄风的那把匕首。”
其余几怪也认出了梅超风那把从不离身的软鞭,一时间都愣在那里。
过了许久,才有人不可置信地问道:“莫非少侠把梅超风给?”
叶灿淡淡说道:“不错,梅超风藏在完颜洪烈府中,我路过时顺手将她杀了。”
众人惊得连连后退,梅超风已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他们七个一起上也对付不了,岂料在叶灿手里竟是随手杀之。
朱聪眼睛已泛起泪光,他握紧柯镇恶右手,将软鞭塞到他手中,说道:“大哥,你听到没?那贼婆娘被杀死了,阿生可以瞑目了。”
柯镇恶眼里也有泪水划过,江南七怪朝夕相处十多年,不是兄妹,胜似兄妹,如今大仇得报,便如同心口卸去一块大石,个个感觉畅快不已。
唯独黄蓉脸色不大好看,梅超风算起来是她师姐,她虽与其没什么感情,但黄药师一向护短,谁知以后会不会因此与叶灿大战一场。
江南七怪此时纷纷行礼谢过叶灿,杨康武功已废,那八月十五醉仙楼的约定自然算他们赢了。何况仇人梅超风已死,他们在荒漠待了十八年,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开心过。
叶灿这时开口劝道:“各位江湖事了,但国事正忧。实不相瞒,我此去襄阳正是用人之际,大宋士兵冗余,内部腐败,在下颇需要几位义士相助,不知几位可有意愿?”
江南七怪一时都沉默下来,这江湖中人一向看不起朝廷命官,便是因为他们行事多受掣肘,及不上江湖中人来得痛快,想打便打,想喝便喝。
但叶灿敢孤身斩首完颜洪烈,又杀了他们的仇人梅超风,七怪一时也难以拒绝。
叶灿已看出他们顾虑,立时便承诺道:“诸位到时只是客卿,无人能管。我叶灿在此夸下海口,若入主襄阳城一月,还拿不下金国一城,诸位尽可骂我无能,想走便走。”
柯镇恶笑了一声,他虽在蒙古,但心系国事。知道南宋这许多年来,小胜虽有,但从未夺回过昔日城池,整个华夏如今南宋也只占五分之一。
他只当是叶灿年轻,不懂国事,但左右只有一个月,权当报恩了。
柯镇恶当即便重重一磕铁杖说道:“此事我江南七怪答应了!老朽还要加个赌注,若少侠一月真能攻下一城,我柯镇恶便厚着这张脸皮去求归云庄庄主前来相助襄阳。若是不能,阁下武功如此之高,到时传授给靖儿一招半式武功便可,如何?”
叶灿听完心中一喜,这赌打的划算,无论怎样他都会传授郭靖武功,这人可是他认定的守城大总管。
何况这归云庄庄主便是黄药师的徒弟陆乘风,以前就是他组织人手猎杀黑风双煞,致使柯镇恶哥哥柯辟邪被梅超风所杀,这柯镇恶去请他当然极有把握。
此人武功虽然一般,但实力颇大,是太湖群盗之首,麾下群盗极擅长水战,日后可作为一支奇兵。
叶灿当即应道:“有何不可!我与郭靖同是牛家村人,无论输赢,我都会传他功夫。”
六怪面面相视,一听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心中亲近之感更甚。
叶灿这时将莫欢拉到身前,又说道:“这是我的一位小友,父母都被金兵所杀。我此行还有些要紧事,诸位既然能培养出郭靖这种侠肝义胆的英雄,在下烦请各位帮忙照料一二,教他些微末功夫。”
江南六怪一时被夸的喜笑颜开,朱聪看看其他五人脸色,几人都点点头,他立时便答应了下来。
叶灿眼看莫欢脸色不愉,把他拉到一旁说道:“这几位虽然样貌古怪,但都是一等一的江湖义士。等我去了襄阳,便教你绝世武功,好不好?”
莫欢性子极为坚韧,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只喃喃说道:“你要记得来找我,到时候我帮你和莫愁姐姐带孩子。”
叶灿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子一向早熟,倒也见怪不怪了。
他这次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江南七怪把郭靖从小带到大,再带一个小孩自然也不成问题。
况且郭靖基础打的极为牢固,莫欢跟着七怪先打好基础,到时再修习内功,对他有益无害。
叶灿自己出手太过狠辣,是因为实力强横,若莫欢有样学样,只怕刚入江湖便被别人一刀杀了,还是跟着七怪多学学为人处世为妙。
眼看此间事了,叶灿拱手道:“诸位,完颜洪烈已死,金兵只怕今晚会大肆追捕,此处非久留之地。咱们各奔东西,七日之后,在襄阳最大的酒楼相见。”
六怪也纷纷回礼,他们眼见郭靖跟在叶灿身边,心中安心了许多,告别后便直奔远方而去。
叶灿则带着李莫愁和郭靖黄蓉四人,奔行二十里,在大路旁找了个小客栈,歇了下来。
到了第二天,叶灿还未睡醒,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下床打开房门,登时便感觉一阵香风入怀,原来是李莫愁。
她对叶灿抱她早已经习惯,倒也不羞了,这时开心说道:“蓉儿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给你。”
说罢,便直接把一只鸡腿塞进叶灿嘴里,叶灿拒绝不得,只得吃了起来,确实是芳香扑鼻,酥嫩多汁。
他看到李莫愁拿个鸡爪在嗦呀嗦,不由得心中好笑,说道:“你拿人家两个鸡腿,连鸡爪也吃,贪不贪?”
李莫愁吃得一嘴油光,辩解道:“哪有,我就拿了一个,都给你吃了。”
说罢,她的眼睛变得晶晶亮,期待问道:“好吃吧。”
叶灿心中一软,却又调侃道:“她做叫花鸡是想让我传郭靖武功,你想要什么?”
说到一半,他已经将李莫愁揽在怀里,亲了起来,李莫愁登时浑身酥软,情难自禁,手中鸡爪早已掉落在地。
她虽未经情事,但对叶灿早已情根深种,此时也生涩回应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叶灿轻轻抱着李莫愁,在她耳边说道:“你送我鸡腿,我今晚教你玉女心经好不好?”
“玉女心经!”李莫愁当时就清醒了过来,她从小到大每次受师父责罚时,听到最多的几句话便是
“你这般懒惰,以后怎么能学会玉女心经?”
“武功进境太慢,你到三十岁时也学不了玉女心经。”
“本门至高心法玉女心经,为师也只学会了三成。”
这几乎已可以算得上李莫愁的心魔了,每次午夜梦回,她都在心思郁结“师父为什么不传我玉女心经?”
“不,不可能,古墓派只有我和师傅,你怎么可能会玉女心经?”李莫愁不可置信道。